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嫔愕然的看着屋子的人,这大半夜唱的哪一出啊?
事倒是没有什么大事,可涉世人员身份过于贵重,这案子就扯到御前来了。
fēng_liú倜傥的和亲王,让人家拎小鸡崽子似的薅过来,进门就往地上一甩。伊帕尔罕没好意思盯着看,生怕以后让好面子的弘昼给嫉恨起来。
按理不关容嫔什么事,这要是在宫里必定就没这热闹看了。谁让地方有限,乾隆爷倒是也想维护点爱新觉罗家的颜面,但受到条件限制。所以英明神武的皇帝在丢人给容嫔看,还是丢人给侍卫之间犹豫了两分钟,揉着脑袋怒声道:“给朕滚进来。”
吴书来进门的时候,眼神闪闪硕硕的,伊帕尔罕直觉怕是有什么事不方便当着自己的面说,就转身借口整理稍走远了一点。心里还好合计呢,难道是皇上有了什么难言之隐,见天的在一块儿,不能是康常在追上来了吧?
等康定亲王一身冷凝的进来,容嫔恍然觉得自己是个神经病。康常在是个正常的深宫妃嫔,咱们都是悄悄的走了,她怎么可能追的上来。可是这被康定亲王扔过了一坨是什么东西?
“哎呦,您轻着点……”弘昼深感屈辱。
野蛮,这就是野蛮。好心不得好报,谁要是再管小叔叔这破事,谁就是大傻子。
弘昼打小讨巧卖乖,虽然学问也不怎的。但要说是讲道理,这嘴皮子上的功夫和亲王还真就没服气过谁?
亲额娘,可谁成想碰见野蛮的小叔叔,真是白瞎了上书房师傅们教了他那么多的圣贤书。可怜他,原本是想守在附近听个热闹,反到是方便人家捉拿他啦。
康定亲王余怒未消,进来之前是想和这会无论如何也要请皇上严加管教,让弘昼好好的吃点苦头的。但推开门才发现居然容嫔还在里边,一腔怒火像是被人迎头泼了一盆冷水,没熄灭却也爆发不出来。
吴书来小声的回禀说是康定亲王与和亲王因为小镇的那位卖唱的姑娘打起来的时候,乾隆爷直觉就是不可能。可任凭他眼神如何凌厉,吴书来只管缩着脖子还是没改口,皇上就知道虽然有点难以接受,但心里明白这恐怕就已经是残酷的事实真相了。
自己亲弟弟,乾隆爷还能不知道弘昼那两把刷子。读书觉得累,武学上更是一路全靠尊贵的身份撑着。瞧着和个丧家之犬似的被扔在地上,乾隆爷就是知道弘昼一准是没站着什么便宜。
等着两人解释,但奇怪的是当着皇帝的面都不说话啦。
这给乾隆爷气的,大晚上的不睡觉,吵得人不得安生。闹着要见朕的,怎么现在一个个又聋又哑啦。
“谁来给朕说说,这大晚上闹的是哪一出啊?”
康定亲王自己都是有点迷糊打状态,怎么忽然屋子里就冒出一个姑娘来。这话应该问弘昼啊,自己怎么也要算做受害者之一,所以康定亲王秉承着了沉默没说话。
这会儿的功夫,弘昼已经拍拍身上的浮尘起身找个椅子坐下啦。他老人家压根就没觉得皇兄这话是问他呢,怎么自己一好心办事帮忙的,还能有什么错处不成吗?
还有没有王法,还有没有天理啦。
就在和亲王内心正狂委屈的时候,外边哭哭啼啼的来了一喊冤的。
红玉来了,她脸上的状面都哭花了。今儿是她大好的日子,怎么也没想到闹成这样,跟店小二打听说是五爷他们往这边的房间过来,她哭着就要来问个明白。
“吴书来,给我滚进来。”乾隆爷怒啦,宫里的女人等闲落个泪都要被嫌弃不吉利,还是头一回有人在皇上面前哭闹的厉害。
一个两个的不说话,就因为一卖唱的姑娘,传出去不知道要笑掉多少人的大牙。
隐匿了身份出行可真是麻烦,寻常乾隆爷走到了哪里,大臣们不是屏气凝神的。百更是高呼万岁三跪九拜,还真没遇见此等刁民。
吴书来如释重负,不是他没有办法制止红玉姑娘,但这位到底是哪个王爷的心上人不说,那都是不能用非常手段伤着人家的。可外边已经更深露重,再喧哗下去不管是叫各位大臣侍卫们看了热闹,怕是这店家的都要惊动起来了。
人是灵长类动物,趋利避害是本能。
红玉一进门来,这是她所没经历过的威压沉闷。明明那位老爷并没有说话,甚至都没朝着方向看过来,可红玉的心却像是被人拿了重重的铁锤,这一下子下去就愣是哭不出来啦。
人在察觉到了危险的时候,都会下意识的寻求依靠。
红玉看着坐在椅子上的和亲王,无线委屈又庆幸的叫了一声:“五爷……”
结果弘昼连搭理都没搭理人家,得拉皮条的人也是有尊严的。明明都没捞着好处,他再上赶着管你们之间的破事,诚心逗着傻子玩呢是吧?
三个当事人都在了,可这怎么看着都不像是两位都喜欢上了这姑娘的样,更要命的是这两位王爷都心高气傲的憋着,根本也没法审问。所以到底是怎么回事还得指望红玉了。
乾隆爷想着一来男女有别,更加之她那什么本也不配朕去问话,所以就给容嫔使了个眼色。
早已经快要按耐不住的好奇心,终于找到了一个突破的机会。
伊帕尔罕略微有点小兴奋的点点头,心想着自己也算是临危受命啦。
“瞧着姑娘哭的,粉都花了,岚嬷嬷去打盆水来。”容嫔走前两步看着中午还是小家碧玉一般的姑娘,这会儿都已经可以直接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