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东吵吵要将谢小盟和胡金平两人移交公安机关不过是虚张声势,吓唬他们罢了。他知道法院多半不会管闲事,无凭无据的公安也不会搭理。当地派出所接到报案后敷衍了事的态度就很能说明问题。
不过韩东这几嗓子可把谢小盟气坏了,“放你娘的臭狗屁,你丫不要血口喷人!”谢小盟不能不气愤,虽然他自认为清白无比,但要是法院真偏信了这小子的话,把他移交公安调查那就恶心了。
堂堂一个上市公司的董事长,京城这一亩三分地上有名有姓的人物,真被当做杀人犯审查,这让他脸往哪搁?那些聒噪的媒体还不得闹得人尽皆知?
韩东这厮是要搞事啊!“肃静,警告一次,再次藐视法庭将依法惩戒!”边秦脸色有点不好看,这小子看来没长记性。
胡金平拍拍谢小盟的肩膀示意他稍安勿躁,免得他再次中了韩东的奸计。
官司打到这里,法官心里也有了数。胡金平收买证人多半是真的,刺杀也可能确有其事,不过一切都没有确凿的证据。单纯从证据的角度来说,被告没有能力推翻原告的证人证言,那么原告一方证人的效力就要大于被告一方的专家意见。毕竟证人亲眼目睹遗嘱的形成,而专家只是主观推断。
“证人,你是否目睹了被继承人谢正和书写遗嘱的全过程?”法官边秦开始提问。
“当时我一直在病床旁边。”
“你能描述一下遗嘱的形成过程吗?”
“2007年2月初的一天,韩律师和谢小姐来看谢老先生,韩律师对谢老先生说了什么话我不记得了,然后谢老先生就写了一份遗嘱。对了,我记得纸和笔都是韩律师提供的。还有遗嘱怎么写也是韩律师教的。”
“被继承人把遗嘱交给了谁?”
“交给韩律师了,因为韩律师是谢小姐的男朋友,谢老先生说让韩律师好好照顾她。”
商茜听到吴红娟这句话脸色有点难看了。韩东这小子什么时候成了谢思琪的男朋友?她怎么不知道?莫非两人背着她勾搭成奸?她越想越有可能。谢思琪那个小狐狸精是有几分姿色,尤其是那张我见犹怜的小脸。
联想到谢思琪那楚楚可怜的小模样,商茜心里像打翻了调料瓶,什么滋味都有。更可气的是,韩东这家伙在她身边若即若离,两人始终没有确定恋爱关系,她想吃口醋都没有理由。一直在记录庭审的商茜越想越气,将手中的笔愤愤地扔在桌上,懒得再给韩东出谋划策。
“为什么没有直接交给原告谢思琪?”
吴红娟摇摇头,“这我就不清楚了。”
“遗嘱的纸张你能描述下吗?”
“大概这么大这么长。”吴红娟比划了一下。
“是不是跟这张纸一般大?”边秦拿出遗嘱原件问道。
“差不多。”
“你是否知道遗嘱的内容?”
“知不道,不过我听说是有关股份的事情。”
“什么股份的事情?”
“我只是在旁边听了一嘴,具体是什么我也不懂。”
…
边秦正在提问,胡金平打断他的话请求向证人发问。边秦点点头,示意他可以开始。
“证人,你刚才说韩律师来了之后跟谢老先生说了什么,谢老先生才开始起草遗嘱?”
“是的。”
“他说了什么你知道吗?”
“没听清,好像是说他是谢小姐的男朋友,谢小姐以后可能生活没有着落之类的,具体我记不清楚了。”
“他语气怎么样?是不是很凶狠?”
“记不清了。”
“你说他全程指导谢老先生怎么起草遗嘱?”
“是的,他说了一遍,谢老先生才开始写的。”
“也就是说谢老先生原来并没有立遗嘱的医院,是他威胁或者诱骗了谢老先生,然后又逼他按照他的意思起草了一份遗嘱?”
“知不道。”
“不知道还是有意隐瞒?”
“我说的都是实话,真的知不道。”
吴红娟的回答换来了胡金平的一声呵呵。有这些信息已经差不多了,胡金平转向法庭,“法官,我方严重怀疑原告方对一名神志不清的老人实施了胁迫或欺骗,在违背他本人意愿的情况下,出具了一份遗嘱。”胡金平见保姆的身份无法否认,转而改变策略。
“原告,你方对此有何说明?”
“法庭,被告方的指责非常荒谬,无任何事实根据。首先,如果真像胡律师所说的那样老人神志不清,我方又怎么可能进行胁迫或欺骗呢?胡律师,麻烦你教教我,怎么威胁一个神志不清的人?”
“其次,胡律师已经承认遗嘱为谢正和先生亲笔所写,那么问题就简单了。请各位法官及对方当事人再细看遗嘱内容,是否逻辑清楚、词句通顺?这足以说明被继承人当时的神志是清醒的,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及可能发生的后果有清楚的认识。”
“再次,请容许我对遗嘱的形成过程作详细说明。谢正和先生病重以后,被告谢小盟将我方当事人从谢老先生安置的别墅里赶了出来,导致她居无定所,要不是我出钱给她租了个房子,她现在还睡在马路上或者桥洞里呢。这些事实法庭只要调查一下左邻右舍就能知道。”
“所以在见到谢正和先生时,我将他女儿的不幸遭遇如实相告,并且告诉他,如果他不进行干预,他的女儿谢思琪将在他身故后流离失所。”
“谢老先生听完我的话非常震惊,他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