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经过安璃一点,南宫明灭心中便开始默念鲲鹏翼云步法诀,再对照着面前惊鸿阁中年人脚步踏位,身子出现消失的时间、空间、地点,竟发现真的能从口诀中推敲一二。他强忍心头欢喜,身边纵然寒芒一闪,他却仿佛背后生了眼睛,硬生生将近在咫尺的一剑躲了过去。
众人一齐惊疑,安璃双眼放光,心中欢喜无限。
中年人轻“咦”一声,但随即摇头,只当面前青年人歪打正着躲了过去。
他当下定了定心神,继续攻击。然而经过方才失手,接下来的交手随着时间流逝,攻击竟然也是成功少、失败多。南宫明灭身上虽然又添了两三道口子,但都是些皮外伤,根本无伤大雅。中年人定睛看去,面前年轻人脚下如踏雪无痕,来去如御风行云,竟也是使将了一套高深步法。这般又拆了片刻,中年人赫然发现,眼前青年的套步法竟与自己门派的独门身法极为相似。
他心中一慌,然而南宫明灭抓住机会眼眸一亮,一剑刺来,如飞天仙子,势不可挡。那中年人一瞬失神,手臂被划了一条大口,一时间疼痛难挡,血流如注。他捂着伤口颤声道:“小子,你竟然偷学我惊鸿阁身法?”
南宫明灭叉腰笑道:“什么叫偷学?那是小爷天资聪慧,现学现用不似凡人。你这步法虽然稀松平常,但小爷正巧缺一套,就先拿来试试。怎么,这么多人看着,你自己使将出来的,还怕我边打边学?”
“胡说!我惊鸿阁步法,岂是这么短时间就能掌握的!你这小子不干净,不知道什么时候偷艺偷师,咱们再行来过,待我把你抓回去,严加审问!”
他话一说完立刻出手,依旧是步法诡异,飘忽无常。然而此一时彼一时,中年人使用得越久、越完整,南宫明灭所能随照参悟的也就越多。待到后来,场上根本看不见人,只有两道虚影在空中来回交手,乒乒乓乓不断迸发出刺耳耀眼的巨大金属交接火花。
众人目不转睛看着台上,忽然一声惨叫,直让众人心头一凛。只见两道影子中有一道现身坠地,胸口被削了一道血痕,正趴在地上,披头散发。
正是那中年人。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再看去时,南宫明灭正笑嘻嘻站在台上,笑道:“前辈,你贵为惊鸿阁掌门,想必门派步法已甄化境。我这步法是临时从你这学的,但胜在自己改良、查漏补缺,不然怎么能光靠身法打败你呢?”
那中年人冷哼一声,“小贼,天知道是不是偷学我门派心法,现在来卖乖,是不是想得太好了点?”
南宫明灭笑道:“你这老头,给脸不要脸。你门派步法纵然精妙,却难不成是毫无破绽、完美无缺?我一一改良,给你作示范,你不仅不谢我,还骂我小贼。适才胸口一这剑,你扪心自问是不是小爷手下留情?早知道便当场取了你性命。如此一了百了,我还落个轻松自在。”
他嘴上虽然这么说,但原本就只是打算让对方知难而退。若换作安璃在此,只怕一条性命早已不保。
中年人脸上青一阵红一阵,良久道:“此事不能善了,待我回到门中详细查看,若发现有人偷学的痕迹,我惊鸿阁上天入地,黄泉碧落也要追杀你。”
南宫明灭耸耸肩:“随你啰。但只希望你查明真相那时,还小爷一个公道,不要血口喷人叫天下人误会。”
他看向林灵天,“林大掌门,是不是该宣布结果了?”
林灵天双眼一眯,轻哼一声道:“最后一场,明一火胜。”
原本不被看好的年轻小子竟一鸣惊人杀入四强。台下众人惊疑万分,也纷纷重新打量这个之前并不如何在意的青年。
回想一路走来,他赢得虽不漂亮,但从头到尾神情轻松,似乎早已成竹在胸。再看他出手招式,不是普普通通的道门术法、便是从别人那里临时学来。会武过了这么些天,竟无一人能够看出他究竟师承何处,也没半个人能瞧出他身家底细,也是颇为不凡了。
正在众人寻思时,四强对阵情况也列了出来。
林灵天为给师弟报一箭之仇,身为主办方暗地里下了些手脚,于是不偏不倚对上安璃。而南宫明灭则是对上另外一人。
晚间时候几人回到休息处,安璃检查了南宫明灭身上的伤口,虽都未伤及要害,但大大小小长长短短竟有十数道之多。原本心情颇为不错的“老妪”安璃脸色瞬间沉下来,一边为他疗伤,一边念叨着不该留情,就应该一刀杀了才解气云yn宫明灭担心她消耗太多灵力,也不让她过分帮忙。最后安璃揪着乐花觞的耳朵叫他给南宫明灭疗伤。那乐花觞虽然三分不愿、七分妒忌,但碍于体内要人性命的毒虫蛊兽,不得不乖乖听候安璃差遣。
南宫明灭一边休息一边反复钻研白天里学来的步法。脑海也里回想起当初在瑶池湖心慕容归一之灵身为他演示的剑法招数。
其中有一套‘天市剑诀’,需要配合精妙绝伦鬼神莫测的步法才能发挥最大威力。天市剑身为扶摇山三大两伤法术之一,威力固然毋庸置疑,但一经使用伤敌伤己,实乃不折不扣的双面刃。当初慕容归一以‘天市剑诀’配合‘白驹’步法,所成剑招灵动婉转来往时空,即便强如烁清和黑衣人,都不能掩其锋芒。
南宫明灭思量良久,若简化天市剑的行气方式,虽然威力大打折扣,但不至于对身体造成伤害。再配合白天里学来的步法,说不得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