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交谈的还算愉快,不知不觉时间过去了一个多小时,中午时间到了,家里的佣人给孙一梅送来了午餐。
任驰鸿不好打扰人家吃饭,而且,听佣人说,一会儿,还有亲友来访,任驰鸿只好告辞离开了。
任驰鸿离开病房后,在医院的走廊里碰到了前来看望孙一梅的一群孙家亲友,其中就有孙晓樱的父亲和哥哥、嫂子。
因为以前一起吃过饭,大家都认识,所以,任驰鸿看到他们走过来后就主动让路给他们,并和孙晓樱的父亲哥嫂打了个招呼撄。
已经走过去一段距离了,孙父突然问身边的儿子,
“刚才打招呼的那个小子,是不是樱樱喜欢的那一个。”
孙晓骏一边搀扶着父亲,一边回答道“是他。”
孙父“这个时间、这个地点,他在这儿干什么?难不成是来看你姑姑的?偿”
孙晓骏点头“有这个可能。”
孙父神情顿时变得有些复杂“难道他,知道了些什么?”
孙晓骏安慰着父亲“事情过去那么多年了,他能知道些什么?
再说了,就算是他打听到了,知道了,又有什么呢?
这本来就没什么的,您不用这么担心的。
就是他见到姑姑,姑姑也不会说什么的,您尽管放心吧。”
孙父担忧的说道,
“纸是包不住火的,那小子一看就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有些事情早晚会被他知道的。
唉,樱樱那丫头,一开始就不该招惹他的。
感情的事情说不清谁对谁错。
现在好了,她想给她姑姑讨回公道,搞不好让人家把自己的身份给扒出来了。”
孙晓骏“爸,您就别忧心忡忡的了,车到山前必有路,樱樱的身份被扒出来也没什么不好,至少让任家人知道,他们还有一个女儿流落在外。
这样以来,樱樱也好认祖归宗啊?”
孙父一边颤巍巍的往前走着,一边气哼哼的说道,
“你懂个屁啊,樱樱是可以认祖归宗了,可是,你想过你姑姑吗?
你让她的老脸往哪儿搁?
二十多年前的丑事被扒了出来,你还让不让她活了?
她心高气傲了一辈子,你有没有考虑过她的感受?”
孙晓骏自以为很聪明的建议道,
“这有什么好为难的,事情过去了那么久,当事人又不在了,要怎么说,还不是我姑姑自己决定的?
她可以说是两个人情到浓时情不自禁,也可以说是任腾飞对她酒后乱性,总之,只要她自己不说,谁会想到是她自己做了手脚,把任腾飞给办了?
不过想想我姑姑还真是英明神武,这种事情她都能做得出,我对她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了……”
孙父“你自己的姑姑的吗?
她这么多年在国外奔波流浪也够可怜的了。
一会儿进到病房里,你给我少说话,别惹你姑姑不高兴。”
孙晓骏“知道了,我闭嘴还不行吗?”
一行人很快来到了病房。
孙一梅正在吃午餐,见到这么多人来看自己,有些吃惊的抬头问道,
“你们怎么都来了?是有什么事情吗?”
孙父“你瞎紧张干什么?能有什么事情?
这不是要过年了嘛,军区那边请我去有些事情商量一下。
完事了,我这不顺道就过来了,看看你哪天出院,大过年的你总不能在医院里吧?”
孙一梅“在医院里过年有什么不好?我回去也是给你们添乱。”
孙父“你这是什么话?人都老了脾气还是真么犟。你这样任性,让小辈的人怎么看你?”
孙一梅“他们又不是不认识我,爱怎么看怎么看呗。”
孙父坐在一边的沙发上气的吹胡子瞪眼的“你呀,你,我说你什么好呢?!”
孙一梅“那就什么都别说了呗。”
她低头吃了一口菜又说道,“嫂子对我真是没的说,不管是什么时候回来,她都知道我要吃什么。
哎,对了,你们这个时间点过来,应该还都没吃饭吧?”
孙父“我们在军区那边吃了些点心、水果什么的,暂时还不饿,等一会儿回家再吃。
我问你,刚才我们过来的时候,在走廊遇到的那个小子,不是过来看你的吧?”
孙一梅“你这样没名没姓的,我知道你说的是哪一个小子啊?”
孙父“少装蒜,除了姓任的,还有哪一个?你说你们母女俩啊,真能作。
二十多年前,你就非一棵树上吊死。
二十多年过去了,原本啥事没有,樱樱那丫头愣是要去招惹人家,这下好了,把陈芝麻烂谷子都抖了出来,我看你的老脸往哪儿搁?”
孙一梅已经吃得差不多了,听哥哥这样说自己,她把筷子一放,冷着语气说道,
“你要是嫌烦,就把樱樱还给我,正好我这次回来,就可以带着她一起离开,以后,绝不给你们增加任何一丝一毫的麻烦。你看怎么样?”
孙晓骏一看这兄妹俩犟上了,气氛有些僵,都是不服输的人,谁都不会先服软。他这个做儿子的、做侄子的,再不出马给调和调和,还等待何时?
想到此,轻咳一声,说道,“姑姑,我爸不是那意思,你们都少说几句吧,樱樱还在下面带着小智玩呢,你们这里一怄气,把多年的秘密说出来了,你们有想过樱樱的感受吗?
她到现在还喜欢着任驰鸿那个小子,要是知道了他们是兄妹,樱樱会是什么感受,你们想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