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五月,院子里的牡丹开得正好,远远就能嗅到一片清淡的芳香,一进白家大院,满园牡丹错落有致,开得正好,一看就知道是精心打理过的。
白老夫人忍不住说:“婉婉她从小就喜欢牡丹花,老头子疼女儿,就在院子里栽种了一片牡丹,后来小晚也迷上牡丹,各种各样的牡丹花不停的往家里搬,家里的牡丹花倒是越来越好了,可惜……”
声音越来越低,白晚忙劝道:“妈,姐姐她在天上肯定能看到的,小景难得回家,就让小景好好逛逛。”
“你说的是。”白老夫人扯回思绪,怅然的叹了口气,继而说:“小景才回来,就看笑话了。”
“哪有。”景初温和的笑着,“这些牡丹倒是很漂亮,我想,妈妈知道也会很开心的。”
“好孩子……”白老夫人感慨道,“这些年你也不容易,以后回家了就好了。”
走到客厅坐下,陪着白老夫人说了会话,不知不觉就到了饭点,白老夫人极力邀请舒忘留下吃顿饭,舒忘含笑看这白老夫人,余光瞥向景初,满口应了下来。
一餐便饭,其乐融融。
白老夫人一向有午休的习惯,餐后,白晚和景初陪着白老夫人说了会话,白老夫人才不舍的回房休息。
惦记着要去孤儿院的事,景初直接说:“小姨,我下午有点事,得和舒师兄出去一趟,可能会耽误一会。”
“行,你去吧。”白晚点头,突地想起来,又说:“小景,你的行李放在哪家酒店,我派人去帮你收拾过来,等你忙完了也好直接回家,免得还要多跑一趟。”
景初看了一眼舒忘,直接将房卡交了出去,笑着说:“还是小姨想的周到,那就麻烦了,我尽量早点回来。”
说完,又和白晚互相交换了联系方式,白晚叮嘱了几句,不大放心的让家里的司机送二人出门。
京郊,谦和福利院。
地段过于偏僻,在市中心堵车将近两个小时,才绕到了福利院,正当下午三点多,阳光正好。
看着一排老旧的楼房,经历风吹日晒的大门,招牌已经褪色,以往每年都会抽空来一趟孤儿院,去年自己还没来得及回一趟孤儿院,就出了事,一直耽误到现在。
时隔一年多,仿佛像是隔了许多年,景初心生感慨:“没想到司天王以前生活的孤儿院,还是这么偏僻。”
自从他和司夏成名,每年都有资助孤儿院,院长坚持要将钱花在刀刃上,宁可多给孩子们买点书买点吃的,也不忍将这些钱花在重新建一幢好房子上。
以至于福利院看上去与从前,并无太大差别。
景初在缅怀过去的时候,无意间透着一股悲伤,舒忘不想看见他这个样子,轻声询问:“小景是想先去逛逛,还是直接找院长?”
景初垂下眸子,平静的说:“时间不够,还是直接去找院长打听下情况好了。”
着实京市的交通太过于拥堵,来时不是最高峰期间都耽误了将近两个小时,一会儿回去肯定耽误的更久,在福利院根本呆不了多久,哪有那么多闲工夫到处逛一逛。
景初摸了摸口袋里的□□,望向舒忘,“舒师兄,我想自己去找院长谈谈,你要不要到处看看,福利院的孩子们也很可爱的。”
“好。”舒忘靠近了一些,“我去转转,一会儿在草坪那边最大的银杏树下等你。”
景初没来得及多想,直接应了声“嗯”,转头朝着南边的小楼去了,舒忘往另一边走了几步,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景初远去的背影,弯唇笑了笑,直接朝着草坪去了。
一晃,他也很多年没有来过这家孤儿院了,不知道那颗银杏树如今又是什么模样,是否与他记忆里的银杏树还是一样。
*
院长办公室。
景初端坐在沙发上,吴院长亲自倒了两杯水,在另一边坐下来,推了推眼镜,“景先生,您好。”
景初抿了一口温茶,恭敬的说:“吴院长,我这回过来除了捐赠,还有两件事想问问您,不知道您方不方便回答。”
这位吴院长,与前一任院长沾亲带故。当年他还在孤儿院的时候,吴院长只是一个小帮工,后来慢慢晋升到副院长,副院长这个职位一呆就是好多年,直到前几年才前院长退下,才晋升到院长。
吴院长做帮工的时候,待人亲切温和,当时孤儿院里的孩子,就没有不喜欢她的,就连景初和司夏也非常尊敬她。
往年来孤儿院捐赠的人也很多,要不是大张旗鼓做秀博一个好名声,要不就是为了领养一个乖巧听话的孩子,也有不少匿名捐赠者。像这样亲自上门,为了问几个问题的捐赠者,吴院长还是头一次碰到。
不知为何,他身上隐隐透着一种莫名的亲近感,就像是那些孤儿院的孩子们,吴院长客客气气的接下□□,“景先生,您问吧,但凡知道答案,我都可以告诉您。”
吴院长比他预想中答应的更加爽快,景初斟酌了一下,问道:“吴院长,请问司夏司天王最近一年有没有回过孤儿院,当时的状态怎么样?”
听到司夏的名字,吴院长皱眉,推了推眼镜掩饰自己的情绪,“司夏去年十一月的时候回来过一次,过门未入,只是在门卫处留下了一笔捐款,其它的我也不清楚。”
“司天王那封文件,是什么时候留下来的?”
吴院长眼神猛地一缩,仔仔细细打量着景初,眼前人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