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刘禅这荒唐的话语,刘谌有些无语,更多的是感动,无语是因为刘禅似乎真的没有一点防备之心,难怪邓艾三千不到的残兵就让其纳城投降。
感动就是刘禅全然是为了自己,须知城中除了这三万羽林卫,就只剩几千守城杂兵,半点战力也无,三万兵马全给了自己,那刘禅自己就如同脱了衣服的姑娘,全然暴露。
刘谌想了一下,毕竟他也不能空手而去,唐家堡暗中迁往江油的六百降兵虽然可堪一战,,但是毕竟太少了,而且不能完全信任,算上唐家八百义士,也才一千余人,在双方都是数十万兵力的战场上,实在不够看。
“父亲给孩儿三千五的羽林卫即可,孩儿有办法凑齐五千,至于三万之数,还是莫要再说,父亲您还是大汉的标志,不能有半点损失!”
其实刘谌不知,刘禅此语暗含考验之意,见到刘谌只要三千五,意外的同时也有些满意,虽然他不掌兵,也知道兵不再多而在精的道理,但是事关刘谌安危,还是问道:
“谌儿,五千兵士是否少了些,汝当知保全性命为要,立功尚在其次。”
刘谌微微一笑,反问道:
“父亲你不觉得孩儿去了沓中,该着急担忧的是大将军吧?”
刘谌这一说,刘禅瞬间醒悟,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也就没再深究。
想到唐家义士,刘谌才想起自己进来之时在外面留一个烂摊子,急忙问道:
“父亲,那百姓聚集之事如何处理的?没有什么变故吧?”
见到刘谌这么问,刘禅诡异一笑,现在他哪里还不知道那是其的一步棋,逼自己就范的,刘禅无所谓地道:
“已经无事,其余事情,孤尚未处理,况汝马上要出去,何须为父伤神?”
刘谌想了一下,觉得也对,然后道:
“父亲,这其中许多问题唯有孩儿知道内情,莫不如孩儿写一篇总结并赏罚录事,呈报给您!”
“此事可也!莫要着急,晚些为父给汝送点精纸来,也好让为父收集汝之墨宝啊,哈哈!”
之后,刘谌果然汇集写了一份报告,综述整个过程,最后还有对几个人的赏罚,呈报上去,刘禅立马盖印,根本没看内容。
之后,刘谌乘坐四面封闭的马车悄然回到王府,见到佳人崔氏,却见其面容憔悴,额骨高突,顿时怜惜不已,抱住一阵安慰。
沓中,一望无垠的黍米已经收完,营寨外数个万人方阵正在操演,长枪突刺,刀盾兵一挡一砍,弓弩兵万箭齐射,虽阵型庞大,但在旗兵的指挥下运转有度,流畅自如,没有半点慌乱,锣鼓声声,号角嘶鸣,好一番雄伟气阔的景象!
姜维正站在寨楼上俯视下方,见到军威仍在,士气渐增,也不禁满意的点了点头,只是不知为何,那刚毅的面庞上依旧有一丝愁绪。
“启禀大将军,文将军请您帐内说话,说有要事禀报!”
一个小校快步跑到姜维身后禀报道,却是面不变色气不喘,显出良好的身体素质。
“夫人?所为何事?”
姜维听到禀告,竟是眉头一皱,他一猜测就知道是成都来消息,不过一直以来并没有好消息。
“次骞贤弟,真的吗?此事当告知大将军,让他也高兴一番。”
一靠近大帐,就听到文鸳的惊喜声,姜维大为好奇,未进门就高声道:
“夫人所说乃是何等好事,要与为夫分享啊?”
一进门,就见到文鸳拉着一个高大雄健的男子,姜维只觉有些不舒服,但是他也不是当初的毛头小子,微微一笑,问道:
“夫人,这位兄台是?”
听到姜维这话,熟悉姜维的文鸳哪里不知姜维心思,也不解释,只言道:
“这是朝中来人,带来了了夫君感兴趣的好消息!”
若是以前听到好消息,姜维或许会喜笑颜开,但是此时他只觉没有半点兴致,淡然道:
“朝中有何好消息?竟是些叫人伤神的东西,夫人在此招待来使,为夫去视察秋训吧!”
听到这里,文鸯也听出了姜维言语中的酸味,不禁道:
“姐姐,不知姐夫竟这般有趣!”
姜维本就未离开,听到这话,不禁老脸一红,再细看两人,果然十分相似,呐呐道:
“莫非汝就是夫人时常念叨的胞弟,文鸯,文次骞?”
文鸯上前拱手一礼,谦逊道:
“姐夫在上,小弟有礼了!”
姜维也是听说过文鸯的事迹的,曾经还为将要对上自己的亲人而伤神,后面听闻文鸯战死寿春,也是惋惜了许久,如今一见,顿时大喜,道:
“夫人,去给为夫去两桶酒水来,为夫要与胞弟喝几杯!”
文鸳知道姜维难得高兴,就要出去,却被文鸯阻止,连忙道:
“姐姐,姐夫,此次小弟前来,确实有好消息奉上,同时也是来求救来的!”
见到文鸯面带急色,姜维也预测到了事情恐怕不小,也是拉着文鸯坐下问道:
“胞弟说说,到底是何急事,若是朝中之事,本将军责无旁贷!”
文鸯斟酌了一下,还是不知如何开口,就直言道:
“北地王刘谌率八百唐家勇士乘夜将黄皓和阎宇给杀了!”
“啊?”
果然听完文鸯的话,两人都是大惊失色,继而是欣喜万分,两人希望黄皓死的心那可说的上是日月可鉴啊,文鸳不禁笑道:
“太好了,这阉贼终于死了,无人会阻拦夫君北伐曹贼,实现毕生志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