幽深山洞中光线并不好,只从头顶缝隙撒下一条阳光,其它角落却不显眼。二人躲在草垛中,目光看向入口转角,不多时便进来了三个人。
这三人看上去具是二十多岁年轻人,两男一女。那女子一身羽衣,包臀长裙********,虽然光线昏暗,但仍旧掩盖不住一副好身材。另外两人紧紧跟在身边,举手投足将她护在手脚范围内,仿佛掌中至宝,生怕弄碎。
三人到了洞中,那女子一屁股跌坐在地,喘几口气道:“咱们都逃到这儿啦,他们恐怕是追不上来了罢?”
右侧男子笑道:“是了,这深山老林里,他们再想找到咱们怕是也不容易。我们就先在此养精蓄锐,就算再碰上也不惧他们。”
女子冷笑道:“我的好师兄,方才临敌怎么不见你如此威风。”
她甜甜一笑,看了看另外一男子,柔声嗲道:“还是卓师兄根基扎实,武学高明。同门之间以一敌三,竟还杀了两个。”她缓缓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泥土灰尘,主动贴上那男子,笑道:“卓师兄,现如今咱们可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你可不许就这么撇下师妹我不管啦。”
右侧青年冷哼一声。
那姓卓的青年眉头紧锁,半晌忽然搂住女子纤腰,缓缓道:“我的好师妹,你二人既然把我拖下水,不给点甜头尝尝怎么行?”
他说完径直吻在女子两瓣红唇上,手也并不闲着,在女子身上上下摸索。
那女子嘤咛一声,欲迎还休,只片刻功夫便任凭卓姓青年把弄。若不是右边那男子看不下去,当中打断,只怕二人旁若无人不知还要继续到什么时候。
“程师妹,卓师兄固然厉害,但能厉害得过师傅他老人家?当务之急还是想想对策,别一命呜呼,咱们好不容易弄来的宝贝岂不是当了陪葬?”
女子轻轻推开卓姓青年,笑道:“何师兄说的是,是妹妹没把持住,让师兄见笑啦。”
那姓何的男子脸上灿烂,语气却讥讽,缓缓道:“程师妹,这云胧剑派咱们是回不去了。你背地里和师傅那些勾当,别人不知道,却瞒得住我么?
女子俏脸一白。
“现在他老人家被你戴了一顶这么大的绿帽子,你又偷了本门宝物‘定踪盘’,师傅暴戾凶狠,‘赤面獒王北明’的称号岂是浪得虚名?”
云菓躲在草垛里,心中恍然。
原来这三人都是洪荒武学界之人,而云胧剑派多年前盛极一时,现在虽不如从前,但在洪荒西北创立三十多载,也算是颇有名气。现任掌门王北明赤面獠牙,性子暴戾乖张,但实力却不俗。云菓虽没跟他打过交道,却也遥遥知其名声。
眼前三人似乎叛师而逃,而彼此间利诱猜忌,行事也绝非光明磊落。短短几个对话的功夫,便知那女子偷盗宝物、与多人有染不知廉耻;那姓卓的青年杀害同门,与这女子沆瀣一气,也绝不是什么江湖豪杰。而最让云菓担心的还是最右边何姓青年。
那青年自始至终眼睛里都流露出对女子的垂涎之色,但看见女子和别人卿卿我我,眼中对卓姓男子的杀意只一闪而过,便藏于心底。紧接着不动声色从中打断,笑脸相迎语气平复,显然是心机深沉,绝非易与之辈。
这三人一丘之貉,偏偏这个节骨眼跑到山洞里。云菓心中焦急,以他二人现状,若被发现了,自己倒还好,本就病入膏肓,横竖也是一死,无非提前几日罢了。但身边女孩仙子神女也似的人物,若落在这三人手里,只怕后果不堪设想。
他心中思虑对策,那三人对话又起。
“何师兄说的哪里话,我一直跟在师傅他老人家身边,这绿帽子又是从何说起?”
男子冷笑一声,踏前一步道:“上月十五晚上,师傅叫你侍寝,你却谎称来了好事。实则背地里跟大师兄偷偷幽会,其中云雨细节,是不是也要我一一道来?”
女子眼中一慌。
青年继续上前,捏住她下巴调笑道:“上月下旬你又跟大师兄眉来眼去,连老四老五也都尝了你的滋味。现在整好你触犯门中大忌,几位师兄怕和你的苟且之事被抖落出来,必然对你杀之而后快。我的好师妹,你现在除了我,还有谁能依靠?”
那女子眼皮直跳咬着嘴唇,神情颇为惊慌。
“行了,小师妹你和多少人发生过什么,我是不管。不过你不惜这样的代价也要偷‘定踪盘’,希望物有所值、不要让我失望。”
“卓师兄这话在理。小师妹,正如你所说,咱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蚂蚱,我们只知道这‘定踪盘’是宝物,却不知宝在哪里。你还藏着掖着不赶快详细说出来?”
那女子挣开何姓青年的手,坐在地上缓缓道:“好啦,那我就跟你说了。”
她从怀中取出一块巴掌大小的玉质圆盘,正色道:“我听老头子说,这东西别的作用没有,但可以指示方位。”
“指示什么方位?”二人异口同声。
“据说这是三十多年前开派师公传下来的。这东西平日里毫不起眼,但若有朝一日发光了,便是要指示宝地所在啦。”
“什么宝地?”
“师公所言,他当年不过一介地痞流氓,偶得这块‘定踪盘’,起先并没有什么用处,只当是普通玉盘,寻思着潦倒之际还能卖个价钱。后来忽然一日玉盘光芒大盛,指示了一个颇为隐秘的去处。师公觉得当中必然不凡,跋山涉水到了玉盘所在,竟发现是个福地洞天的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