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成很是心疼南宫锦,以前在国公府之时,她怎么忍心让她受伤,可是现在回了侯府,却这番辛苦,这着实是她不想看到的。
“锦儿,再过段时日国公府便要搬到侯府旁边呢。”白玉成对她徐徐说道。
南宫锦听到这个消息以后,差点欢呼出声,她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侯府与国公府即将成为邻居,这样她与白玉成多待一会儿的可能性也增加,思及此她的心中泛起一丝甜蜜,只等着那一天快点到来。
两人相谈正欢之,忽然南宫锦听见一声轻咳声,她扭头一看原来是方才领她进寺庙的小和尚,她不解的问道:“小师傅有什么事吗?”
小和尚稳了稳语气说道:“住持有请两位施主前去禅房一叙。”
禅房对于南宫锦来说是个陌生之地,她也从未去过此地,便心生一丝好奇,只是当她扭头之时,看见白玉成的脸色不悦,似乎是不想去那个地方。
“我们随后就去。”白玉成冷着声音说道。
南宫锦见白玉成熟识禅房在何处,便猜测她定然是经常来静安寺,所以才会对寺庙这么熟悉。
小和尚先行离开,只是离开之前他的眼神悄悄看了南宫锦一眼,她向来是个敏感之人,就算年纪尚幼,也能微微预感到其中的异常,为何她觉得包括白玉成在内,大家好像都有些奇怪的样子。
白玉成牵着她的手径直朝着禅房走去,而禅房的门半开着,南宫锦透过那道半虚掩的门朝着里面看去,只见禅房内很是素净,不同于世家贵族的繁华,这里的木门与每一处饰物看上去那样的清淡与安宁,她特别留意房间里的窗是一种古朴的褐色,上面印有斑斑陈旧的痕迹。
“你们来了。”住持对他们轻笑说道。
与此同时白玉成的脸却绷的越紧,南宫锦不知为何一向淡然的她会对禅房这么敏感,在南宫锦看来这位住持五六十岁的年纪,穿一身红色的袈裟,面容看上去很是慈祥,比起侯府中的木先生,这位住持真是面目和善。
她也不知住持要对他们说些什么,只是跟着白玉成乖乖盘腿坐在她身旁,住持递给他们每人一盏清茶,随后缓缓说道:“世人言忍,忍字最难,非大智慧,断然不能。”
这句话好像有着深沉的含义,南宫锦感觉住持看了白玉成一眼,而且是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而白玉成只是捧起那盏茶水一饮而尽,丝毫没有平日里的优雅。
白玉成淡淡说道:“迦南法师凡事也有不能忍之事,不是什么事情都能用忍字解决。”
南宫锦的小手捧起那杯茶盏,她细细尝了一口只觉得一股清香迎面而来,就仿佛这座古寺一般的幽深味道,不过今日的玉成姐姐似乎与以前不同,她的内心似乎在压抑着什么东西。她兀自的沉思起来,看着禅房内一本本古老的经文,南宫锦遂然觉得沧桑了几分,但是她到底是个孩子,许多事情也觉得朦胧。
迦南法师又看了看南宫锦,见她一声锦衣,腰间系着一块通体透明的玉佩,一看就是世家大族的公子,只是他细细一看她的面向,露出淡雅而慈祥的笑意,他徐徐对南宫锦说道:“有时候相遇是一种缘分,孩子你好好珍惜吧。”
缘分这个东西南宫锦觉得很是飘渺,她不由自主地看了看身旁的白玉成,心想法师说的缘分指的就是玉成姐姐,不过自从她把她救起来的那天起,也许真的是一种缘分。
白玉成冷冷说道:“迦南法师,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情,我就先行离开了。”
在离开之时,白玉成仍然不忘牵着南宫锦的手一同朝外走去,南宫锦突然回头对住持说道:“迦南法师,以后我还能来找你吗?”
她心中忽然有一种强烈的感觉,这次离开禅房以后,还能与这位法师相会,虽然她觉得迦南法师言语深奥不已,让她感到有几丝神秘。
“会的,孩子。”迦南法师的脸上仍然带着安静的笑意。
白玉成把她从禅房带出来后不解问道:“锦儿,难道你还想见他不成?你还是离他远些为好。”
她的表情难得这么严肃,南宫锦撇了撇嘴说道:“玉成姐姐,为什么我不能与法师见面,难道这里有什么其他的情况吗?”
白玉成抿了抿唇,她并没有直接告诉南宫锦,而是换了种语气说道:“锦儿,我只是不想让你牵扯进一些事情里面来,你的生活应该是单纯的、无忧的。”
这句话让南宫锦越发觉得奇怪,这种只言明一半的话语,让她更加琢磨不透,而白玉成却没有继续解释下去,南宫锦抓住她的手臂,撒娇般的晃了晃说道:“玉成姐姐,你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我是侯府的三少爷,这本来就不是什么轻松的身份,有时候我也会羡慕姐姐们,不用学剑法,也不用学功夫,可以安安静静的待在房间内。”
在白玉成面前,南宫锦毫无遮掩的把最真实的自己放在她面前,也只有在白玉成面前,她才觉得如此轻松。
白玉成微微扬起嘴角,露出一个无奈的笑意,她的手臂忽然用力把南宫锦紧紧抱在怀中说道:“锦儿,如果有一天我拥有可以守护你的实力,我就带着你从那里离开。”她只把话说了一半,但是另外一半话却藏在自己心中,她其实最想说的是“锦儿对不起,我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一切发生,却没有能力去改变这一切”。
这个拥抱让南宫锦与白玉成的心仿佛连接在一起,那一瞬间她仿佛感到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