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澈可能是玩的累了,懒懒的把脑袋抬出水面,扫了眼两个一脸不愿的侍女,看得她们登时就是一激灵,根本不用多说,两个披着浴袍前.凸.后.翘的侍女顾不得什么脏不脏一下就把尹玉文架起来开始清洗,手速之快几乎难以捕捉其残影。
“啊啊啊...大..大人,不要啊...”
“诶,对,这样才对嘛。”苏澈丝毫不顾尹玉文的求饶声,一边靠在浴桶边沿,一边懒懒的看着被架起来搓的尹玉文,调笑道,“尹小子,虽然我只雇你几天,但是为了这几天你也得把自己弄得干净些,我可不希望我身边跟着个脏兮兮的小乞丐。”
看着被两个侍女按在地上不断挣扎的尹玉文,苏澈语气中带着几分笑意
“听佛家说,人各有缘,要是真讲这么个道理,那你记着...”
懒散眯成一条缝的眼睛,好像微微睁大了些许
“我就是你最大的机缘。”
话音刚落,尹玉文不断挣扎的身子好像顿了一顿,没有太多反应,依旧是那副低着头,唯唯诺诺的模样。
苏澈看他这副样子,不知想起了什么,又把脑袋钻进水里,温热冒着蒸汽的水面咕嘟嘟炸出了一个个泡泡,一个比一个大。
双眼望向嵌着一块块瓷砖的天花板,不知心里念叨着什么。
...
圆月高悬
大漠的夜,哪怕是在最明亮的月光下都会显得无比孤寂,即便是隔着一层模糊的水膜,生活在赤岩城的人们也能异常清晰的感觉到这一点,卷着沙的狂风自水膜之外席掠而过,好似一把把尖锐的刀,刺在每个看见这情景的人心尖儿上,所以这个时候的人们大多不会有太多除了某种造人运动之外的户外夜生活,整条街都显得冷冷清清,只能遥遥听见更夫打更的鸣金声,悠扬而清冷。
不过,在这孤寂的夜中,总会有那么几个不甘寂寞的人。
‘铮’
弯刀自皮质的刀鞘中划掠而出,锋刃摩擦在金属般的坚硬皮革上发出一道清亮刺耳的响,不过只是一声出鞘,便再没了声息,远远只能听见一声沉闷的重音,就好像麻袋扔在地上。
全身被白布蒙起的刺客自暗中显了身影,手中弯刀刃上还残留着一线微不可见的血丝,身上环绕着的些许腥气也在晚风中缓缓消散,明明着了一身白衣,却在这漆黑的夜中显得那般浑然天成,仿若整个人都融进这环境中一般。
“第二十七个。”
口中轻声念叨着,一边从怀里拿出一沓纸看了起来,弯刀就那么带着血插回了鞘中,没有丝毫保养意识,一双露在白袍外的眼睛缓缓扫过纸上的资料,不过短短一刻便完全记了下来,随手一晃便燃起一团幽蓝色的火。
“教中那些大人物还真是悠哉呢...”
话中多少带着埋怨之意,毕竟这已经是他这些天接的第三十三个任务了,失败了五个,不过死里逃生好歹剩下一条命来。
眼前接下的这个...
白袍刺客颇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希望这次运气能好一点吧。
只是还没来得及移步,就感觉身后空气突然震动,全身都是一紧。
“别说,他们给的情报,还挺准呢。”
一道近乎金色的赤炎,在年轻人指尖,缓缓燃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