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程勇这么一提醒,任驰鸿想起来了,这个家伙还因为文秀秀到他家里和他老婆见面,还找人在文秀秀的车上做了手脚,让她的车子在半路抛锚了。
当时任驰鸿正在美国带他们这些老总们参观学习,后来听二哥说起这事,他还后怕的不得了,幸亏这家伙只是让车子抛锚,万一他要是搞得大些,后果不堪设想,秀秀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他和儿子该怎么办?
这笔账他还没来得及找程勇算呢,这小子今天居然自己找上门了,他要是不给秀秀讨回公道,他还算男人么?
程勇和任驰鸿诉了半天的苦,也没见任驰鸿有什么表示,于是,他干脆直接问道“任秘书,你倒是说句话呀?到底能不能帮我劝劝你前妻呀?”
任驰鸿身子往沙发后背倚靠着,双手环胸,双腿交叠,眉目含霜,冷峻的眼神审视着程勇一会儿,然后悠悠吐出一句,
“你也说了他是我前妻,你觉得一个离了婚的女人还会听前夫的话吗?”
程勇被任驰鸿的反问给问住了“……”
是呀,离婚后有的夫妻形同水火,他一听说了任驰鸿和文秀秀的关系,当时激动的以为这事有眉目了,现在看来好像是自己有点太乐观了,不管怎么说,离了婚的夫妻,关系大多都好不到哪里去,自己是不是捅了马蜂窝了?
万一这事情没办成,再让人家以为自己这是在揭人短,那可怎么好?
这不是明显的给别人添堵,更是给自己找死吗?
听了任驰鸿的话后,程勇脑子迅速的转了几圈后,讪讪的说道,
“是呀,我刚才一高兴,没想到那么多,对不起呀,任秘书,你就当我刚才什么也没说,来,我们喝茶。”
任驰鸿看这小子也是见过世面的,凡事一点就通也就不多说了,不过,他打消了让自己帮着他劝秀秀的想法还不够,还有一事他还必须要有个说法。
想到这里,任驰鸿又开口了,依然不紧不慢的说道,
“不过我听说,你之前好像对秀秀很不客气呀,听说她到你家找你老婆了,还让人在她车子上做了手脚,你胆子够大呀,万一她的车子不是抛锚,而是除了其他严重的问题,你承担的起么?”
说到最后,任驰鸿的声音不觉高了许多,神情更是一副要吃人的么样。
程勇没想到这事任驰鸿也知道了,心里自觉不妙,赶紧打着哈哈,
“任秘书,这不是当时脑子抽风了吗?
不知道是弟妹,冒犯了。
啥话也不说,在这里兄弟我先给你陪个不是,你看哪天方便?我们是不是一起约弟妹出来,我再正式地给弟妹赔礼道歉。你看怎么样?”
任驰鸿依然没有给好脸色,继续说道,
“前妻也是妻呀,虽说已经离婚了,我不该多管她的事情的,但是你也应该听说了,我们的孩子是我前妻带着的,你说她要是出了点什么事情,我儿子该怎么办?
你在做那件事情的时候,有没有考虑到她是一位母亲,家里还有一个几岁的孩子等着她回家,我可听说了,那天她在半路上又冷又饿的等了很久。
你说在那么冷又那么黑的夜晚,一个空旷的道路上,她一个年轻的女人,孤单的无助的站在那里是不是很危险?
说是等待着能遇到一个好心人,可是要是遇到一个坏人怎么办?
谁能保证在那个人迹较少的路段不会有什么心怀不轨的人出现?
如果真遇到什么不好的事情,你有没有想过,你能脱得了干系?”
程勇没想到任驰鸿对一个离了婚的前妻如此担心,一声声的逼问,让他心中后怕不已,自己这是做了什么孽呀?居然通了这么打的马蜂窝。
他这个已经离了婚的前夫尚且如此,那要是给那个宠爱妹妹的文总知道了,还不得剥了自己的皮呀?
这是干怎么收场呀?都是那群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混小子惹的祸,说什么要给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一点教训,让她吃点苦头,以后老实点。
可是谁会想到她有这强硬的后盾呢,这文家和任家虽说不是帝都数一数二的豪门世家,但也是有头有脸的,一个家底雄厚,一个官场根基很深。
幸亏只是车子抛锚了,万一那天文秀秀要是有个好歹,自己还不得以死谢罪呀?
程勇不等任驰鸿控诉完,他就一把抓住任驰鸿的手,一幅诚心悔过的模样,
“老弟,老弟你别再说了,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你说吧,要打要罚,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不管你想怎么惩罚我?我都绝无半句怨言。”
任驰鸿一把抽出自己的手,嫌恶地说道“我和你好像没那么熟吧?称兄道弟的,程总变脸的速度可够快的呀,你这幅见风使舵的样子,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实话?”
程勇“那任秘书想怎么样?你提出来,只要我能做到的,我一定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任驰鸿“别说得那么严重,你那个样子好像我要对你怎么样的,我可从没有想过要对你怎么样的,我只是在陈述我知道那天的事情后的担心和后怕。
怎么?程总和我也有同感?”
程勇“不管怎么说,事情的确是我手下的人做的,一切后果我肯定要承担,任秘书说的那些担心和后怕,其实我也有想过,要不然我也不会在知道了事情真相后,第一时间就惩罚了那个背着我做这事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