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云安县城一座朱红大门的豪宅门口。
一大早就见仆从忙忙碌碌、进进出出,一辆装饰精致的马车徐徐驶到豪宅门口。
此时大门已经敞开了,有门房守在门口躬身笑眯眯的看着马车停下,大声道:“恭迎大少爷,大少奶奶回府。”
随着门房的声音,马车上各自下来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男子容貌俊朗,二十多岁年纪,身着一套华丽锦袍,面上隐隐带着点威严。
女子面容娇美,也是二十岁左右年纪,一身淡紫色绸裙,手上脖子上都戴了珍珠和玉石链子,满身的珠光宝气。
大门内,一身白袍的苏文清带着一票人已经笑呵呵的迎了出来。那一男一女忙迎上去拜道:“父亲大人,母亲大人。”
苏文清笑道:“好,快起来。”
他身后的二夫人潘红上前笑盈盈的扶起两人,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边上一个少女也行礼道:“大哥,大嫂。”这少女正是苏静宜。
另外一边,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和一个十一二岁的小童也脆生生的叫道:“大哥,大嫂。”两人边上还站了个三十多岁的秀丽少妇。
那一男一女正是苏文清的长子与儿媳妇,也就是苏静宜的大哥大嫂,而那个少女则是她妹妹,小童是她弟弟。
她大哥苏俊远是二夫人所生,少女苏静娴和小童苏俊瑞都是三夫人所生,她则是苏文清的大夫人所生,不过她娘亲早已过世多年。
打过招呼后,其他人其乐融融的叙着旧情往里走去,只有苏静宜静静的落在了后面。
苏文清见状,让其他人先进去,独自来到苏静宜面前,柔声道:“你大哥大嫂难得回来一趟,怎么不和他们多亲近亲近。”
苏静宜淡淡的笑了笑,却是没有回话。
苏文清顿时觉得有些头疼,自从苏静宜母亲去世后,这孩子就变得有些孤僻,在家中除了他和雪姨外和谁都不亲近,跟两位姨娘和几位兄弟姐妹时不时还会闹些矛盾。
当初之所以同意她到桃山派习武,一个原因是苏静宜死缠烂打非要去,另一个原因就是为了让她不要老和家里人闹矛盾。
不过现在看来并没有什么用,反倒让她变得对桃山派大师兄情根深种,竟达到了生死相许的地步,他现在有些后悔把苏静宜送到桃山派了。
“父亲,你先进去吧,我再站一会。”苏静宜道。
苏文清拉回思绪,无奈道:“别站得太久,已经十一月了,清晨的天气挺凉的。”
苏静宜点点头,满怀希望的看着大门对面街道尽头,一直站了差不多一早上,才失望的走进了家门。
自从和封宁分开后,她就完全失去了封宁的消息,约定的一月之期将近,苏静宜每天都满怀希望的等着封宁上门,却都失望而归。
“难道是出了什么事?”苏静宜忧心忡忡的想到,今天就是她的十七岁生辰,可封宁还是没有出现。
以前的封宁极重诺言,只要答应的事就一定会做到,所以苏静宜根本没想到封宁是一时刷天命点数刷得太嗨,差点就忘了和她的约定。
时间很快就到了下午,苏府门前已经变得门庭若市,各式马车来来往往,从上面下来的都是衣着华丽的宾客。
像苏家这种大家族,生辰宴会已经不是个人的事,已经成为了家族内部和各家族之间联络感情的一个交际场所。
酉时左右,一个身穿青色长袍的身影出现在苏家对面的街道尽头,正是匆匆赶到的封宁。
他快步走到苏家大门前,抬头看了看额匾上的‘苏府’两个大字,喃喃道:“终于赶到了,还好没失约。”
苏家大门前还是很热闹,不时有宾客乘坐马车赶到,封宁来到大门前,对门房道:“劳烦通报一下,桃山派封宁前来为苏大小姐庆祝生辰。”
门房上下打量了他一眼,道:“请柬呢?”
封宁一愣,道:“没有。”
“没有请柬?”门房没好气的道:“如果是道上的朋友,到偏门哪里等着。”
这种大户人家举办宴会,一般都会有一些落魄的江湖人士来混吃混喝,通常是给一些赏钱打发走,一些人家也会安排一些偏僻的席位招待。
封宁楞了楞,打量了一下自己的穿着,一身青色长袍还算干净,这还是他进城前特意换的。
他带的几套换洗衣物都是旧衣物,也就是干净而已,和周围那些衣着华丽的宾客一比,简直朴素的不像话。
而且因为赶路,路上又遇到些麻烦,整个人看上去风尘仆仆的,难怪会被当做打秋风的江湖人士。
就在封宁要解释的时候,一个声音从旁边兴奋的叫道:“大师兄,大师兄。”
封宁转头看去,发现不远处于洪正高兴的朝他挥手,封宁迎上去,于洪一把抓住他的手笑道:“大师兄你来啦,你去办事还顺利吧?”
封宁笑道:“还好,师弟你怎么在这里站着?”虽然相处的时间不长,但封宁对这个憨厚耿直的小师弟还是很喜欢的。
于洪挠挠头,笑道:“二师姐也邀请了我啊。”
“我是说你怎么不进去,怎么在外面站着。”封宁道。
于洪郁闷道:“看门的人说让我在偏门这里等着,可我等了好久也没人领我进去。”
封宁脸色一沉,看来于洪也被当做打秋风的江湖人士了,于洪穿的比他还朴素,永远都是一套洗得发白的灰色劲装。
“别在这里站着了,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