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声嗯了一声，顺着容九的力道慢慢卸下身来，脚一触地瞬间软了一下，要不是容九一直扶看着，恐怕一下子就跌到了地上。
容九叹了口气，右手一伸就将她牢牢圈住。
“自己握着被子。”他说道。
殷念念的耳尖有些发烫，但还是老老实实的一手圈着被子，一手紧紧的拽着容九的前襟。因为手指还无力，有时候握着握着就会滑下来，弄得殷念念警惕异常，一有下滑的趋势就再次攥紧，不一会儿就弄得他的前襟皱巴巴的。
因为差不多是紧贴着站着的，殷念念又是侧对着里面，一抬眼就看到了那被自己抓的凌乱的衣衫，顿时心里冒出了几分羞赧，视线不自在的移了开去。可让她更尴尬的是，不管怎么放她都能看见容九的一部分。特别是喉结，每次当她转移视线的时候都会扫到，巧合的几乎不像是巧合。
容九扶着殷念念一直尝试着站稳，等见她慢慢摸索出了一点力道，他才抬眼看向对面战战兢兢站着的若长馨。
“会洗澡吗？”容九问。
若长馨像是没反应过来似得，对容九的突然提问受宠若惊，惊慌的、磕磕绊绊的答道：“啊？什、什么，殿下？”
容九又重复了一遍，“你会不会洗澡？”
这回连殷念念都能读懂他话语里的意味了，原本就有些浅粉的脸颊顿时涨的通红。“我、我自己会洗澡！”殷念念一把收回拽着容九的手，瞪圆了眼珠子抗议。
容九却没有管她，只是更加禁锢了殷念念的腰肢，耐心的、一字一句的又重复问了一遍若长馨：“会不会洗澡？”
对上容九那双清冷潋滟的凤眸，若长馨才反应过来，连忙点头应允：“会、会！”但一说完，又有点迟疑，“可是....我还没帮人洗过澡。”
本来她和若长缨赐来就是来服侍九殿下的，虽然容九一直未宠幸于她们，但她们过得还是比寻常侍婢要好得多，这帮人洗澡这件事，是从未有过的。
容九倒也不在意，让若长馨过来架着殷念念。“无妨。你带她去化龙池沐浴，若是她不配合，便将她丢进那池子里让她在里面一直呆着。什么时候想清楚了，再出来。”
这二句话看似是对若长馨说的，但明明就是在警告自己！殷念念气鼓鼓的别过头去。
若长馨见状，连忙伸手接过殷念念。
因为之前容九的关系，殷念念虽然还是有些走路不稳，但至少能够勉强立着，所以若长馨搬起来倒也不费力。
倒是容九，一直紧盯着她们不放。
“小心一点。”他蹙了蹙眉无意识的轻声道，反应过来后原本就微蹙的眉心更是拧成了一团，像是有些气恼的别开了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