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我觉得,你们和解有点困难……”谠赐还是没敢说出覃律师的大名。
“你越这么说,我越好奇了,快说是谁?”巫小贱还来劲了,谠赐磨磨唧唧了半天,最后只能说了一个“覃”字。
不是谠赐不想说完,而是他只说了一个字,巫小贱就炸了毛,死活不肯听下去。谠赐听着电话那头巫小贱在咆哮,心说:看吧,我就知道你们和解不了。
“哼,他想分就分想和好就和好,哪有这么便宜的事儿?”巫小贱最后一声狂吼。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谠赐弱弱地提醒,“提出分手的人是你……”
“我tm是为了谁!”巫小贱吼完了才想起自己似乎并没有跟笨鸟说自己跟覃律师分手的真正原因。
谠赐本就心思细腻,听巫小贱说了这句话,立刻就觉得这事儿似乎跟自己脱不开关系。“你们到底怎么回事?”
“没,没怎么回事!”巫小贱气焰立刻弱了不少,“反正我就是不想跟他好了!你也是,理他做什么?离他远点,请柬也不要给他,让他思想有多远人就滚多远!”
“他说我坏话了,还是离间咱们感情了?”谠赐突然接了一句。
巫小贱张口就要回答,突然反应过来,到嘴边的话变成了,“我们俩谈对象,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别瞎猜,就是我俩闹矛盾了。他要是再敢烦你,你就跟我说,我找人弄死他!”
小情人吵架,至于么?“也许他只是在吃醋,嫉妒你对我好?”谠赐已经不记得自己之前怎么劝解巫小贱的了,只得重新试着再劝劝。
“狗屁!”巫小贱再次炸毛,“总之,让你别管,你就别管了!请柬绝对不能给他,听见没?”
“哦!”谠赐淡淡地回答。
“哦屁哦,听见了就说听见了!说,你绝对不会把请柬给他!”巫小贱不放心地确认。
“你这是无情无义无理取闹啊,这样不太好吧?”谠赐没有告诉巫小贱他早就拒绝了覃律师,而是装作无意地套话。
“呸!”巫小贱啐了一口,“真的无情无义无理取闹的不知道是谁呢,你不准心软,否则咱俩就绝交!”
这样了巫小贱都没有松口,谠赐知道自己是套不出什么了,便说:“行,我知道了,绝对不会给他请柬,也不会理他。”
巫小贱和高端一个两个都不准他理会覃律师,他到底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儿了?两人都不说,谠赐越是好奇,不过最近婚礼太忙,他决定了,不是已经跟覃律师说了婚礼后请他吃饭么,到时候套套覃律师的话吧。只是谠赐太高估自己了,像覃律师这种专业套话怎么会输给谠赐这种小菜鸟。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不管谠赐心里有多少怀疑,他现在都必须按捺下去,当前最重要的事儿只有婚礼,他原本都已经不抱希望,认为今生都不会有的婚礼。
虽然有不少人期待这场婚礼,但实际上这场婚礼并不盛大。因为两人都没有亲戚,只有谠妈妈算是长辈。至于朋友,谠赐每日两点一线朋友圈跟同事圈基本重合,所以请了同事就是请了朋友。而高端的公司最近风生水起,乐意与高端相交的人越来越多,想借着婚礼拉近与高端关系的人更多,但是他并没有打算邀请这些人。建立在利益基础上的朋友即使面儿上笑的再欢喜,出了门没准儿心里怎么鄙夷他们呢。他们需要的是真心的祝福,并不是虚假的客套。
婚礼的当天,一共摆了八桌酒席,来的宾客都是真心接受这对同□□人,并给予祝福的。人虽然不多,但是场面却很热闹,除了谠妈妈年纪大了精力不够,其他的人都从中午闹到晚上十点多。如果不是有人说了句“春||宵一刻值千金”,这群人大概会闹通宵。
当然,这散场的过程也不是那么简单的,既然说了“春||宵”那就肯定有人想要闹洞房的,不过高端的老板威严比较足,轻飘飘地扫了众人一眼,他手底下的人立刻夹了尾巴老实起来。没了同伙,谠赐的同事气焰也收敛了不少。闹洞房这事儿最后就不了了之了。虽然没人闹洞房,但是洞房这个项目是必不可少的。
送走了最后一位宾客,高端扶着喝的有些多的谠赐回了王府。今天的王府挂满了红灯笼,窗户上也按照老式样贴满红喜字,所有的铺的盖的挂的遮的都用了正红色,图案也是喜庆的并蒂花开和鸳……鸳鸳戏水,反正端的就是富贵喜庆的皇家风范。
回来的路上谠赐靠着高端小憩一会儿,到家的时候酒已经醒了两三分,只是走路还有些发飘。高端将人拥在怀中,从大门到卧室的几步路都走的有些像是要跑起来。
进了卧室,高端就不再忍耐,关门的同时将谠赐按在门上,火热的吻随即落了下去。谠赐刚刚下车的时候吹了风,清醒了一些,但是因为酒量是在太差,此时手软脚软,根本没有力气推开高端。
或者说有力气也不想推开。今天是他们的小登科,洞房花烛夜呢,他要还来不及,哪里还会傻乎乎地往外推!高端抓住谠赐的手肘往自己脖子上挂,吻愈发激烈。
“小赐,小高?是你们回来了吗?”谠妈妈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来。她刚刚听到大门响动,立刻就赶了过来,料想儿子两口子动作应该没这么快,赶紧问问:“你们喝了多少?要不要给你们煮醒酒汤?”
谠赐听见母亲的声音觉得害羞,松开挂在高端颈子上的手,想要推开高端。高端正在兴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