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谌刚刚问出这话,脑海里便想起一个历史纪实,瞬间便明白过来。
历史记载,景耀五年末蜀汉为邓艾所灭,而此时交州刺史吕兴乘机反叛,希求得到晋国的支持。
但是最终晋国没有出手,吕兴被灭,在历史上留下淡淡点墨。
要说吕兴,那可是大将吕岱之子,当初孙权派步骘率军收服了交州,分出荆北一郡,交州四郡加上海南岛为广州。
后来士燮之子,九真太守士徽不服反叛,吕岱领兵剿灭再合交广二州,成为了实际掌控者。
“交州刺史吕兴靠其父之威严,在龙编已经埋首潜伏了数十载,现在威望愈隆,早就不再甘心为吴国做鹰犬,所以才打算起事顺应天时,盼望天下一统。”
听到这话,刘谌却是不信,想当初蜀汉灭亡,晋军威逼兴古郡,吕兴打算投敌对付吴国还说得过去,现在嘛。
想到此处,刘谌开始沉思起来,他也想看看此中究竟是何道理。
“贤弟,不要干吃酒,吃菜,吃菜。”
阮县令的招呼,让刘谌灵机一动,他一边吃菜,一边装作不在意地问道:
“听闻这个吕刺史威名远扬,不知其人如何,吾倒想去结实一番。”
阮县令只道刘谌想开拓商路,便是微笑解释道:
“吕此时此人和善大方,跟地方豪族相处愉快,在这交州可谓是一言九鼎,贤弟若能跟他认识,包汝日后财源滚滚。”
“是吗?”
惊喜的声音倒不是刘谌装的,有这样一个人对他来说是一个好消息,毕竟刘谌自己有信心将所有有梦想有志的人拉到自己的阵营,因为自己的志向,才是传说中的天志。
用过早膳,已经快正午,刘谌回到商铺后面的院子,书信一封交给秘密传信人递给兴古郡太守,要其派人至边境接应这些稻种。
然后刘谌写了一封书信送给交州龙编的吕兴,书信写得很简单,不过是一个投名状而已。
三日后,刘谌领着一千五百血刃在山野中穿梭,目标在西行的路上,让姜剑很是不解。
“殿下,咱们不径直去龙编,这是要去何处?”
刘谌将沉稳一些的糜照坐镇玉麻州,负责稻种和采集胭脂木等事,而他则领着一千五百人北上后西行,让很多人都迷惑了。
闻言,刘谌也没有回答,而是诡秘地笑道:
“一封信能抵什么,孤要准备足够分量的投名状,才能引起其注意,所以现在汝懂了吗?”
闻言,还有些迷茫的姜剑点点头,他虽然理解刘谌的话,却不知道这投名状是什么意思。
五日,刘谌一行从兴古郡穿过云南郡,进入了永昌郡,这里是蜀汉最西南的一个郡,大多以当地羌蛮为主。
“殿下,这永昌郡可谓是鸟不拉屎,分外穷困,咱们来这里,收获都没有,来干嘛?”
姜剑气喘吁吁,这些天的长途跋涉让他有狼狈不堪,头发散乱,身上的衣衫也被丛林的水雾打湿,而且还被荆棘刮了很多孔。
“当然是开疆拓土了!”
刘谌也好不到哪去,不过由于他还懂得些穿行丛林的技巧,虽然疲累,但是身上却没有太多伤痕。
“诸位看着,这个长藤下面是一个发乌的东西的就是木薯了,这东西不能就这样吃或者烤熟吃,因为他有毒,吃了容易出现腹泻等症状,最好切开在水中浸泡三五日方可。”
到达这丛林,让刘谌激动的是他不仅看到了很多前世有印象的东西,更看见了木薯这货。
所以,刘谌凭借自己前世的经验,给大家普及野外生存技巧,真可谓是言传身教。
众人在崇拜刘谌的博识的同时,也开始尝试着学会用自己的手段获得食物,因为刘谌说过,血刃首要任务是遇险能安然活下去,克服一切困难。
进入永昌郡,看着那荒野田园,刘谌惋惜地摇了摇头,这些地方人少技术落后,甚至还有很多是以部落的形势存在,难怪一直教化不通。
整整花了十二日,刘谌一行过了永昌郡,来到了一个很是远古的深林。
掸国,即达光王国后期,是哀牢国(达光王国前期)残余势力在伊洛瓦底江上游地区(缅甸北部)建立的军事民主制国家。
“殿下,咱们的目标是那个掸国吗,人家未曾来招惹吾汉国永昌边境,更在之前数次遣使来朝,这不好吧?”
姜剑显然对这撣国有些了解,所以见到刘谌似乎有进攻撣国的意思,连忙问道。
刘谌觉得最近姜剑话越来越多,心有不喜,毕竟血刃最好就是像冷刃一样,锋寒而无声,而不是这样经常叽叽喳喳。
所以见到刘谌的脸色,姜剑急忙识趣地闭上了嘴巴,走到后面去监督整个队形。
出了永昌过去,便是撣国东北部平原。
这里以部落的形势,零星住着诸多部落,他们占据山势险地,把守要道河流,靠着传统甚至有些落后的猎人生存手段,顽强地存活在这片土地上。
开始刘谌抱打着挥师而下的想法,但是当见到许多善良的部落看到刘谌一行是汉人之后的那种热情,他反而兴不起半点杀意。
他身上还带了许多稻种,这是给本地人准备的。
这片地方在后世也很有名,即果敢佤族的部落领地。
说起果敢佤族,不过就是被清政府抛弃的汉族,被英国政府谋夺的,排华期间改名果敢(果断勇敢之意)族。
虽然如此,却一直处于国中国的状态,至今缅甸政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