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司马语灵还在睡梦之中,对面的客房里已经炸了锅。
司马语灵手忙脚乱的系好胸前的蝴蝶结,篷松着头发就出来了,刚走到天字乙号房,和一位衣衫不整的男子撞了个满怀,司马语灵抬头一看,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她一心一意想要挽回的男人,当朝太子,姬宫涅。
语灵探身往房里一看,只见帐影下仅着白色**的姜娥抱着被子隐隐啜泣着。
此时南宫棱意外的从客栈外回来,他见一群人拥在自家表妹的客房门口,立即感觉大事不妙,飞一般的冲到楼上,拨开围观的人群,第一眼见到衣衫不整的姫宫涅,一种不祥的预感袭上心头,拨开房门,往里一看,腿立即软了半截,要不是后面有人扶了他一把,此时的南宫棱恐怕已经委坠在了地上。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语灵只感觉自己的脑袋被一团黏黏的浆糊糊住了,她抬起头疑惑的望着姬宫涅,希望眼前的这个男人可以告诉自己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灵儿妹妹,你不要这样看着我好吗?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我昨晚是来找你的,可我刚走到这里就被人打晕了,之后的事,我就什么也不记得了!早晨醒来就这样了!"
姫宫涅说这话时,眼里满是担忧,这样的解释确实太幼稚,连他自己都不能说服自己,更何况说服一个爱他的女孩。
此时阿奴打着哈欠慢条斯理的走了过来,此女,双眼浮肿,哈欠连天,看来昨晚上确实没有睡好,此时的阿奴还处于半梦半醒的状态,只见她一边打着哈哈,一边问语灵:"小姐,你怎么不多睡会儿?这里怎么这么吵啊?"抬头见姫宫涅也在场,又添了一层好奇,"耶,太子爷,你怎么也在这儿?"此时的阿奴整个一个"天真无邪"。
语灵怕阿奴还未睡醒,泛糊涂,说露嘴,赶紧把她拉到角落里挤眉弄眼道:"阿奴,你昨晚怎么办事的?"
"小姐,怎么了?"阿奴还是半个梦中人。
"你是不是搞错人了,昨晚和姜娥在一起的是太子,南宫棱刚才才从客栈外回来!"
"啊!"阿奴惊叫一声,再看看姫宫涅此时的情状,一回想昨晚的事,心里立即明白了八九分:南宫棱和太子的体型蛮像的,她昨晚在姜娥的房中下了迷情薰香,刚巧碰到一个男子走来,她心里一慌,黑灯瞎火的,她也顾不上多想多看,就把他当成了南宫棱给敲晕了,直接拖回了房里。她八成真搞错对像了,可仔细一想,不会那么巧吧,南宫棱为什么晚上偏偏出去了,而太子为什么偏偏在那时出现在姜娥门前。可是天下事,无巧不成书啊!这样的巧事偏偏让阿奴给碰上了,她是好心办了坏事啊!阿奴后悔莫及,哭丧着脸,扇着自己的耳光:"小姐,我对不起你,我把事情办砸了!"
语灵警戒的阻止着阿奴的动作,因为语灵发现南宫棱正注视着她们这边的动静,可是阿奴却没有回过神来,依旧自怨自责。
南宫棱也是在江湖上混的人,他见语灵主仆两人躲在角落里挤眉弄眼,鬼鬼祟祟的,就猜到此事必有蹊跷,跑进姜娥的房间里一阵捣鼓,不时就发现那香炉里的香有问题,他可是在江湖上混的,怎么分辨不出迷情薰香,他抱起香炉,只哀怨的看了一眼姜娥,冲出房外,直奔语灵和姜娥,红红的眼睛如一头发怒的豹子:"是不是你们在这香里动了手脚?"
沉默,此时只能沉默。
"说!"南宫棱的两颗眼睛似要冒出火来,那个"说"字叫得声撕力竭,他爱了十多年的表妹,一夜之间被眼前的两人毁了,他恨不得把眼前的两人生吃了。
语灵心虚,吓得全身一抖,不自觉的朝阿奴的身边一缩。
阿奴胆大,拍了拍语灵的肩,一晃身子,一叉腰,一挺胸,跳上前去,鼻子顶着南宫棱的下巴:"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们干的,没有证据就不要在这里冤枉好人!"
就在阿奴这一晃一叉一挺一跳的一连串动作之下,一包油纸包着的白色粉沬从她的腰间落到了地上。
南宫棱眼疾手快,一弯腰拣到了手里:"证据确凿,还敢狡辩,我杀了你们!"话在嘴边,佩剑已经出鞘。
"小姐!快跑啊!"阿奴提起语灵,一点一纵,带着语灵从二楼跳到了一楼。
语灵第一次体会到了轻功,惊魂未定之际,被阿奴强拉着往外跑,语灵只感觉自己飞了起来,脚尖跟本没有着地,被阿奴拉着,如一阵风一样朝前飞去,身后有南宫棱的喊杀之声。
语灵已经彻底傻了,这是在拍戏吗?一瞬间发生了这么多事,语灵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就算是拍戏,进度也不会这么快吧!一夜间,姜娥成了太子的人,自己的太子妃梦彻底破碎了,而且还成了江湖高手追杀的对向!
语灵就这样云里雾里之间被阿奴拉到了一个隐密的小巷子里,阿奴如释重负的喘着气。
语灵眼神呆滞的望着阴暗潮湿的砖墙,她,还没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天,突然暗了下来,一道黑影从天而降,一把利剑反射着阳光伴随着撕心裂肺的仇恨叫喊声:"我杀了你这个小贱人!"朝司马语灵的眉心刺来。
司马语灵本能的一闭眼。"刺刺查查"的刀剑碰撞之声响起来。
语灵睁开眼睛一看,来救她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在狼牙峰救她和姬括的鬼面人。
语灵虽然不知道鬼面人是谁,但她可以肯定鬼面人和司马府有千丝万缕的联系,语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