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里有一千万两,是我全部的家当,我全给你,你离开我哥哥。”
方文林把钱朝玉音的怀里一塞,死死地按着,不允许玉音拒绝。
玉音看着怀里的银票,有些哭笑不得,心道这人究竟还是个孩子,但这一阵子的苦笑不得过去后,满嘴满心的都是苦涩。
“文林,如果可以,即使给我全天下的财富,我不愿意离开你哥哥,可是,这一切都不过是个局罢了,你不用这样,钱你拿回去吧。”
“局?什么局?”
方文林听不懂,玉音把银票重新放回方文林的手中。
“明天过后你就知道了……你该离开这里了。夜深了,天气凉,你又喝了酒,早点回去休息吧。”
玉音起身,不再管身后的方文林,方文林看着被退回的银票,不甘心地对着玉音的背影道。
“喂,你是不是嫌钱少?……其实我这里还有钱,我都给你好不好?”
“文林,你不是小孩子了,今天的事我不会对文轩说,也不会和任何人讲,你也忘了吧。”
门在方文林的面前阖起,清冷的月光下,独留下穿着青衣的方文林一人坐在庭院中。
方文林抱着自己的双腿,眼泪不住又地往下流,他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么难过过。
“如果哥哥用不着,那我赚这么多钱又有什么用呢?小时候也没有人告诉我不可以喜欢自己的哥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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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林思祁穿着一身红色喜袍,十里红妆迎娶白芷楼的玉音公子。
因为玉音自小便是孤儿,被白芷楼老板收养才得以长大成人,所以为了报恩,便把白芷楼当做了自己的娘家。
一早上的时候,林思祁便听下人们说方文林昨夜受了凉,身体不舒服不能参加他的婚宴,也不能见客。林思祁有些担心,想去看他,但又被人再三催促说会误了吉时,便没有去成。
林思祁骑着骏马走在街道上,身后是长长的仪仗队。
这个世界对成亲的讲究和古代男女婚嫁差不多,唯一不同的是,哥儿不用戴盖头,头发用一根红色的丝带系好变可,再由结婚当晚自己的爷们解下,这叫做“解红”,是一种风俗。
还有就是哥儿成亲前一晚要住在爷们家,要“先入门”,避免“犯冲”。若是哥儿在这一晚身体发生不适,爷们家是不会娶的,因为按照这个世界的说法是冲撞了列祖列宗,不吉利。
玉音坐在花轿里,身子有些疲惫。昨夜本就没有睡得着,今天早上天还没亮便被人接回了白芷楼,一直准备到现在,连饭也没吃得上几口,但即使是这样,他的心里还是很高兴的。
玉音掀开花轿的帘子朝外面望去,抬眼便看见了骑着马走在前面的林思祁,一派玉树临风的模样,手竟舍不得把帘子放下。
这次成亲不过是一场戏,他是自愿和林思祁做这一场戏的。不仅能帮他摆脱那个纠缠不休的人,还能完成自己一直以来的心愿,所以何乐而不为呢?
明明是应该高兴的啊,可现在这种甜蜜又苦涩的感觉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