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请公子厅内说话。”钱老板知道姜离定然有事要说。
姜离点点头,便与韩灵姝一起跟着进了厅内。
“不知公子是何人,为何来找钱某?”钱老板也在想,跟姜离到底有什么过节。
“在下有个朋友,唤作樊东木,先前借了钱老板十两银子,却是要还三十两,这是钱老板的规矩,在下呢也不想否决,眼下还差个一些,便由我来还了。”
姜离坐下之后,也不废话,先将樊东木的事解决。
“樊东木?”钱老板想了一下,却是没有记得什么,况且区区十两银子,他哪里会记在心上。
“好说好说,不过些许银两,何劳公子亲临?只需派人知会一声,大可消去。”
钱老板面上展露笑容,先前他以为姜离是哪个对头派来找他麻烦,既是逃不过,也不打算求饶,如今见这原来不是什么大仇,他自然也不会轻易得罪姜离,而且姜离如此厉害,他顺便还想攀些关系。
“嗯,那便谢过钱老板了。”姜离点点头。
韩灵姝听了有些面色古怪,姜离大张旗鼓地闯入钱府,现在怎么如此好说话?
她正思量间,又听姜离说道:“那这事解决了,便说说另外一事。”
钱老板笑容一敛,眉头微皱,心想又是什么事,说道:“公子请讲。”
“钱老板有个手下,就是刚才你见到的那个,不仅砸了我朋友的厅堂,还扬言放火烧了他全家!”
姜离声音拔高,随意四周看了看,自言自语道:“这宅子我看着不错,若是点着了,怎么也得烧上十天半个月。”
钱老板听到姜离的威胁,打了个冷颤,故作惊疑道:“竟还有这事!”
其实姜离说的这些事,在他眼中,又算得了什么,他在城中横行许久,平常这些事没少干。
说起来二狗子不过是钱老板众多手下中的一个,专门替他干些收债的事,欺压百姓,心狠手辣,这般样子,可不正好令百姓心生惧怕么?
钱老板为此还夸奖过二狗子,说他办事牢靠,但他此时可是恨死了二狗子,恨不得将之大卸八块。
眼下惹来姜离,钱老板一时摸不清楚姜离的来历,只是碍于姜离的拳头,他不得不低头,拍着胸脯说道:“赔,钱某一定加倍赔偿!另外二狗子这小子如此行事,坏了钱某的名声,也要重重责罚他!”
“啪!”姜离狠狠拍了手边的案桌,将之打的粉碎,吓了钱老板一跳,就是一旁的韩灵姝,也抖了个激灵。
“光责罚就行了么!”
姜离做出一副嚣张跋扈的样子,喝道:“这厮还威胁老子,说什么是钱老板的人。”
他看着钱老板,学着二狗子的语气:“钱老板啊,那可是武阳城了不得的人物,与官府交好,还与什么崇山观的道长私教甚密,说什么在下死定了……”
这时韩灵姝惊愕地看着姜离,不觉揉揉了眼睛,心中念道:这厮还是我方才认识的那个人么?整个就是一个纨绔弟子!
“没有的事,没有的事。”钱老板陪上笑脸,“都是谣传,钱某可是本根分的生意人。”
二人对视许久,姜离突然大笑起来:“钱老板,在下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你可要明白,在下要想杀你,你绝无可能逃过,今日放你一马,望你好自为之。”
“是是是,公子说的是。”钱老板不住点头。
这时姜离突然一脸认真道:“钱老板,你现在不会就在想法子弄死我吧?”
钱老板心中“咯噔”一下,差点跳起来:“这怎么会,绝无此事!”
他看着姜离认真的面容,尽量保持笑容,心中却是十分紧张,因为弄死姜离的想法,他当然想过,一开始就想过!
钱老板平日里在武阳城中那可是一霸,高高在上,敢来惹他的人,他第一个念头,当然是想法子弄死对方。
先前姜离出现的时候,他便是这个想法,谁知姜离随手便打发了他的贴身侍卫,现在姜离就在他面前,挥手便可将他灭杀。
故而这等念头,他自然不敢再提起,可事后会不会再生起这念头,钱老板现在也不知道。
“真没有?”姜离问道。
“真没有。”钱老板斩钉截铁。
“不瞒你说,在下自拜师学艺之后,行走江湖,少有敌手。”姜离一脸得意,“官府在下是不怕的,但听说你跟那崇山观的道士关系颇好,怎么,不请他们来找回场子?”
“钱某只是跟崇山观有些生意往来,至于观中道长,如何请的动?”钱老板先前可是暗中宣扬过此事,借此抬高身价。
“哦,你一个放高利贷的,跟道观能做什么生意?”姜离疑惑道。
钱老板解释道:“这崇山观已是有些年月,观中道长众多,又有不少拜山访客,吃穿用度花费不少,钱某手里还有其他营生,粮食、布匹之类的,常送去观中。”
姜离想了想,问道:“这崇山观有何独特?在这一带竟如此有名?”
“观中一些道长确如传闻中一般,有些手段,治病救人这一手,钱某也是佩服的很。而且崇山观还收留一些无家可归的流民,善事可是做的不少。这些年,便经常有些香客送去物资,相助崇山观行善。”
钱老板说着,似他这等在道上混的人,脸上竟然也是有些崇敬,崇山观的名声,可见一斑。
姜离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