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费心了……没用的……”安妮塔趴在赫敏的肩上笑个不停, 显然是被夏洛克之前的话娱乐到了。
“为什么?”夏洛克问, 脸上带着少见的挫败。
安妮塔耸了耸肩说,“她是我妈妈,亲的。”
夏洛克仔细地审视着安妮塔的表情和肢体语言,一点破绽都没有。要么安妮塔是一个极擅长伪装的撒谎高手,要么安妮塔对自己的话十分自信。
安妮塔没有说谎, 这是夏洛克的第一个判断。
安妮塔的精神出了问题,这是夏洛克的第二个判断。
但是夏洛克逻辑缜密的大脑又告诉他, 这是不可能的。安妮塔的一切表现都说明她是一个心理健康的人。安妮塔可能比一般的小孩成熟聪明, 但是夏洛克又不是没有见过早熟的高智商小孩,他可以确定安妮塔的精神绝对正常。正是因为清楚安妮塔的聪慧, 夏洛克知道一般的谎言是骗不过她的。所以安妮塔绝不是被她爸爸或艾琳骗了, 一定是有什么确实的证据, 让安妮塔相信艾琳是她的亲妈。
ed all ainh. (当你排除所有的不可能, 无论剩下的是什么, 即使是不可能也一定是真相。)(注1)
所以事情的真相是, 艾琳是安妮塔的亲妈?
演绎出的结论太过匪夷所思, 夏洛克不由问道, “什么?”
安妮塔却没有给夏洛克解惑的意思,她再一次重复道,“把那个音频删了, 我帮你解咒。”
“如果我说不呢?”
“那你就只能让血一直流着,等火车到达霍格沃滋之后,直接进校医院了。”安妮塔凉凉地说。她挥了挥魔杖,绿色的数字浮现在半空中,“还有3个小时26分41秒。”
“事实上,按照这个流血的速度,我会在2小时四十几分钟之后因为失血过多而休克,同时会引发多器官功能衰竭,在到达霍格沃滋之前我就会死了。”夏洛克的语气十分平静,一点儿都不像是在谈论他自己的死亡过程,而像是在和安妮塔讨论一条普通的定理。
“安妮塔!”赫敏急切的表情更符合正常人看到一个人快要死了的样子。
“别担心,他不会死的。”安妮塔安慰赫敏,“我虽然做不到像夏洛克那样估算出血流的速度和死亡的时间,但是我相信爸爸出手是有分寸的。我估计这种程度的伤能让夏洛克半死不活地抵达霍格沃滋,然后在校医院躺个几周。”
赫敏一点儿都没有被安慰到。
“这样吧,”夏洛克说,“我告诉你莫里亚蒂下一步的计划是什么,你帮我解咒。”
“你知道莫里亚蒂下一步的计划?”
“我们是老对手了,我多少猜得到。”
安妮塔想了想,还是同意了。夏洛克不想交出那个音频的话,逼他也没有用,因为夏洛克很清楚汤姆最多让他吃点苦头,是不可能弄死他的。就算现在不帮夏洛克解咒,到了霍格沃滋还是要帮他解的,能够换点情报也不错。
“赫敏,你可以到我的车厢帮我把我的行李箱拿过来吗?”安妮塔请求道,“里面有一些常用的魔药。”
“我这里有白鲜。”赫敏说。
“有补血药吗?”安妮塔问。
“没有。”
“其实没有补血药问题也不大。”安妮塔看出赫敏不是很想去,就说道,“失血不算严重,如果感到不适的话,到了霍格沃滋找庞弗雷夫人要点药就可以了。”
赫敏犹豫了一下,对夏洛克的友谊最终还是战胜了她对里德尔教授的恐惧,她拖着罗恩一起去了安妮塔的车厢。
安妮塔用魔杖指着夏洛克手腕上的伤口,念了反咒。等解了汤姆的魔咒后,安妮塔滴了两滴白鲜在伤口上,绿色的烟雾立刻升腾起来,烟雾散去后,伤口的血就止住了,看起来就像是愈合了好几天之后的样子。
安妮塔在夏洛克对面坐了下来,“说吧。”
夏洛克摸了摸长好的伤口,并没有赖账的意思,直接跟安妮塔分析道,“一般人犯罪都是为了一个目的,金钱、权利,或是复仇。但是莫里亚蒂没有目的,他犯罪是因为他能够做到,仅此而已。如果非要说莫里亚蒂的目标的话,给他自己找乐子是一个,给这个世界添乱也算是一个。那么,他能够给世界添的最大的乱是什么呢?”
安妮塔想了想,回答道,“战争。”
“对,战争。”夏洛克说,他的眼中有着奇异的光芒,“莫里亚蒂的最终目的,是挑起普通人和巫师之间的战争。从这一点出发,莫里亚蒂下一步的计划就不难推测了。”
安妮塔疑惑脸,“就这个?我们也知道他想挑起战争啊。这从莫里亚蒂不知道用什么方法控制了麻瓜的军队,在魁地奇世界杯上向我们扔了几个炮弹的事件中就可以推测出来了。但是挑起战争的方法太多了,比如说,如果我现在杀了你的话,我相信麦考夫会毫不犹豫地发起对巫师界的战争的。”
“不,莫里亚蒂不会那么容易就杀了我,他更想和我玩这个游戏,赢过我,毁掉我,这才是他想要的,杀了未免我太无趣了。”
“所以他下一步的计划到底是什么?”
夏洛克看着安妮塔的眼神就像是看一条愚蠢的金鱼,不过既然和安妮塔做了这个交易,他还是耐心地解释道,“莫里亚蒂挑起战争的目的,不是为了统治英国或者统治巫师界,可能你们的那个伏地魔有这个想法,但是莫里亚蒂是肯定没有的,我说过,他只是想捣乱。所以,为了更戏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