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湛行迈入屋中,他身后还跟着寂铭。> “咦?这是闾丘鸣?”寂铭看着贺寂霖旁边的黑蛇好奇问道。
“寂铭。”湛行看了他一眼,寂铭只好乖乖站在他身后。
湛行无视黑蛇,直接问道:“秦桢是妖族这件事情各大门派已经知晓,如今你也不用太过担忧。”
在正道眼中,魔宫自然没有妖族来得重要。
“师父,你们也要当心。”
湛行道:“为师已经知晓你的情况,你不用太过担心。”他说着掌心忽然出现一枚木简,往贺寂霖额上一贴,贺寂霖瞬间接受到了木简里面的信息。
他终于知道佛修是如何解决生理问题的了。
“之前你心思纯净,没有这方面的需要,为师便没有教授于你。”
贺寂霖:他师父的意思是说他现在污浊了是吧?
“弟子已经记下了,多谢师父。”贺寂霖心中甚为感激。
湛行道:“宗门将你除名,你还未改师徒情分,为师甚慰。”
要是寂霖的话,肯定也不会忘记师父恩情,只是寂霖难免会因为此事而心生魔障。可他贺寂霖不在乎,如佛宗没有错,他也没有错,只是当时的立场不同罢了。
更何况,他师父还能在得知自己遇害之时,不顾与流剑宗的情面,带领师弟们来解救自己,这着实令他贺寂霖铭记于心。
“师门、师父、师弟们永远在弟子心中。”贺寂霖诚挚说道。
“大师兄,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寂铭面露笑容说道。
“你既已知晓该如何应对体内药性,为师便先走了,你……好好修炼。”
“弟子恭送师父。”
湛行和寂铭离开后,闾丘鸣恢复人身,凑近他问道:“你心中有那么多人,那可有我?”
贺寂霖懒得理他,“我现在要化解药性,你身上有伤,也需尽快修炼。”
闾丘鸣好奇问道:“是什么样的功法可以化解药性?”
“你见多识广,还会有不知道的事情?”
闾丘鸣摇首失笑,“我又不是活了上千年的老妖怪,哪会什么都知道,就说你们的佛法,我也是捉摸不透的。> 贺寂霖疑惑:淳无不是说秦瑁已经死了么?
看闾丘鸣一时半会儿也回不来,他便放下心中的疑问,专心参悟方才师父传授给他的功法。
人的元阳也属于人体精气的一部分,那药的作用就是要把这精气从身体里泄出来,否则这股精气就会在身体内乱窜,致人血脉喷张,神智迷糊。
而方才师父传授给他的法诀就是要将这股精气化为己用,一方面能够化解药性,另一方面可以增长修为,如此可以称得上是两全其美。
贺寂霖静下心神,缓缓地将体内隐藏的药性引导出来,渐渐地,一股热流在体内涌动,那种发烫得能燃烧人的理智的感觉又开始重现。
他努力地依据法诀调动体内的法力徐徐将那股游窜的热流包围住,开始吞噬之旅。
一股股精气被法力吸收化用,贺寂霖逐渐感觉到体内原本因发泄不出的滞塞之感不断消失不见,而丹田、经脉中的法力也越来越精纯,似乎即将突破一个临界点。
这是要突破唯心境了?
随着时间的流逝,药性越来越弱,而贺寂霖吸收掉的精气也逐步化为法力,在经脉中慢慢流转,接着全部汇聚至丹田处,不断滋养着丹田里的金身。
金身一开始色泽还比较浅淡,可经过法力接连不断的熔铸,金身逐渐变得凝实,看起来坚不可摧。
这厢贺寂霖将全部心神凝聚在突破境界上,另一边闾丘鸣却是有些愁眉。
“可知是谁做的?”
凝露摇首回道:“属下不知。”
闾丘鸣沉思一会儿,道:“之前和尚重伤未醒,本尊无心处理一些事情,”他沉肃地看向凝露,“本尊记得,丹州城是交由苗奕管理的,和尚在丹州城的消息秦桢能够知晓,他不可能不知道。”
凝露明白闾丘鸣的意思,她也觉得有些奇怪。
“尊上,”这时费含走过来,“您该服药了。”他终于等到尊上不和寂霖在一起的时候了,趁机赶紧给尊上送药。
闾丘鸣吞下后,继续问凝露道:“魔宫各堂是否已经到达丹州城?”
“是的,尊上。”
“好,你让苗奕来见本尊。”闾丘鸣话音刚落,就听院外苗奕的声音传来:“尊上,属下苗奕前来请罪!”
“进来。”闾丘鸣的声音听上去很是平静。
苗奕立刻进了院子,俯身跪地道:“属下特来向尊上请罪!还请尊上责罚!”苗奕表现得很诚挚。
闾丘鸣面色不动,“苗奕,你向来恪尽职守,本尊为何要责罚于你?”
苗奕垂首道:“属下接到消息,可故意隐瞒不报,是属下之过!”
闾丘鸣淡淡地俯视着他,“给本尊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
苗奕抬起头,认真回道:“其一,当时魔宫被围,尊上不可贸然出宫;其二,当时尊上本身有伤在身,不可再度操劳;其三,尊上,属下不说您也会明白,自从您与佛子一起后,便因为佛子多次受伤,属下不愿见到尊上被这些儿女情长所牵绊!”
“苗奕!”闾丘鸣将他踢翻在地,“所以你就自作主张将消息隐瞒?所以你就等着和尚没命是不是?”
苗奕重新跪在地上,诚实道:“是。”
闾丘鸣显然怒极,倘若他当初没有心血来潮将一抹元神放入佛棍中,是不是如今见到的就是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