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药包好了!”
一声呼唤,神情恍惚的李莫愁才回过神来,抬头看到账台前递过来的几包药,伸手接了过来……
“谢谢~”
“哈哈!小姐客气!承蒙您关顾,总共三两七钱银子。”说完,药店里的年轻学徒扬起一抹热情的笑脸,继续殷勤的望着李莫愁。
才想起自己身无分文的某人:“…………”
不知为何,看着眼前这双巴巴望着他的眼睛,李莫愁突然没法像以前一样直接甩袖跑路了,想了想,从自己怀里掏出一物,复杂的最后看了几眼,然后一伸手,放到账台上,莫名有些不好意思的对着眼前人说:“我……我现在身上没有现银,能……能否用此物典压来代这药钱。”
“这……”看了看被放在自己眼前的宝石匕首,学徒有些为难,“姑娘!不是小的不肯收,只是……本店从未有此规矩。”最重要的是,他自己根本没法判断出这把匕首的真伪,或者说,他不相信这把匕首上的宝石是真的,毕竟,若是真品,有谁会那般傻的拿这换几包药,整个药店盘下来也够了,看着匕首上栩栩生辉的宝石,学徒这样想道。
“可这价值够得上千两银子了,换这么几包药,绰绰有余了!”对于药店学徒的说法,李莫愁表示不能理解,虽然她本就想把这玩意丢了,但若是能发挥最后的作用,她也没什么清高的想法,可现在看来,这玩意连最后的价值都没法发挥出来,可真是中看不中用,跟他的主人一个样。
“抱歉!姑娘,本店概不以物易物。”即使面前是位漂亮的年轻姑娘,药店学徒表示他也绝不动摇,嗯!他就是这么一个遵守店规的人。
听到这,李莫愁不由黯了黯眼神,低下头,紧了紧手上拿着药包的手,“这样啊!……也好,反正那人也不要……都是自己自作多情了……呵……”最后还轻嘲了下,不知是在笑别人,还是笑多事的自己。
“姑娘!”
突然,旁边一个苍老的声音打断了李莫愁的沉思,抬头望去,却是边上一位正在磨药的老者,一身灰色布衣,裤腿和袖子都高高卷起,露出有些干瘦的四肢,此时正一边用双腿有规律的来回滚动着脚下的石滚轮,一边用两只手不时加些药材,神情专注,若不是那个方向只他一人,几乎让人以往刚刚发声的不是他。
听到老人开口说话,莫愁前的学徒立马正了颜色,转过身对着老人恭敬的喊道:“师父!”
听到这,李莫愁不难猜出眼前人的身份了,不外乎是这里坐堂的大夫,果然,对着老人行完礼,学徒便向她介绍了老人的身份:“他是在下的师父,也是这间回春堂的主诊大夫和老板,您可称其程大夫,姑娘有事或可和我师父详谈。”说完就自觉退下,回后台继续其他工作了。
见此,李莫愁没有多说什么,只点头朝学徒示意了下,就扭头朝那位老人看去,而身子却没有动。
或是感受到了李莫愁的视线,程大夫开口了:“姑娘若真有心买药,我们这对面的旁边就有一间当铺,可去当了东西再来此付账,本店小本经营,可不敢收如此贵重物品,望姑娘见谅。”说是这样说,老人手上的动作却是没停,不时从边上抓几把药放入石槽中,头也没抬。
对此,李莫愁也没有被怠慢了的感觉,只当各人脾性不同,毕竟对方还是给她找了个解决方案,因此,她还是很感谢对方的。
“……谢了!程大夫。”
说完,李莫愁放下手上的药包,转而拿起柜台上的那把宝石匕首,便转身朝门外走去。
“咕噜噜!”
“咕噜噜!”
程大夫没什么反应的继续磨着脚下的药。
走出药店后,李莫愁站在门口看了看对面的店铺,确实在几步之外的对面看到了一个显眼的“当”字,应就是老人口中的当铺了,想到这,她加快脚步往那边走去。
突然,一双绣花鞋踩在了刚刚李莫愁站的地方。
“她怎么在这?”来人望着李莫愁的背影喃喃自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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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栈大堂。
听到自家大师兄被辱,性子有些冲动的钱钟已经忍不住直接拔出了剑,冲到半路却是被李志常拦了下来:“五师弟,别冲动!”虽然他的眉头也正狠狠皱着。
“四师兄!你拦着我做什么?你看看他都喊了些什么!这不仅仅是对大师兄,也是对我们全真教的侮辱。”
话刚说完,那边的那个疯大汉立马又喊了:“尹志平你这个贼道士,奸淫掳掠的淫贼,别以为你有个全真教丘处机做师父就了不得了,老子可不怕,你爷爷我上战场的时候他还不知道在哪玩泥巴呢!一窝子的贼道士,快把沅君交出来,不然老子亲自打上终南山要人!”
听到这话,钱钟气得脸都变形了,涨红着脸一把推开李志常拦着的手,直接提剑冲了上去。
其实李志常听到这话也很是生气,手上的动作便也缓了下来,这才让钱钟轻易走开,见五师弟已冲了上去,自己也随之拔剑而上,毕竟对方已辱及先辈,再不出声,丢人的怕就是他们全真教了。
“哪里的疯子!敢在此如此胡言乱语,接我一剑。”
说完,钱钟左手剑诀,右手握剑,冲着那疯子就是一剑,一招“定阳针”向对方刺去,正是正宗全真剑法,这一招气足,劲、功、式、力,无不恰到好处,看来平平无奇,但要练到这般没半点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