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小山却已从侧里攻了上来,一只手爪抓向雁云飞的肩头,雁云飞后退不及,但觉的肩头一热,一股气劲冲将进来,竟向着侧里跌出了丈许,待得落地时,值觉得左肩发麻,整条左手已是垂了下来。
“你二位今日定要取雁某的性命?”雁云飞问道。
“正是!你杀了儒生全家,这便纳命来吧。”马小山说道。
“你为何不停下来听听我的说话?”雁云飞道。
“事到如今,你还有何可讲?”
“比如……马如令在哪里。”雁云飞顿了一顿,道,“我若告诉你马如令的所在,今日是否可以放我一马?”
“你知道马如令的所在?”马小山问道。
“你杀了马驹儿,马如令定要将自己的儿子埋葬,”雁云飞道,“落叶便要归根,马如令怎么会将自己的儿子埋在其他地方?”
“你是说……马如令现在边城?”
“正是!”
马小山怔了一怔道:“我怎知你说的是实话?”
“是不是实话去看过便知。”
马小山沉吟了片刻,道:“也罢,今日便饶得你的性命,待他日再见面时,便是你的忌日。”
说着,马小山摸出了营帐,留下梁绪与雁云飞二人。
“好高明的手段。”梁绪轻轻抚掌道。
“在江湖中行走,并不是一味好勇斗狠,总是要讲些手段。”雁云飞道。
“却不知你金钱帮的人来到这匈奴大帐,可是为了造反之事?”梁绪问道。
“起义之事莫敢乱提,我金钱帮与匈奴单于做点生意,你们六扇门也管?”雁云飞反问道。
“你本是端王爷家的旧识,又怎么追随了司徒柏?”
“我自有我的原因,你却不需要再问了吧。”
“好!”梁绪说道,“那我今日便告辞了。”
梁绪出得帐篷,与马小山会和,二人便离开了匈奴营帐。
马小山二人与紫裳二人会和,当下马小山心急,四人便连夜向边城赶去。
待到得嘉峪关时,梁绪去得军营安排事物,马小山三人自在客栈等候。
军帐中正是守关大将樊无极,梁绪入得军帐,拱手道:“樊将军好,多日未见,别来无恙。”
“原来是梁先生,快请快请,却不知是哪阵风把你吹到了我的帐中。”樊无极说道。
“今日前来,实是有要事相告。”梁绪道。
“哦?是何要事?”樊无极问道。
“去年九月,我收到一条关于边城造反的消息,前些日子出得关去,见呼衍觉罗大单于的营帐对我们虎视眈眈,特来告知将军。”梁绪道。
“真有此事?”
“真有此事,我恐边城有贼人用那驱虎吞狼之技,引那匈奴入关,特来告知将军,还请将军小心。”
“如此说来,我便加派人手,严密注视那呼衍觉罗大单于的动向,也差探子在城中收集关于造反的情报!”樊无极说道。
“如此便有劳将军了。”梁绪说着,退出了账外。
梁绪回到城中与马小山等人会和,正值午饭之时,几人正在客栈中用餐,梁绪到来,便到桌旁坐下,吃起酒来。
“你若寻得马如令,将要做何打算?”梁绪问马小山道。
“自然是杀之而后快。”马小山答道。
“你真觉得他是必死之人?”梁绪问道。
“杀了他,儒生的大仇才算得报。”
“你不怕杀错了人?”
“马帮是他主掌,绝对错不了。”马小山答道。
当下几人无语,吃着酒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