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四当家的喜事,五当家又好酒,昨晚便自然而然的喝得有些多了,理所当然的第二天直睡到日上三竿才醒过了,不想还没穿好衣服,心腹下属便给他带来了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

“什么?四当家遇害了?”像是不敢相信般,五当家再次朝下属确认。

那下属一听这话,脸色更急,连连磕头,就差指天立誓了,说:“真的,五当家,小的怎么敢拿这种事骗您呢,尸首就在大堂里躺着,其他人都过去了,就等您了!”

一听其他人都去了,想到他们可能对他的猜度,五当家一脚狠狠踹出,因他本就是个粗壮汉子,直接把下面那人踢到墙角跟,抱着肚子躺倒在地连连呻/吟告饶,五当家狠狠的吐了口唾沫,道:“呸!混账!其他人都去了才来通知我,是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吗?早干什么去了!”说完还尤不解气般又踢了脚,然后才抓起边上的外袍,边穿边冲出了门,若不是急着去大堂,按他以往的性格,非得废了这小子不可,真是一个两个都不把他放在眼里了,哼!

想到自己之前一直被个娘们压着,五当家不能否认自己刚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首先便是窃喜,不过转念想到后面老六他们,再结合自己是最后过去的,估计待会还有些麻烦,不过,五当家自认目前寨子里除了老四这娘们,还没人能在武力上胜过他,他倒也不担心到时候会真出什么事,他也不是吃素的,老六最多也就耍耍嘴皮子,没什么实际威胁,最重要的,还是——那加害老四的是谁,现在是否已经离开,若是还在寨子里,他可得小心些了。

想到这,五当家停了停步子,转头又多带了几个护卫在身边才走去大堂,一进门,发现其他几位当家确实都到了,现正齐齐朝他看过来。

刚迈进门,一声阴阳怪气的话就扑面而来,正是李家寨六当家,“五哥,你这来得也忒慢了,我和六弟都到半天了,你这是完全不把四姐的死看在眼里啊!”六当家个子矮小,一身儒生打扮,只是一脸的猥琐摸样直直给这身衣着打了个折扣,他自己却不这般觉得,此时正一副诸葛孔明在世般的摇着把羽扇,优哉游哉的坐在大堂右手边的第三张椅子上。

这都快入冬了还摇扇子,装象,五当家心里腹诽不已,脸上却装出一副不好意思的摸样,拱手道:“六弟、七弟,不是做兄长的不想起来,实在是昨晚喝得太多了,为兄这好酒的脾气你们也知道,这不,就起晚了嘛!真是对不住啊。”说完,见面前两人一个不屑,一个看不出脸色,五当家又转口说道:“都是喝酒误事,不过,我刚来的路上听了一耳朵,下人没说明白,我也听不大清楚,老四到底是怎么回事?”

“诺!人不都躺在那边了吗?睁眼说什么瞎话啊?”出口的依旧是一脸不屑的六当家,那只握着羽扇的手正指着自己的身后。

抽了抽眉头,五当家脸色变了变,却依旧忍着没对上老六,只是扭头往那方向看去,因被柱子挡着,又一进门便被老六对上,他刚才进门时才没有直接发现,现在一看,可不正是老四那娘们吗!

“老四啊!你怎么这样啦!”猛地一声哀嚎窜起来,五当家边号边迅速跑到那边,蹲下身子,拉着地上尸首的手便号开了,“昨晚咱姐弟还把酒言欢,怎么现在就变成这样了,你可不能就这样丢下我们兄弟几个呀,我们可是立了盟誓要同生共死的啊!”

六当家听着对方嘴里情真意切的哭嚎,这情景若是被别人听了,还以为死了爹娘呢,不过,这寨里谁不知道五当家和四当家不对付啊,谁伤心都比他伤心来得真,这戏做得有点过了啊,六当家心里默默想着。

心里虽这般想着,六当家这次却没再开口揭穿对方,反正别人也都不是傻瓜,他也懒得多此一举,只默默看着眼前人的惺惺作态,就当看场戏了,想着,便直接拿起旁边桌上的茶盏,嘴上“呼呼”吹着杯沿,喝起茶来了。

至于七当家,本就是话不多的人,且这里他的排行最末,也不准备插入两位兄长的暗斗,打断做岸上观,便也没出声说话,只是直直坐着没动。

见此,五当家就有些哭不下去了,再次哀嚎了句“命苦的四姐啊!”,便扭头朝六当家他们看去,说:“到底是谁?四姐昨晚还好好的,今天怎么就这样了,我都进来半天了,你们怎么还有闲情喝茶,却没说凶手是谁啊?”顿了顿,继续道:“莫不是,你们……”

一听这话,六当家忍不住了,回道:“老五,你什么意思?你这一来就在这号丧,我们想说也插不了嘴啊!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况且……”看了看对方眼角的泪花,他直接翻了个白眼,继续道,“这里睡不知道你和四姐的关系最差,就算有怨,这里所有人也就你最希望四姐死吧,这样一来,你不正好成四当家了!”

“我呸!血口喷人!是,我承认和老四有时候关系不好,可那也只是在政务上意见不合罢了,都是一个寨子里的兄弟,若因此就杀人,我成什么人了?而且,老四的武功你们是知道的,除了师父,咱们三个加起来也没她一个人厉害,我就是有那心也没那力啊!”

“哦!说漏嘴了吧,你还说你没有想四姐早点死,四姐的死肯定和你有关!”

“我!我只是打个比方,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杀了她,无凭无据的,别乱栽赃人,你这么急着给我定罪,别不是你自己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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