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副书记随着张大明指引向里走,一眼看到了黄一天已经坐在饭桌上开吃起来,奶奶的,从儿子那边知道自己的女儿和此小子关系很不一般,心里很是高兴,知道此小子会对自己的女儿好的,可是到了省里开会,却不和自己联系,太不是东西了,就是娶了自己的女儿,也不能不把老丈人放在眼里。
孙辐射完全没理会张大明的殷勤,直接从张大明面前一步跨过,等穿过张大明,像是变脸似的,换了一幅极其热情的笑容,哈哈一笑,大声嚷道:
“哎呀,小黄,你怎么也来参加会议,怎么不到我办公室去汇报一下你最近的情况,是不是不敢见我!”
此话一出,张大明几乎要跌碎了下巴,狗日的,堂堂的省委副书记竟然是这种口气,这种态度跟黄一天说话,这不会是自己看错听错了吧?张大明已经完全呆住了,就傻愣着站在了原地,就算他长了一颗老谋深算的脑子,此时也有些不够用了,他完全没弄明白眼前的状况。
站了一会,张大明被人流中谁走路的时候,无意中碰了一下,这才想起,自己到餐厅是吃饭来了,赶紧整理了一下情绪,准备挤到前面,至少先跟孙副书记有个眼缘再说。没想到,就这一愣神的功夫,张大明看到孙副书记已经拽着黄一天走了出去,看来是到别的地方谈话或者吃饭去了。
看着黄一天跟孙副书记走远,张大明擦了把汗,狗日的,什么世道,老子我费尽心思忙活了这大半天,到头来还是白忙活了啊。站在餐厅门口琢磨了好一会,张大明也没有出去吃饭的心思了,而是返回了酒店,眼下最重要的,是好好想清楚今后在单位该如何和这位具有极大实力的黄一天相处!
弄不好自己的位置就是他的了。
狗日的,什么世道,老子要认识的人,和黄一天都很有关系。
当晚,黄一天带着王大彪,又到曹书记家去了一趟,跟曹书记联系那就是和自己的前途联系,听孙倩曾经介绍说,曹书记的关系很硬,过几年也许是省长或者省委书记,这样的省里大员,哪里是一般人能挂上的,自己既然已经有了这么好的底子,自然是应该用心经营才行。
到省里来开会之前,黄一天特意把从开发区盗墓那次弄来的古董里面挑选出一个砚台,这砚台的颜色呈紫色,图案是松鹤水草,除了入手特别沉以外,也无什么特别之处,黄一天就怀疑是不是宝贝。
为了确定砚台的价值,黄一天特意带着牛大茂一起跑了趟青龙,在青龙县城有一家古玩店,黄一天是那里的老客户,跟古玩店的老板相当熟悉,黄一天带着砚台来找古玩店的老板,就是想要确定一下,这方砚台的价值究竟是多少,如果送给曹书记这样人物的礼物,竟然是个赝品,那问题可就严重了。
古玩店的老板姓马,待双方坐定后,客套的寒暄说,听说黄书记最近高升到了市里,真是年轻有为,可喜可贺啊。
马老板玩了这么多年的古玩,连说话都带上几分古代文人的雅气,说话不紧不慢,倒像是个古代穿越到现代的书生一样,除了身上的服装,一言一行都透出一股说不出的跟现代社会不和谐的酸儒之气。
此时,黄一天却顾不得对马老板讲话风格的挑剔,赶紧小心翼翼的拿出常文怡送给自己的宝贝递到马老板面前说:“今天我来,只要是请马老板帮忙来了,还请马老板帮我看一样东西。”
马老板小心的接过黄一天手里的砚台,仔细的上下端详了一会,嘴里啧啧称赞道:“黄书记,你真的不简单,能弄到这个东西,好东西,果真是货真价实的一方端砚。”
黄一天还不放心,问道:“马老板的意思,这砚台是真的?”
“如假包换,而且这还是有些年成的东西。”
马老板说着用手在上面叩了几下,然后拿起来对着砚台呵了一口气,做完这几个动作后,他又仔细的端详了一会砚台,说道:“端砚根据不同的坑口出处,其敲声有所不同。最为名贵的是‘老坑’,砚石敲起来木声十分明显;而 ‘麻子坑’和‘坑子岩’砚台石的声音介于木声和瓦声之间。还有一种叫‘斧柯东’的砚石敲起来带有铿锵的‘金声’,是近日收藏家追捧的热点。”
他重新用笔敲了敲,“你听听,像什么声音……”
马老板滔滔不绝的说着关于鉴别端砚真伪的知识和方法,黄一天却对此没有丝毫兴趣,只是出于最基本的礼貌,不好意思打断马老板的侃侃而谈,趁着马老板换气的空档,黄一天赶紧插言问了一个最关心的问题,“这砚台在市面上能值多少钱?”
马老板听了这话,又仔细的看了一眼砚台,一只手托着砚台,一只手指着砚台说:“这是一款松鹤祥瑞,抛去它本身蕉叶白、天青、青花、玫瑰紫四大罕见的石纹,单是那‘一眼值万元’的三只石眼,它的价值就不容小觑。何况这砚台砚身自然流畅,砚池巧妙地与整体融为一体,石材润滑,做工精细……如果按现在的市面价估计,少说也是这个数。”
他指着砚台的那只手,伸出了一根手指头。
黄一天不禁有些心凉,如果这砚台只值一万的话,只怕送给曹书记并不是很合适。
他问马老板:“你是说,这个砚台值一万?”
马老板摇摇头,笑道:“后面加两个0。”
“100万?”
黄一天惊呼了一声,我日,这么值钱?老子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