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阿波罗城到皇城如果走官道的话大概需要三四天的时间,但是莱昂显然不敢光明正大的走官道,毕竟莱昂现在的可是“史上最恶人类”,至少也算是三无人员,遇到关卡很容易就会被盘查到,但是多利娜和亚瑟却要赶着回去,毕竟他们已经在阿波罗城耽搁太长时间了,多利娜这一次出远门的使命本就是参加“多拉贡皇家学院”的“舞阳祭”,这会是整个大陆的一场盛事,所以几人再次分开。
亚瑟与多利娜直接走官道前往多拉贡皇家学院,而莱昂、白和黑三人则走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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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片大陆上除了人类涉足的地方之外还有更加广阔的空间,除了人类聚集的城市,更多的人们是以村落的形式存与世间,与世无争,信奉自己的神灵,过着自给自足的生活,甚至很多村落长存与大山之中,几十年上百年与外界都没有什么联系,而莱昂他们就是行走于这样荒山野岭的地方,这里也许栖息着一些野兽甚至是很久以前就留在大陆上的魔兽后代,但显然不会有太强大的,要不帝国会委托冒险者进行处理。
一条幽静的小道上,三人悠然的策马走在这里,马的速度并不快,就像是游览风景一般不急不躁,走在最前面的当然就是莱昂了,这家伙正盯着自己的手唉声叹气。
而在他后面一直控制着自己的马挡在莱昂和白之间的是黑,这家伙一脸紧张的盯着莱昂。
莱昂不满的瞪了黑一眼:“你用的着跟防贼似的防着我吗?身为一教之主,我也是有原则的好吗。”
黑露出一副完全不信任的样子:“那你就不会被多利娜施展那种法术了。”
一说起这个莱昂就一副哭丧着脸的样子:“该死的法尔,我和你什么仇什么怨啊,居然这样害我……”
虽然多利娜没有拜法尔为师,但法尔仍然教给了多利娜一些特殊的魔法,在刚开始分开的时候莱昂可是兴奋极了,总算有机会摆脱这个主人了,接下来屁股要摸个够。
但紧接着就悲剧了,借着主仆契约,多利娜给莱昂施展了一旦摸任何人的屁股就会全身抽搐、痛不欲生的魔法,这可真是从天堂直接落到了地狱。
莱昂气急败坏的吼道:“知道我身上有那种魔法,你还这么防着我?”
黑冷哼一声:“就算不用手,光是看也不行!”
“变态妹控!”
“我不是变态!”
骑着马走在一旁的白一直低着头似乎没有听到两人的争吵,自从拍卖场的事之后白自己也有些搞不清楚,为什么从那之后看到莱昂就会有心跳加速的感觉?难道这就是恋爱的感觉吗?但是白的性格和多利娜完全不同,很久以前就失去母亲的她一直处于黑这个哥哥的过度保护之下,很难接触同龄异性,所以她搞不清楚应该怎样与莱昂相处。
看着渐渐暗下去的天色,莱昂翻了个白眼:“懒得和你吵了,还是赶紧找地方睡觉吧……”
“等等……”黑突然勒住了马:“有声音……”
莱昂和白也同时听了下来,仔细听的话似乎的确有声音,好像是哭声。
“奇怪了,荒山野岭的怎么会有声音,咱们过去看看。”莱昂眉头一皱,好奇心马上上来了。
黑曳拉着一张脸:“不去,事出反常必有妖,少管闲事。”
“哥哥,”白软绵绵的声音响起来:“说不定是有人遇到危险了,我们还是去看一看吧。”
“好,”转向白,黑的脸瞬间从寒冬到暖春:“还是白最有爱心了,那就去看看!”
喂,这反差也太大了吧,莱昂不满的在背后狠狠瞪了黑一眼。
有黑这样的追踪专家,找到声音的源头再简单不过了,转过几个弯,一座建筑突然出现在三人面前,这显然是人造的建筑,看外观似乎是一座残破的祠堂。
一群村民聚集在这里,哭声就是从人群之中传出来的,大多数人都沉默着,不难感受到一股凄凄然的氛围。
随着三人的马蹄声,这些村民们转过身,三人翻身下马,白首先开口道:“请问发生了什么事?有什么我们能帮忙的吗?”
一名村民叹了口气:“这不关你们的事,你们还是赶快离开这里吧。”
周围几人都摇了摇头,脸上悲伤的神色溢于言表。
莱昂也向前一步:“我们是冒险者,如果你们遇上什么麻烦的话也许我们能帮忙。”
听到三人自称是冒险者,村民之中似乎有了一些小小的骚动,很快一位中年人排众而出走了出来,但是看到莱昂拿出的铜牌,马上又叹了口气:“只是铜牌冒险者吗……那来再多也没用啊。”
看样子的确是有什么麻烦,要是不想点办法这些村民是不会说实话了,莱昂开口道:“实不相瞒,其实我是一教之主,这两位是我教尊者,我们正在大陆游历,说不定能帮到各位。”
莱昂拿出了怀中的一块金牌,这牌子和刚才的铜牌可完全不同了,这是一块巴掌大小的牌子,周围镀着一层金边,令牌最上方镶嵌着一颗绿宝石,令牌正面雕刻着“教主”两个字,教主下面刻着“屁股神教”的标志,当然就是两瓣饱满的屁股,这令牌可是货真价实出自勇者圣殿之手,整个大陆再无二家。
村民们明显有些动摇了,虽然他们不知道“屁股神教”,但这块令牌一看就不是凡品,莱昂他们的地位似乎也不低,教主哪,听起来的确威风八面。
“但是……”村长仍然有些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