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an他娘的!”
教官暴喝了一声,上夹,抬枪,瞄准,扣扳机,动作一气呵成,而我们也不敢稍有怠慢,换上弹夹,就朝水面射击,那绿光点太多了,根本不用瞄准,只顾往下射击就行。
而其他人,除了还在掌舵的火狐,钟少将、小毛和战虎也赶了过来,二话未说,端起枪就猛扫。
密集的枪声交织在一起,撕破了静谧的夜空,在船尾后面扬起一串串的水花,那些绿光点被子弹集中,咿呀地怪叫着,那声音犹如次声波,让我脑袋发疼,脸一下苍白起来,偶尔偷瞄了旁边的人,他们也好不到哪里去。
那些绿光点太多了,密集的火网根本就阻挡不了它们。
“手雷!”
我们拔下肩上的雷子,就往外扔,不过却不敢扔得太近,免得伤着了自己,手雷在那片绿光点后面炸起了数丈高的水柱,一些形似婴孩的鬼东西被冲击波抛飞到了半空。
河童?这他娘的真找上我们?
瞥清楚那形如婴孩的鬼东西面貌时,我忍不住发抖,手上的枪差点就脱手,掉落江里,小毛没说错,那河童记仇,真找我们来报仇了。
可他娘的也不用把整个家族都拉来吧?
别说我,其他人看清楚河童面貌后,脸色灰白,手不断地发抖,连准头都失去了。
火力少了很多,大概有人打空了弹夹,而就在此时,那些河童已近到船尾,再想用上手雷,已是不可能的了。
“他娘的!”而在这关键时刻,我手上的家伙居然卡壳了,气得我一阵骂,狠力地拉动枪栓,想把卡住的子弹退出来。
而就在我低头专注处理时,船下窜起团团水花,便感到眼前出现了黑影,几点乌光朝面部袭来,没细究什么,我条件反应地抡起手中的步枪,’吱’一声怪叫,一只绿眼,四肢长着寸余尖甲,披头湿发的河童摔到船尾甲板上。
“嘶~”
我忍不住倒抽了口冷气,可就在这发愣之际,突感肩背生疼,我来不及思考,抄起小腿上的三棱军刺,猛然此了过去。
’噗’入肉的声音,感到肩头一沉,一只身影飞了出去,带得我一个踉跄,幸好我反应及时,抓着护栏,才没被带到水里。
“砰~”耳际刮过一股热风,感到肌肤生疼,接着便感到一股黏糊糊的东西喷到脖子、脸上,我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一步,抹了把脸,手上却是红绿混合的黏液。
原来,刚才那一刻,是教官开了枪,那子弹几乎是贴着我的脸,击中一只正举着尖尖指甲,企图抓破我脖子侧大静脉的河童。
“小心些!”教官对我说了句后,调转枪口,又开始射击起来。
娘皮肚子的,可不能再让它们蹦上来了,否则连我们最大的依仗——枪都失去作用,那可就悲催了,我连连拉动枪栓,把卡弹退了出来,便又换上一新弹夹,加入回队列里。
河童厉害,但也抵不住先进武器那么久的冲击,江面上浮起了不少河童的残值断臂,船尾巴的江面上也飘了一层绿油油的东西。
持久而密集的枪声让我们耳朵嗡嗡作响,神经也快麻木起来,也不知过了多久,突然发觉江面上已经什么都没有了,我们这才停了下来,累瘫在甲板上。
“解芳同志,以后这么艰难的任务可不可以不要找我们,咱胳膊小,扛不了几下……”我有些虚脱感,对旁边的教官侃道。
“滚!”教官踢了我一脚,我嘿嘿笑着而躲开。
“收队吧,解同志,安排两人值守,其他人都是休息吧!”钟少将突然开口说道。
解教官敬了个礼,便安排其他人回去,单独留下了我和他自己。
待其他人走后,我却看见张三峰窝在护栏边一角落里,闷不吭声的,身体似还有些微微发抖,我觉得奇怪,便是走上前踢了他一脚,说三峰同志思想觉悟提高了,想替我值守了?
平时这个时候,张三峰都会跳起来跟我较量一番,可我连踢了他两脚,一点儿反应都没有,我心里觉得不对劲,便伸手把他拉了起来。
忽然,张三峰抬起头……
“啊~”
我忍不住惊叫了声,’噔噔’都往后退了两步,感觉到自己三魂六魄都飞走了,心脏剧烈跳动了一下,骤然要停止了般。
“桀~”张三峰突然咧嘴,脸上勾画出诡异的笑意,猛然朝我扑来,我本就在退后中,一时重心不稳,被他扑倒在甲板上,我心一颤,架起胸前的枪,顶在张三峰脖子上,让他不能低头咬向我。
“草,三峰,你他娘的疯了?”
我怒骂了起来,可那一刹间,惊悚的事发生了,张三峰一双眼睛竟变成了绿色,像极了河童的眼神,那蕴含的诡异让我毛骨悚然,遍体生寒。
他娘的,三峰到底怎么了?
张三峰突然变得力大无穷,居然压得我动弹不得,他那张平常很能侃的大嘴,此刻挂着摇摇欲滴的口液,让我感到恶心又惊悚,他娘的真想咬我呀?
这时,张三峰背后出现了一条人影,正是教官,只见教官扬起手刀,一下切在他的脖子外动脉上,张三峰头一歪,昏了过去。
我推开张三峰的身体,站了起来,有些惊魂未定地问教官,张三峰这时怎么了,难道吃错药了不成?
“他中邪了!”
中邪?这个时候中哪门子的邪呢?
教官没再理会我,抽出匕首,割开张三峰臂上的作战服。我往前一瞧,只见张三峰臂上有三条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