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
洛应将一张折纸推到季逍面前。
“这是你要的时间和地点。”
季逍立刻想伸手拿过折纸,却被洛应按住了, 两人对视一眼, 季逍败下阵来。
“好吧,我可以先删除你的档案, 表达我的诚意。”
季逍拿出笔记本,登录只有特定人员才有的账号,然后当着洛应的面删除了洛应内部人员的档案。
“虽然我们上次合作不太愉快, 但你这么直白的表示还是让我伤心了。”
洛应不置可否。
等到档案删除完毕,季逍将折纸拿到手中, 打开看了一眼, 挑了挑眉。
“6月23日早上5:00,就是明天了?时间有点紧。朗宁街42号, 我记得那一片就在渡口旁边,这么说这次布鲁士家族准备走水路?”
季逍将折纸收了起来。
“很好, 你怎么拿到的?”
“戴深有一个记事本, 所有的交易记录都在上面。”
“那那个记事本呢?带来了吗?”
“你要的信息都在这张纸上面, 其他的我当然不会带来。”
季逍听了惋惜不已, 坐直身体看着洛应。
“洛应,你听着, 那个记事本是重要的证据,只要你能拿来,我们可以做交易, 你想要什么?”
洛应摇了摇头。
“我们的交易已经结束了, 现在我想见沈罂, 另外还请你的人帮我解决我手上的定位器。”
季逍显得很失望,但还是对着门外的人招了招手,在等候的时间里,季逍不死心的又问了一句。
“洛应,你真的不考虑一下,你要拿到那个笔记本很容易吧,我的承诺就算你现在用不着,以后也可以用啊。”
“谢谢季先生的好意了,我不需要。不过若是季先生要是真的想要那个记事本,我可以告诉你它在那里,季先生自己派人去拿啊。”
“这个玩笑一点不好笑,除了你还有谁能进的了戴家?”
“那就没办法了。”
季逍的手指在桌子上敲了敲,突然凑到洛应面前。
“你告诉我,戴深到底看上你那点了?这些年我往他身边派了不少人,论容貌,鸽子(于秋白的代号)当属极品,戴深连礼貌性的硬一下都没有,怎么独独就栽你手上了呢?”
“……”
季逍躺回椅子上,抽了一根烟含在嘴里,没有点火。
“老实说,在你出现之前,我一直以为戴深阳-痿。”
季逍顿了一下,突然抬起头。
“他应该不是吧?”
洛应冷漠脸。
季逍讨了一个没趣,继续尬聊。
“不管是不是,反正我还心疼了好长段时间,你说他身边那么多美人都要独守空房,是不是太不应该?”
“……”
“对于这件事你难道就没有什么想法?”
“……”
对比季逍的浮夸表情,洛应显得太冷了。
“你告诉我这些做什么?”
“只是开个玩笑,不要这么严肃嘛。”
洛应低头转着杯子玩了一圈,状似思索,随即他恍然的望着季逍,坚定的说:
“你是gay,而且是个有恋-童-癖的gay。”
季逍大惊失色。
“你是从那里得出这么荒谬的结论的?”
“戴深身边都是男的,而且都是未成年,你心疼他们独守空房,所以是想自己上吗?”
“……”
“等等,你是不是关注错了重点?”
“重点是什么?”
“戴深阳-痿。”
“你知道?你试过?”
“……”
季逍将嘴里的烟扔进垃圾桶,站起身朝外走去,他失策了,跟洛应待在一起太心累了,戴深一定不是看上了洛应,他是准备把洛应当做武器,用来气死自己的敌人。
对!一定是这样!
“洛应。”
沈罂跟着人来到门口,一眼就看到了屋内的洛应,她已经听说了,是洛应救了她。
……
出租车停在了戴家外面,洛应付了钱下车,神色郁郁。
沈罂已经答应他明天跟他一起离开,季逍也告诉他可以帮他解决定位器和身份的问题,只要他离开这个地方,他就可以安心刷自己的好感度。
明明一切都朝着他希望的方向发展,但是为什么他没有放下心,反而有些隐隐不安呢?
怀着心事进了门,洛应往客厅里看了一眼,戴深依旧没在家,因为和布鲁士家族的交易,这段时间他都早出晚归的。洛应没有多留,劲直回了自己的房间。
坐了一会儿,洛应从衣柜里拿出一个手提包开始收拾东西,衣服之类的他是不会动的,但是有些私人物品他要带走,尤其是一些可能泄露他身份的东西。
收拾到一半,洛应看到床边有个笔记本顺势扔进了包里,上面有他打的草稿,扔进去之后又觉得不对,把有字的几篇扯下来放进包里,剩下的被他放回了原地。
看着这个浅色的笔记本,洛应突然想起先前他偷文件时看到的戴深的保险箱里的笔记本,那个笔记本的款式和图案都十分老旧了,偏偏被戴深珍而重之的藏起来,洛应对此十分疑惑,所以记得很清楚。
接下来的时间洛应脑子里都是那个笔记本的样子,虽然告诉自己不要节外生枝,但那个笔记本给他的隐隐的熟悉感又让他蠢蠢欲动。
“反正明天就要走了,恰好戴深现在又不在……”
说干就干,洛应将手提包拉上拉链藏进衣柜里,然后轻手轻脚的出了门,走廊上一如既往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