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日瓦车则啊……”
马尼德的脸色忽然变得很难看:“我知道,日瓦车则的城管执法队是有这项业务,我当初就着了道……不过我那次是交了足足一万第纳尔,这个嬷嬷茶为啥只要交一百就行?”
拉蒙小声说:“听说那位有关部门的领导是基佬……”
马尼德的脸色一下子就白了,我从背后看见他菊花一紧。
拉蒙说:“所以嬷嬷茶放出话来了,谁要是能帮他出这一百第纳尔,他就以身相许。”
我“哦”了一声,退了出来。马尼德立刻凑上来:“老大,三思啊……”
我说:“那嬷嬷茶的路子熟,罚你罚一万,罚他只要罚一百……”
马尼德说:“老大,节操啊……”
我没说话,良久,以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并泪流满面:“为了卡拉迪亚,我这点节操算什么……”
马尼德没说话了。我们简单收拾了一下,我骑着马,马尼德挑着担,从禅达出发,开赴日瓦车则。路上有几个不开眼的水贼前来打劫,被我挥挥刀子吓跑了。
到日瓦车则的时候,正好是黄昏,我的肚子已经饿得咕咕响了,于是混在人流里涌进城去。
这时候,门口两旁的卫兵忽然大吼一声,两把沉重的长刃斧横在我们面前。
“干什么的?”一个卫兵喝问道。
“我们是禅达剿匪队的,来这里补充一下给养。”我沉着回答。
“出示证件。”卫兵说。
我摸了摸身上,想起来治安官还没来的及给我们办证。我笑着说:“这位小哥,我们的证件没带在身上,能不能通融一下?”
卫兵板着脸说:“不行!”
我拉下脸来,抓住马尼德的拳头在卫兵面前晃了晃,说:“沙包这么大的拳头,你见过没有?”
卫兵冷冷一笑,招呼了一声,从门洞里一下子冲出来十几个全副武装的重装步兵。
马尼德羞惭地低下头。
我满面寒霜,想不到我一心为国为民,结果竟然连一个小小的日瓦车则也进不去,如此这般,还谈什么匡扶天下,一统卡拉迪亚?我想到难处,不禁感慨万千,从怀里掏出一路上剿匪所得的一百个第纳尔甩在卫兵的面前。“这下可以进了吧?”
卫兵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似乎在做剧烈的心理斗争,最后他叹口气,默默地拾起那一百个第纳尔揣进怀里,左右看看,让出一条路来。
进城之后,马尼德立刻凑了上来:“还是老大厉害!”
我哼哼几声,心痛得滴血。
接下来就是去城管部门赎出嬷嬷茶了。
这个传说中极其牛叉的向导。日瓦车则的城管衙门极其雄伟壮观,坐落在日瓦车则市中心,是一座巴洛克风格的全大理石建筑,门口两个卫兵,一身锃光瓦亮的全身铠甲,手持长刃斧,凶神恶煞。
马尼德对于这座城管衙门已经是轻车熟路了,他随便打点了几下,我们就见到了管理员。此时管理员满面红光,心满意足地打着饱嗝。我们提出要见嬷嬷茶。他懒洋洋地喊了一声:“嬷嬷茶,有人要见你。”指了指背后的牢房。
我们走过去,看到一个满脸打皱的矮小男人,眼角还留着泪花,正在默默地系裤带。
“这就是嬷嬷茶?”我问马尼德。
“可能是吧,瞧他节操散落一地的样子。”马尼德点点头。
嬷嬷茶忽然好像见到了救星,扑了上来,抓住监牢的栏杆泣血恳求:“把我捞出去,求你们了!”
马尼德冷冷地望着嬷嬷茶。
嬷嬷茶浑身一震,跪了下去:“捞我出去吧,求你了,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说着,有意无意地舔了舔嘴唇。
我忽然浑身一阵恶寒。马尼德脸都绿了,他扭过头问我:“老大,真的要救他?”
我挥挥手打发他去,不愿说话。
一个小时后,我们离开日瓦车则,赶回禅达,嬷嬷茶也在队伍中。离开日瓦车则,他显得格外兴奋,先是不断亲吻脚下的土地,接着又翻着跟斗在前面开路。
我想了想,从马背上抽出一根长木棍丢给嬷嬷茶:“悟空……呃不是……嬷嬷茶,拿着,你以后就好好为我出力吧。”
嬷嬷茶感激地看着我:“老大,我会让你得偿所愿的!”
我又一阵恶寒。
离禅达还有二十英里的时候,嬷嬷茶忽然停下了,他从地上抓起一把泥土搓了搓,接着又闻了闻,最后舔了舔,扭过头说:“老大这附近有一大群马匪出没,要小心!”
马尼德好奇地问:“你咋知道呢?”
嬷嬷茶得意地指着地面:“你看,这里有大群奔马经过的痕迹,从蹄印上来看,大概是四十到五十匹,这里的蹄印比较散乱,应该是经过了一场战斗。”
马尼德又问:“那你咋知道是马匪呢,说不定是禅达的巡逻队呢。”
嬷嬷茶立刻得意洋洋地说:“所以这就是我和你的区别了,我的价值立刻在此体现了。我知道这是马匪,关键就在于我刚才闻的那坨马粪,还留有一些余温,说明他们并没有离开多远;气味有些辛辣,说明这些马主要吃的是野菜野草,而不是黄豆杂粮;味道咸而苦涩,且很干燥,这说明这些马个头都比较瘦小;试问禅达巡逻队作为国家编制的武装力量,怎么会配备这么搓的战马呢?”
我感到一阵一阵反胃,马尼德脸色一白,扭头就吐了出来。
我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