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将手下无弱兵。
下属刚想要开口询问,脑子里猛的回想起刚才黄书记当着自己的面笃定口气说的那句话,“董书记一定会同意咱们的改革建议!”
下属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忍不住在心里冲领导竖起大拇指,这才真是走一步看三步的官场高手!人家黄书记刚才跟自己谈起建议县里成立行政审批部门一事的时候心里必定早就想到了这一层,真是高啊!
董勤河的办公室里,黄一天走后他越想心里越气堵,说起来他在青龙县当领导也有些年头了,从一个副县长一步步提拔到如今县委书记一把手的位置他不过用了三年时间,然后在县委书记的位置上又干了几年。
在青龙县的地界上有多长时间没有下属敢用如此嚣张的态度跟自己说话他已经记不清了,反正若是换了旁人敢像黄一天那样对自己出言不逊早就被他当场勒令做检查处分了。
黄一天离开办公室后,董勤河费了好长时间才平复刚才被激怒的心情,他刚准备拿起电话拨通心上人何茉莉的电话约定一下今晚见面时间地点,办公桌上的电话突然一阵响铃声起。
董勤河看了一眼电话上来电显示为教育局长贾小微的办公室座机号码心里便有些不乐意,这个贾小微最近好像是察觉到自己对她的冷淡,时不时打来电话冲自己百般殷勤。董勤河两眼盯着电话屏幕上不断跳动的数字心里揣测,贾小微必定又是主动邀自己去两人约会的房子里共度良宵,可惜他最近心思压根不在贾小微这个女人身上。
听着耳边电话铃声此起彼伏,董勤河心想,一味不接电话也不是办法,反正贾小微打不通电话就会打手机,实在不行这女人还会半夜三更不停给自己发短信,自己身为县委书记手机又不能关机,到时候反而更加不胜其烦。
董勤河犹豫了一会,最终还是伸出一只手摸起电话听筒,对着电话“喂”了一声,就听见电话里立马传来贾小微带着哭腔的声音:
“董书记你快救救我吧!县纪委的调查组已经进驻我们教育局了,而且进驻的人还不少,看来是要采取大动着!”
“你说什么?”董勤河吃惊的一下子从椅子上跳起来,“这怎么可能呢?黄一天刚刚从我的办公室离开,他根本就没向我汇报这件事。”
电话那头的贾小微听了这话愈加慌张,她在电话里忍不住哭出声来,冲着董勤河声声哀求道:
“董书记,看来这回县纪委的黄书记是铁了心要对我下狠手了,你可一定要帮帮我一定要帮帮我啊!现在只有您能救我了。当初教育局办公室主任被抓的时候我就想到可能有这么一天,可我怎么也没想到那个黄一天下手居然这么快?董书记,这件事你可不能不管,我不想坐牢,我.......”
董勤河手里握着电话,听着耳旁电话里女人哭哭啼啼声音刚才春心泛滥的好心情一下子无影无踪,他心里明镜似的,黄一天这一招真是够狠哈!他这明摆着醉翁之意不在酒啊!董勤河这里因为贾小微的求助电话头痛不已,县财政局长何达平却因为大哥被县纪委双规一事还在竭力奔走想办法。
眼看省城跑过了,市里也跑过了,各方回馈的答案却大差不离,都说,“侯大海实名举报何达康恐怕很难操作”,就这一句话顿时打消了何达平心里诸多幻想。这天晚上,青龙县城何氏一族头头脑脑的人物聚在何达平家里商议对策,其中有人满脸凶狠建议道:
“依我看,既然白道行不通咱们就从嘿道走,先要了那黄一天一条腿倒要看看他还有多大胆子跟咱们何家人过不去!”
此人提议立马受到旁边众人附和,有人无比嚣张口气说,“咱们何家的人这些年在青龙县还从没丢过这么大的脸面,说到底还不是因为那个新来的纪委书记不识抬举?哪怕是为了咱们何家人的面子必须让那个黄一天吃点苦头。”
也有人担心道:“黄一天毕竟是县纪委书记,县里的领导,万一下手失误再把他伤重了惊动公安局怎么办?到那会咱们何家岂不是又有人要进去?”
眼看何氏一族内部对于是否用嘿道方式给黄一天点厉害瞧瞧一事分成观点不同的两派,众人不由自主把眼神投向坐在一旁的何达康弟弟何达平。
说到底,何达康出事后何达平理所当然成了他们家这一支的发言人,既然对大家在一块商量用嘿道的办法对付黄一天是为了何达康的事情,何达平的态度自然相当重要。何达平最近心里像是窝了一把火,自从大哥被纪委双规后这把火就越烧越旺烧的他有时候感觉自己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到底用什么办法才能把大哥救出来?
这问题简直成了何达平的一块心病,最近一段时间他该找的关系都找过了却没有半点进展的迹象,这让他心里更加火烧火燎。现在,耳边听见何氏一族聚在一块提出用嘿道的办法对付黄一天,他顿时脑子里生出一计,“既然准备用嘿道方式解决此事,何不利用这次机会逼着黄一天想办法把大哥放出来?”
既然人当初是他抓进去的,他又身为青龙县纪委怡一把手书记,听传言说这家伙的未来老丈人就是原普安市的一把手市委书记,现任副省长,这家伙既然如此的有背景有实力,想要把大哥从纪委里面捞出来还不是小事一桩?
何达平越想越兴奋,他感觉眼前总算是亮起了一道能够让大哥平安出来的希望之光,他暗暗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