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小山急忙转身进了屋,他的毒气已经扩散到了脸上,整张脸都变得煞白,嘴唇一片紫红色,在脸色的衬托下显得诡异恐怖,马小山忙在床上打坐运功逼起毒来。梁绪见马小山身中剧毒,也抬手按在了马小山的后心,一股股真气输送入马小山的身体,帮助马小山驱起毒来。
过得半晌,马小山忽然“噗”的一声吐出了一口血,那血已是发黑,便是滞留在体内的毒血,这毒血排出,马小山的脸色也红润了起来。马小山当下闭目内视,查看体内毒气已慢慢散去,再看向丹田气海,只见那八卦形的气旋正牵引着一团灰色的气劲,慢慢的淬炼着。马小山忙凝神屏吸,带动这气旋旋转得更快了起来,好似一个磨盘一般消磨着这灰色的真气,淬炼提纯,然后再汇入气旋,待得灰色气劲耗尽,那阴阳气劲产生的气旋竟又明亮了几分。
敲门的声音又响了起来,“笃笃笃,笃笃笃”,紫裳只觉得头皮一阵发麻,莫非这十二连环坞又派了人来?马小山经过刚才一战已是受伤,虽已排出了毒血,但毒气在身体里还有残留,如何能够再战一次?门外的敲门声更急了起来,“笃笃笃,笃笃笃”。
“去开门吧,想来不是十二连环坞的人,索魂镖发出,每两次来人都要间隔十日。”梁绪说道。
紫裳一颗悬着的心这才平静下来,她稳了稳神,起身便去开门。门开了,进来的却是金钱帮城南舵舵主华不平,却看那花不平一手提着钢枪,一手提着一个大布包,紫裳闪身让了他进来,花不平一进门便将那布包放在了桌上。梁绪抬手将那布包解开,却是血淋淋的两颗人头,仔细辨认,正是那李元庆与单于国。
“马兄弟手善,不愿意夺人性命。可是正所谓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兄弟不愿做的事情我们金钱帮替你做。”花不平说道。
“你到底要来做什么?”马小山看着两颗人头一阵胆寒,当下咬着牙问道。
“我来当然是为了告诉你,金钱帮是友非敌,你可以不用对我抱着那么大的戒心。”花不平说道。
“可是他们本是不相干的人。”马小山说道。
“可是他们是十二连环坞的人,他们的手上本就不清白。”花不平说道。
“我只杀我的仇人!”马小山怒道。
“可是,自从你上了他们的追杀名单开始,整个十二连环坞都是你的仇人。”花不平缓缓说道。
“谢过你们的好意了,你请走吧。”马小山冷冷的说道,他实在不愿意再与这个杀人不眨眼的人有任何瓜葛。
“我自然是要走,可是走之前,我还要给你一些消息。”花不平说道。
“什么消息?”马小山问道。
“十二连环坞夏末寨的寨主尤显超已经到了边城,等待下一次的行动。”花不平缓缓说道,“你最好先去会一会他,否则下次四个人来,你可能应付不了。”
花不平走了,留下马小山一众人,他走的时候带走了两个人头,没有留下任何东西。
“金钱帮到底想要做什么?他们为什么对我的事情格外在意?”马小山问道。
没有人回答,因为有的问题本没有答案,金钱帮到底想要做什么可能只有司徒柏知道,他似在下一盘大棋一般,很难从一斑而窥全豹。不管怎么说,他们并没有对付马小山,还给了他很多的帮助,可是事情的迷局又怎能从一两件事情中看得出来,马大山夫妇的仇人到底是谁?
马小山一行人来到了边城,马小山一到得边城,便向马大山夫妇的坟墓走去,他要祭拜他的爹娘,然后击败那杀害他爹娘的人。
坟墓还静静的立在白桦林中,坟头上又萌发出了一些野草,墓前摆着一些水果糕点,却不知是谁祭拜过。马小山跪在坟前,心中却在想着十二连环坞的事,若是那日有人陪自己的父母吃酒,那日一役就必定不止是十二连环坞一家参与,谁是那去吃酒的人?又有谁那夜还在场?马小山心中一遍一遍的问着自己,却总是没有答案。
树后忽然转出一个人,七尺的身材略微有点消瘦,他穿着一身棕色的大褂,腰间别着一柄短剑,四方的脸上透出一阵阵的忧伤之意,他显然就是那祭拜过马大山夫妇的人,见到人来躲在了一旁,此时却又从树后走了出来。
风吹过,白桦林中的叶子哗啦啦的作响。
“你是谁?”马小山问道。
“我早该想到你是他的儿子,”那人说道,“我是十二连环坞夏末寨寨主尤显超。”
“你为何要来祭拜他们?他们本是遭了你们的毒手!”马小山说道。
“江湖上何人不敬重他们?”尤显超说道,“可我只是一个杀手,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的杀手。所以我不得不杀了他。”
“那一夜还有谁在场?”马小山问道。
“那都不重要了,他们已经死了,而杀他们的人已经付出了足够的代价,”尤显超说着,眼前竟茫然起来,似是回忆起了那时的场景,“十五年前,整整六十个人围攻他们夫妇,最终也不过活下来十人,那天的风和今天一样大,整个树林的都在哗啦啦的响,像是鬼在拍手。”
“不,这些代价还不够,杀了他们的人,我终要找出来一一偿还,今日便是你的忌日。”马小山说道。
“死去的人已经死了,活着的人还需要活下去,你有何必执着于此?”尤显超说道。
“废话少说,拿命来!”马小山说着,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