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又跟着来了两个人,看见那条毒蛇也是大吃一惊。
“这里怎么会有这种玩意儿?”一个狱卒皱着眉头,突然跑走,回来之后手里拿了一个类似于鱼叉一样的东西。
或许是感应到了危险,那蛇突然就立起了前半身,弓着身子丝丝发声。
“怎么样?”刚刚最开始来的狱卒看着拿鱼叉的人如临大敌的样子发问。
“不好说,这东西毒性特别大,不过一般都在闵州的大山里面才有,怎么会在这儿?”
他自己说完反应过来之后也是一愣,本不该出现在这儿的东西凭空出现,还能是什么,这是一个动动脚趾头就能想出来的问题。
一瞬间的静默之后泠烟低低地叫了一声,那人转过去只觉得黑红一带在眼前晃过,还没有反应过来手上就传来剧烈的疼痛。
“啊!”他痛呼了一声,这时候一边的人已经眼疾手快地抢过他手里的鱼叉。蛇咬住就不松口,一下子扑过来就缠到他的手,用力地翻搅,感觉血管整个都被挤压住了,不过片刻就呈现了胀青紫色。
因为蛇卷在手上,鱼叉也没有了用场,泠烟眼疾手快地双手拔了他身侧的刀刺入蛇的七寸位置。那蛇突然松了口疯狂地扭动,从狱卒的手臂上脱落下去。
看着地上的那一团,泠烟突然觉得心口作呕。
她转过身去俯在一旁,刚刚的动静不小,外面紧接着来了一大批人。
被咬的那人已经意识不清口吐白沫浑身抽搐了,泠烟知道他可能不行了。眉头紧蹙,她眼神中泛起的是森然冰寒。
这件事情从一开始就是在正对她的,却不小心害了他人性命并且没有完成最终目标。
有一个人,藏在暗处,并且用尽了心机想要置他于死地,现在回过头去看其实不难发现,之前所谓的民怨都是走一个流程,不过就是为了让她死罢了。
“怎么回事?!”狱官的人看着躺在地上的人也是大吃一惊。
这一晚上,惊动了太医院,后宫各殿,当然还有齐元恒。几乎是批件外套就急促赶过来了。
看到泠烟没有什么事情之后才将悬着的心放下。
有人欢喜自然有人忧愁,华妃宫中,倚绿几乎是坐立难安。
她在齐元恒身边呆的时间不少,如果这件事情再拖下去,到时候一定会出现问题。
华妃自然也是恨得牙痒痒:“小贱人也不知道沾染什么歪门邪道的,都已经关进去了愣是整不死她。”
“娘娘莫着急,只要她一日在哪儿,咱们就还有的是机会。”华妃身边的贴身宫女安慰道。
倚绿却并不赞同她的说法:“她不是一般的后宫嫔妃,哪怕只是多留一刻,就相当于悬在娘娘您头上的刀又升高一分,到时候要真的落下来,保不齐会出什么意外。”
其实这话更主要的是说给她自己听,华妃的哥哥现在在边疆抗敌,近日来传来的消息都是战况不错。看在她哥哥的面子上就算是到时候皇上查出来什么也不能拿她怎么样。
但是对于她自己来说就是完全不一样的了,她只是一个宫女,无依无靠无亲无故,齐元恒早就对她摸地一清二楚可要是让他知道了是自己推波助澜绝对不会放过的。
华妃听了这话心又提了起来:“咱们下次下手一定不能再让她有可能逃掉。”
于是,在三番四次都让泠烟好好地活在狱中之后,虽然倚绿一再说过万万不可,但是也已经一两日没有看见她。于是,华妃终于忍不住亲自入了天牢。
“这种地方怎么能住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