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等竟然宁顽不灵,那就休怪贫僧无情,浑沌无象,一气化生,阴阳交际,日月奔钦,诸个海怪,结锣鼓镇天阵,杀他个尸横遍地,血流成河。”
乌贼怪话音一落,遗迹剧烈晃动,摄出阵阵青光。海底卷起个大漩涡,无数的鱼怪纷纷钻出漩涡,敲着锣、打着鼓,摇晃着脑袋唱道:
“四天皆闭塞,八面来黑云,只要海怪多,泰山移过河。恰恰恰恰恰,一怪不如众怪帮,众怪团结斩大仙,斩呀斩大仙。”
常澈听着歌谣,被黑烟吹得老高,瞬间扎进漩涡中,被卷到遗迹内。他浑身都好像散架一般,腰酸背痛。释放一个火球,周围逐渐明亮起来。
“那群老怪物没在,我需抓紧机会脱身。”常澈拿出铁劵一边研究,一边朝着海墓的西面走去。
根据铁劵记载,女丑被十日炙死,禺旬和尧给她修建海墓,海墓是洪荒至宝衍化,纵是融丹境强者,都无一丝一毫脱逃的机会,想脱困只能求助大荒至宝的使用者女丑尸。
常澈有一个猜测,罗刹天的坐骑‘白狮’斩杀‘化血老妖’的同时,是奉哪位菩萨的命令来的,极有可能复活了女丑尸,将她引渡到佛门中,佛道两家拉拢大荒时期的诸神是常有的事情。
“咳咳。”
常澈拐过几条墓道,远处忽飘来一缕缕轻烟。“嘻嘻……”一道银铃般的笑声传来,常澈吓得一跳,细细聆听,再没有任何的动静。
“谁?”
常澈感觉鬓角酥酥地痒,似有动物朝他呵气,猛地一双手拍打回去,常澈毛骨悚然,那是一束头发,湿漉漉的。他回头一看,是一老妪,白发都垂到地面,佝偻着背,眼睛浑浊凸起。
老妪怀抱一满嘴黄毛的狐狸,狐狸背脊有角。常澈想起古籍有记载,眼前狐怪名乘黄,大荒时期的异兽,据说骑一骑就能活两千年。
常澈猜测老妪是大蟹,遂恭敬地回道:“晚辈常澈。此番唐突贵府,实属冒昧,还请前辈海涵。”
老妪兀地冷笑,神情像恶鬼,看得常澈心惊肉跳,她声音很是美好,清越地回道:“我是大蟹,看到有怪物闯到主人府上,想抓回去炖汤给主人补身体。”常澈惊恐地回道:“请老人家饶命,外面有海蛇、海龟,都是大补的海鲜,我一身俗肉,塞牙缝都不够,晚辈颇精通料理,杀掉也可惜。”
老妪笑道:“你的话有道理,既然会烹煮,那留着你一道吃晚餐,你随我一同去抓海鲜。”她枯黄的手朝常澈一抓,常澈缩小得如蝼蚁,老妪将常澈藏到胸脯内,拿出两叉来到海墓外。
乌贼怪、众海怪和五妖王打得难解难分,海水上涌,天拆地崩。雷鸣电闪,鲜血像暴雨般哗啦啦掉,海怪的尸体堆积成山。
“哪来的妖孽,忒,看叉。”
海浪托着老妪到海面,老妪将叉一扔,风起云涌,卷起破天的海浪,鲸一狂喷鲜血,铁叉灌穿他的心脏,将它的七魂六魄都给禁锢了。
龟海老人看到此幕,魂飞魄散,嘴中喃喃念道:“朔风似箭,遍地严霜。万仞雪域,供我差遣。”
灰云堆积,雪花越来越大,白雾越来越浓,海面凝结成霜,绵延数百万里,雪渐渐模糊常澈的视线,天瞬间变得黑暗,一座巍峨的雪峰破开虚空,笼盖整个海域,朝着老妪砸来。
“旋龟。”
老妪眼睛精光一闪,自嘴中抠出一物丸扔出,丸内囊括着星辰,流烁着七彩,赫然是老妪的妖界星河。
“丸,丸境强者。”
旋龟脸色铁青,竟将舀海魔舟扔出,魔舟乃旋龟的龟壳衍化,能够抵挡丸境的星河攻击,那物撞到旋龟壳上,微微停顿,旋龟趁机撞破虚空逃遁。
“哪里走?”
一叉扔出,虚空粉碎,旋龟一只眼睛被戳瞎,鲜血像瀑布般倾泻,旋龟咆哮着、怒吼着消逝到虚空裂缝中。
常澈看着南海三妖,他们被众海兽、乌贼怪压制,死死都不能脱身。老妪看旋龟逃脱,很是恼怒,拾起叉就想刺死三妖做晚餐。
“前辈,那女蛇精似是肥遗的后代,请前辈斟酌一二。”
肥遗是洪荒有名的凶厄之兽,女丑尸都敬它三分,哪是她大蟹能招惹的。她愤愤看着常澈,将叉一扔。
“吼。”
海蛇精被叉刺中头,横挂到天际,绵连数百万里,蛇尾垂到海面上,再没有任何的呼吸。
佘玄机泪水决堤,嚎嚎大哭。赤鳞蛇身缠绕着海蛇,好像是交配一般。被乌贼怪的触须抽着蛇身,没有还手的yù_wàng。红鳞掉落到海面,掀起狂浪,常澈冒着危险,趁机用储物玉佩偷偷藏起一片蛇鳞。
“三弟,三弟,别伤我二妹。”
海蜘蛛遍体鳞伤,流着血朝乌贼怪扑杀,他哪是乌贼精的对手,被乌贼怪的佛光照得死去活来,痛不欲生。
“前辈,你快劝劝。”
老妪猛喝道:“法海,快住手。我拿两怪兽到主人的面前,再由她发落。”
她掏出一袋子扔出,海蜘蛛瞬间被吸到袋内,佘玄机抱着锦蟒哭得嚎天动地,哪肯撒手,乌贼怪法海见此,抡起触须‘啪啪’地抽打着佘玄机,将她抽得鲜血直流,再扔到布袋内。众海怪将战利品瓜分,老妪将海蛇、鲸须兽的尸体摄到手中,抓着常澈回到遗迹内。
老妪逼迫常澈将海蛇、鲸须兽烹煮成一锅汤,两人来到一处宫殿里。殿堂的中央有一洪荒大神,骑着洪荒的独角龙鱼,穿着青色的衣裳,神情婉妙,骚雅尤绝,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