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绪回到了现在。
纯夏看着一脸得意的迹部,突然勾起一抹笑容:“呵呵,按道理说,你才该是我的未婚妻吧?”
“你……”迹部显然没想到此时的纯夏已经知道两人母亲之间那个玩笑话,一时鲠住了。
纯夏好笑地看向他,接着说:“而且,如果我们真的有什么,按照你的个性,还能平静地一起吃饭?”
“嗯哼,为什么不可以?本大爷可不是拿不起放不下的人,”迹部很快便恢复了正常,挑了挑眉,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神情,“还算有自己的思考,本大爷不是yòu_nǚ控。”
“我都快成年了好么!”纯夏出离愤怒了,“爱她就要爱她的全部,你果然对我不是真爱。”
“本大爷对你是真爱,那你就遇不到赤司了。”迹部肆意地大笑了出来。
纯夏觉得,可以不顾场合的大笑出声,其实也是一个很厉害的技能,可以让方圆数尺内人群无言以对。
很好,这很迹部。
她就静静地看着他装逼。
换做是别人,面对众人不解和奇怪的目光,早就钻地缝了。
然而迹部景吾是何许人?玫瑰花瓣是用来下雨的,修长手指是用来打响指的,校服外套是用来抛上天的,眼角泪痣是用来迷死人的,大笑声是用来蛊惑人心的。
他不仅可以把那些夸张而又令人羞耻的事情做的明目张胆地华丽,还可以让那些原本对他厌恶的人心甘情愿地追随他。
纯夏在观看完一场冰帝的比赛后,坚定地认为这绝对是一个新型的邪教。
#迹部大法好!#
#信迹部,得永生!#
笑完了之后,迹部恢复了淡然的神情,他抿了一口咖啡,慢悠悠地说:“他生病了。”
“谁?”纯夏疑惑地偏了偏头,对他突然转移话题有些不解。
迹部抬眼淡淡瞥了一眼她:“幸村精市。”
久违的竹马君!
纯夏的神色连忙认真了起来:“是职业病么?”
十年前的幸村是一个多才多艺的男生,纯夏知道球,而且在上面也颇有建树。特意被迹部提出来生病,绝对不是普通的小病,纯夏想了一会,觉得如果因为网球受伤的概率很高。
“他那身体怎么可能去打职网?!”迹部不以为然地哼了一声。
“啊!?”纯夏难得吃惊地叫了出来。
听迹部这意思,似乎幸村的身体不太好?!可是在她印象中他可是非常健康的存在啊。
“怎么?!看来你不知道?”迹部皱了皱眉,“根据时间来说,你应该是国三吧?”
见纯夏点了点头,他继续说:“那个时候他已经病发了。”
“等等……你说他国三就生大病了?”纯夏满眼不敢相信。
她还记得到未来的前几天,她还有跟幸村发过短信,短信中他似乎非常乐观开朗,说着自己画的画,完全没有一丝病人的样子。
“是啊,看来他还瞒着你呢,”迹部点了点头,“不过之后他手术成功,又开始继续打网球,但是最终还是没有走上职业的道路。”
“你们那群打网球的少年现在有几个在职业打网球?”纯夏疑惑地问。
毕竟运动员这个身份比起其他还是太辛苦了。当□□好可以,但是当成职业并不容易。
“手冢国光,还有越前龙马,不过后面那个你现在还不认识吧。”迹部坦然地说。
曾经他也有些遗憾自己没能走上职业网球的道路,但这样的心思转瞬即逝。毕球更重要的东西,那就是迹部的家业。
他生来便是要承担起迹部姓氏的重量。迹部家虽然不是什么名门贵族,却也是祖父那辈辛辛苦苦打拼出来的,而他在享受着上一辈带来的优越条件,自然有义务将整个家族发扬光大。
幸村精市在才华上非常出色,然而带着病的身体,还是跨不进职业领域。
其实除了有病的身体,他的心态也不符合一个职业选手的素养。太过执着于胜利,或者说因为那一场病在心中埋藏的黑暗,注定不能在职业道路上走远。
相比起来他们这群少年中,唯有手冢国光和越前龙马适合走上职业道路。
“我想想也是。”纯夏默默叹了口气。
眼前的人自然是不可能走进职网,他肯定自己也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只是她还是对幸村生病这件事耿耿于怀。
“既然这么担心,不如亲自去探望,啊恩。”迹部挑了挑眉。
“算了吧,”纯夏砸了咂嘴,“我可没忘记自己在美国。”
“嗯哼,如果说他也在美国,也在这个城市呢?”
纯夏猛然抬起头,看到迹部眼神中满是玩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