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横波只听到‘不是’二字,她脸上一喜:“是不是你眼花了对不对,不是云华做的对不对,肯定是你刚才紧张口误了对不对。”
柳横波不相信云华是欺师灭祖的人,她同云华在秘境里待过一段时间,柳横波相信一个可以为自其他人舍命的人,无论如何都不会杀害自己的师傅。
林疏影的眼泪没有断绝,涓涓从脸颊划过,但是她说出来的话却异常肯定:“是云华做的。”
“我不信,疏影,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柳横波一蹬脚,她总觉得事情不是这样,一定是有哪里出错了。
林疏影的眼泪停止了,她看着远远的璐时休紫色的衣服,那种紫映在林疏影的眼底。林疏影对柳横波缓缓道:“师姐,知人知面不知心,云华这样做,我亦是很难过,可是是便是,不是便不是。”
而在洗剑台之外,夕拾刚同洗剑台弟子一起将云华压上洗剑台出来,准备将云华的乾坤袋同龙泉一起交与执法堂,然后他被人从身后拍了拍肩膀。
夕拾回头,来人风清月朗,如同晨曦甘露,夕拾立刻拱手:“杜师兄。”
杜月梭笑着点了点头,看了眼夕拾身后的乾坤袋和龙泉,挑眉问道:“这是云华师弟的乾坤袋?”
夕拾:“是,师兄。”
杜月梭心里叹了口气,璐时休看上去虽然是一个非常冷静的人,但作为璐时休地地道道的枕边人,杜月梭实实在在的了解璐时休的脾气,别看这今天在大殿上端端正正的,等会其他门派的人一走指不定立刻就把云华提出来。
将自己的计划从新梳理了下,虽然漏洞百出,但时间不够了而他运气一向很好,杜月梭便对夕拾说道:“将龙泉剑也给我吧,我正好要去执法堂一趟。”
夕拾有些迟疑:“可是……”
见夕拾犹豫不决,杜月梭笑了:“难道夕拾你觉得我还缺云华那点东西不成?”
杜月梭这话让夕拾颇为不好意思,因为云华的乾坤袋里好东西也不少,夕拾之前看了下,放出来绝对会让不少人眼红。可说在他面前这话的是杜月梭,以杜月梭的运气,他身上的东西不知道要多少个云华才能比得上。要是有人说杜月梭稀罕云华的东西,那绝对会让不少人笑岔气,反正夕拾自己是不信的。
夕拾搔了搔头,不好意思的说道:“那就多谢师兄了。”
“举手之劳,何须言谢。”杜月梭看了看四周,像是不经意一般的对夕拾问道:“这几年宗里没人被送上洗剑台,现在那里只有云华一个人罢。”
洗剑台上的确只有云华一个人,不过夕拾害怕自己说话的时候不小心触犯了执法弟子的规矩,所以选择了闭口不言。夕拾只负责执法,至于执法的内容他不能说:“……”
夕拾不说杜月梭也不以为意,他将云华的乾坤袋在手中抛了抛,把龙泉一并放入乾坤袋内对夕拾笑了笑:“行,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