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纱女子笑一声道:“小哥哥,你怎么还缠上奴家啦?若是想占便宜,直接扑上来不得了?这样乱嚼舌头,哪里是英雄豪杰的作风?小心妹妹我不客气了哦。”
南宫明灭哎哟一声,双手直摆,“使不得、使不得,姑娘刚才一招,连三清上玄院的弟子都吃了亏,我这平头小老百姓岂不是吃不了兜着走。我看不如这样,既然姑娘你说你没拿,咱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你把衣裳扒开,让我瞧瞧到底有没有!”
说完便伸手去探。
黑纱女子对于轻佻言语早已习以为常,只是南宫明灭伸来的手掌却叫她吃了一惊。
这一掌看似简单,实则暗阖星辰翻转之轨、潮汐起落之变,蓦然使将出来,自己方才心头大意,竟是闪避不开。
她轻喝一声霍然出手,硬碰硬与南宫明灭对在一起。二人接触刹那,南宫明灭作势不敌跌坐在地,哭丧着脸道:“你这小娘皮,仗着功夫高强,夺人钱财。在下只是让你撩开衣衫,一眼既明,你这不是做贼心虚又是什么?泱泱洪荒,还有没有王法啦?”
店里众人点点头,也不知是谁嬉笑道:“姑娘,我看不如就照小哥所说,你宽衣解带让大伙儿瞧瞧,是非曲直一看便了。莫非你里头赤条条一片,不方便动手?”
食色性也,这酒肆店中多是血气方刚的男儿,南宫明灭看这女子身材极为火辣,穿着言语流露出无限魅惑,知道她在众人眼里不折不扣是个极为诱惑的存在。当下顺水推舟,倚着众人的性子,又把路人口风推还回去。
众百姓纷纷大笑起哄,目光在女子身上上下游走,痴痴然显然不怀好意。黑纱女子一时气结,想她多年来不知魅惑了多少色胚,没料想今日一不小心,竟然栽个跟头。
她恶狠狠剜了一眼南宫明灭,忽然笑道:“哼~,你们一群人,不就是想将奴家瞧个清楚明白?我这便遂了你们的心愿~”
她娇滴滴一笑,便开始解开衣裳。南宫明灭双眸一眯,眉头皱起。
店里众人目不转睛盯着女子,就连上玄院诸位也不例外。几个女弟子面红耳赤,心中暗骂狐狸精。那黑纱女子笑盈盈的,羊脂玉手解开薄薄黑纱掷在地上,浑身上下只剩几块遮羞布帛,却依然挡不住胸前两团汹涌波涛。酒肆中霎时间春光外泄,一片暧昧。
众人口干舌燥,喉咙上下滚动,脑子里只剩下眼前女子,似乎想就这么将她拥入怀中,好好怜爱,说什么也不分开了。
那黑纱女子眨眼间便一丝不挂,原地转了几圈,白花花玲珑有致的胴体写满香艳。酒店中人沉浸其中,不能自拔。
“呔!”
忽然一声大喝炸响,宛如平底里起了个惊雷。
众人神躯一滞,神思转而清明,双目再去看时,只见眼光所指,一片空间支离破碎。待那裂痕砰然化作齑粉,黑纱女子正好生生站在原地,身上衣衫完整,哪有先前层层褪下的春光?
上玄院一弟子怒道:“妖女,神不知鬼不觉竟用幻术!”
众人恍然大悟。原来这黑纱女子举手投足不知几时布下了一层幻术结界。界中之人所见皆为幻象,做不得真。那女子敢“当众宽衣”,便是因为有了这层保护。众人一时被戏弄,纷纷大怒,对这蛊惑人心的妖女再没了半分好感。
女子心头大惊,想那一片春光,即使是女人看见尚且按捺不住,何况是七尺男儿?若非超常的定力、敏锐的嗅觉以及高深的道行,断然不可能在片刻间转醒并加以破除。她眼睛一眯、双眸喷火,死死盯住南宫明灭道:“竟破了我的幻术,敢情你才是这里最棘手的。”
南宫明灭哈哈一笑,“不敢当、不敢当,小娘皮年纪轻轻不学好,快还我钱袋来!”
二人言语间,一道恶寒目光射来,南宫明灭只觉得背后一凉,余光瞧去,却没发现半点异常,只皱了皱眉,笑嘻嘻又重新打量身前女子。
女子怒道:“好你个胡搅蛮缠的疯汉!”
“诶诶诶!我都看见了,你屁股后面,我都看见了,就是我的钱袋!”
黑纱女子转头一看,不知何时,腰间竟然多了一个玄黑钱袋,一时怔在原地,顿声语塞。
原来先前南宫明灭一掌发出,看似示弱不敌,实则故意吸引注意。另一只手早已经将钱袋挂在女子身上。南宫明灭趁机上前,对着女子邪魅一笑,手掌轻探,便将她腰间钱袋拿了回来,嘿嘿笑道:“小二哥,你瞧,我说不会少你酒钱。”
话音刚落便扔出一块碎银。那小二笑呵呵接住,陪笑道:“公子哪里的话,公子一看便是人中龙凤,怎么会吃霸王餐?”
南宫明灭摇头大笑,忽然回头盯着女子,故作正经道:“这小娘皮想必是惯犯,大伙儿瞧瞧有没有少什么东西,别让她趁机捡了便宜。”
黑纱女子气得浑身发抖,刚要发作,店里几个方向传来惊呼道:“不好、我的钱袋!”“该死,我的玉佩不见了!”云云。
南宫明灭端着下巴不住点头,嘴角咧开,满脸坏笑。
女子正气恼,南宫明灭毫无征兆便出手探向她。那黑纱女子早就忍着一肚子火,看见南宫明灭动手,再不留情,一招一式直奔要害。
南宫明灭机灵异常,这女子道行极高,先前看见上玄院人多势众,是以处处堤防,特意留手,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