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换
看着宛歌上车前忽然停下脚步,前头提灯的姑姑也停了下来:“姑娘在找什么?”
宛歌颦着一双秀眉,是难以掩饰的焦虑:“我的玉如意丢了,怕是丢在路上了。”
玉如意之事宫里早就传遍,姑姑当下就了解这个事情的重要性,连忙安抚宛歌:“姑娘莫急,婢子这就去找。”再看到前头,她顿时一愣,原先应该驾车的内官却不见了踪影,马车就孤零零的立在月色之下。晚间风大,吹拂过的时候,宛歌就忍不住打了喷,转身;“出来的时候还在,或许是路上丢了,我和你一同去找下。”
哪里能让宛歌自己去找,但是见她如此焦虑,姑姑思量一会,先扶着宛歌上了马车:“晚间风大,驾车的内官很快就到,姑娘不可深夜独自在宫中,暂且就呆在车厢中别出来。”
不知是直觉告诉她,这个玉如意很重要,绝对不能外人捡了过去。宛歌坐在车厢中,看着那位姑姑打着灯远去,手指绞着衣角,频频卷帘去看,只希望能快些找到。
她再等了一会,忽然起了阵风,把挂在车厢前的灯笼吹的摇摇晃晃,几欲坠落,最后啪的一下砸在了上头,顿时四周陷入了一片漆黑。宛歌微微一愣,刚刚弹出来的身子立刻就缩了回去。
无人的宫殿,孤零零立着的马车,加上复又传说色彩的井,宛歌忽然觉得不太美妙,平日里听过的故事,一个接一个的从她脑中冒出,偏偏就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耳边忽然听见一个不知从哪里传来的声响,帘子外似乎闪过了一个高大的影子,宛歌一愣,还是掀开了帘子,这一开,面见到对面的确又一个影子,手头上还牵着灯火,隔着太远,宛歌看得模模糊糊,完全看不清脸,唯有灯光闪烁模糊,在黑暗里如同鬼火。
宛歌愣了一会,下意识的觉得是自己看错,她立刻闭了闭眼,复又睁开。这次眼前的鬼火见不到了,她松了一口气,只当是自己眼花,便合了眼,倚靠在车厢上小憩。
只这种情况,如何能睡的了。外的好,
能听见前头有什么靠近的声音,接着是车帘微卷,像是被一双无形手掀起,宛歌顿时寒毛根根耸立,下一刻,她果然感觉到外头有风灌入,她懵了一会。干脆颤颤巍巍的伸出一双幼白的手,扯起宽大描凤的披风,把整个人缩在里面。
宛歌明显感觉有风拂过她裸露在外手,但是对面的没什么声音。
真的遇上什么东西了?宛歌又想到先前看见的那口井,脸色更白,顿时把眼睛闭得再紧了一些。
忽然,耳边传来吱嘎一声,似乎有什么上了马车,有衣袂摩挲而过,她的手顿时感觉到更冷冽的夜风,但是只过了片刻,便感觉不到,像是有人把车帘放下,压住了帘角,让风不再灌入。
那位姑姑来了,还是驾车的内官?
不对,姑姑来了会开口说话,若是内官应该是在外头驾车,而不是坐在车里,况且也不会不发出一点声音,宛歌只觉得有冷汗顺着鬓角滑落,大感不妙。若说是在来这世界之前,她还能用唯物主义来麻痹自己,但是经历过这番事情,这个理由连自己也没法骗过去。宛歌只觉得内心更加恐慌,偏偏对面这个不知是人是鬼的家伙一句话都不说,宛歌觉得自己捂着脸的手都在颤抖。
明显感觉多了一人,但是偏偏没有半点声音。甚至还能感觉到前头伸过来一只手,却又莫名在上头停住,似乎对她抱着披风的动作有些困惑。
确定果然车厢里进来了东西,结合周围的环境和那个传说,宛歌终于崩不住了,更死的捏住衣角,让自己不要露出一分一毫的肌肤,只是依旧有半截枝头露出来,宛歌抖了抖,最后干脆直接把披风都罩在自己头上。
也亏的她现在个头还小,这个披风都能当被子用。
过了好一会,感觉对面还是没有走,宛歌终于崩不住了,一点点把裸露在外的手指缩回来,尽量让自己整个人都被披风罩住。周围垂下令人安心黑暗,周围的空气也有些浑浊,但唯有如此,才能让现在她的觉得安心。
来的是人是鬼?宛歌不敢去想,不过这时候是人未必比是鬼好。这如果是自己不慎撞见了什么阴谋,加上人又不说话,或许考虑她是不是看清他的脸了?若是这样,更不能探出头了,宛歌更紧的闭上眼,慢慢的抱紧自己的膝盖。
依旧是一段长久的沉默,宛歌确定面前的确坐了一个人,可是对方不说话,也没有别的什么行动。终于,在宛歌崩不住前,她听见了一个熟悉的声音,还带了几分莫名:“你这是在做什么?”
扶苏(皱眉):一定要回答这些?
长慕:必然啊,大家都等着看呢,另外,(严肃)下面都是这些问题,大家都等着看呢
扶苏:……
长慕:公子给个词就好
扶苏(咳嗽):……床
长慕:……这倒是中规中矩,在意料之内
宛歌:……不然你想怎么样?这种事情,还能在哪?
长慕(看在思索的扶苏,摊手):不是我想怎么样,我能拿你怎么办,你这个问题得要去看看公子啊。
宛歌(看了一眼扶苏,连忙转过来,强装镇定):……下一题
扶苏(思索):……我想想
长慕:嘿嘿,公子这是回答哪一个?
宛歌(大声):……下一题!!
3、当时对方的样子?
扶苏:(陷入回忆,轻笑):眼睛有些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