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措铁索桥。
王小帅觉得,自己的苦日子终于要到头了。
到底还是自己的亲叔叔对自己好!
王将军派人传来消息说,就在这两天,栗敢方面派来顶替的人会到位,一旦那人到了,他就可以将监督铁索桥的任务,交接出去,然后,大大方方地离开那措。
离开那措!
这地方是再不能呆了!
王小帅不傻,最近这些天里,铁索桥上人来人往,那措方面甚至再次加固了铁索,方便人员和货物的通行,大有把铁索桥变成常规通道的趋势。
这一切说明了什么?
说明那措人的翅膀开始硬了,做事情不再畏首畏尾。
这可不是好事,尤其对他王小帅来说!
那措发展壮大了,必然引起他叔叔王将军的不满,那措与栗敢两方面,发生冲突的可能性,就会大大增加,说不准哪一天一觉醒来,双方就干上了。
还是那句话,一旦打仗了,他王小帅就成了炮灰!
所以,当王小帅得知,他叔叔终于肯将他调回栗敢的时候,兴奋地一个人躲在房间里,闷掉了二两小酒!
酒,哪来的酒?
话说,铁索桥这地方很危险,却也有一件事情好,买东西方便。
王小帅要买什么东西了,只需要去和那措的采购员打个招呼,人家去国内采购的时候,顺便就帮他买回来了,国内的货物便宜又实惠,比栗敢市还要方便得多。
咣咣咣!
正当王小帅喝得迷瞪瞪的,有人使劲敲他的房门。
敲得山响,已经不算是敲,而算砸门。
“谁啊!谁他吗的找死!”
王小帅张口就骂。
不料,门外传来一个公鸭嗓子一般,明显是变声期少年的声音道:“王排!我家少爷有事找你!”
少爷是哪个?
王小帅一愣,紧接着就是两只眼皮直跳。
在那措,能被人称作少爷的,绝对没有第二个人!
这真叫怕什么来什么!
王小帅在铁索桥呆久了,对于那措的一些事情略知一二,比如说,那措人讲究平等,哪怕一个身有官职的人,遇见另一个普通工人,也不会用“老爷”“少爷”这样的称呼,通常会叫兄弟,或者朋友。
但,有一个人是例外,那就是魏将军家的小舅子,那个败家子!
王小帅最怕见这个人!
“哎!来了来了!”
虽然不想见,但王小帅也不敢不答应。
王小帅一路小跑,跑到门边,小心翼翼打开房门。
门前,站着一个高大的身影,几乎把屋外的阳光,挡得严严实实。
“啊呀!稀客稀客!我这屋里乱的,要不您进来坐坐?”
王小帅一边说着,一边嘴里发苦。
这是位爷,得罪不起!
魏可嘿嘿一阵笑,拔腿就进了屋。
“王排是吧?咱俩有日子没见了。我姓秦,你叫我秦少好了!”
“哦哦,秦少你请坐。”
鸟的秦少!
王小帅在肚子里暗骂,不就是自家姐姐和魏将军好上了,谁知道你是个什么出身,就敢自称“秦少”,老子是正牌的栗敢将军侄子,也没敢叫“王少”!
魏可不是一个人来的,身后跟的是小猴。
今天的小猴,身上穿的是立领的拉链衫,挺好的一件衣服,偏要敞着怀,脖子上挂一根粗粗的金项链,手里还拎着一把匕首,像个小流|氓一样。
魏可进了屋,小猴就靠在房门上,手里玩着匕首,斜眼看王小帅。
王小帅当场就吓得一哆嗦。
这两个人想干嘛?
“王排,咱俩坐!你别管他,这是我小兄弟,跟老子一个德行,整天没个正行!”
“哎!哎!”
魏可大马金刀在椅子上坐了。
王小帅没办法,只得别扭地坐在魏可的对面。
“咦?王排你一个人喝酒呢?泸州老窖,好酒啊!我来两口!”
魏可拿起王小帅的酒杯子,给自己斟一杯,仰脖子干了,又斟一杯,又是一仰脖子,又干了。
王小帅又气又急。
你丫的有事就说,怎么跑我这喝酒来了?
抬眼看,眼前这人确实就是以前打过自己的那魂淡,这张脸,王小帅说什么也不会忘记,只不过,这位魏将军的小舅子,今天的扮相真是古怪!
古怪的不是服装,而是整个脑袋,这人剃了个大光头,头顶上仅留下一层发青的头发茬。
再一个,脸上斜着戴个黑眼罩,恰好把右眼睛完全挡住了。
这是怎么回事?
现在流行打扮成光头独眼大盗吗?
“秦少,您这头发?”
“让我姐夫摁着剃了!”
“那您这眼睛呢?”
“唉!别提了!当然也是被我那个姐夫打的!”
“啊!?”
这魂淡小子的姐夫,不就是那措的第一人,所谓的那措魏将军吗?
王小帅眼珠一转道:“秦少,你姐夫为什么打你啊?”
“唉!还不是嫌我太能糟践钱了吗?我手里钱花完了,和他要,恰好他有事在忙,不仅不给,顺手还把老子给揍了!”
“哦哦,秦少您要小心一点。”
王小帅嘴里说着,肚子里一阵暗乐。
活该!
你这种缺德货,最好被你姐夫一枪打死,省得出来祸害人!
“秦少,你找我有什么事啊?”
“哦是这样,我有个想法,王排你想赚钱不?”
“赚钱谁不想啊!”
“想就好!王排我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