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一听,顿时道,“这怎么行?老阁主当初将碧轩阁交给姑娘您,早已经言明,您有生之年,不得推卸阁主之位。碧轩阁上上下下,唯您之命是从,哪怕您暂时没了一身功力,也是我们碧轩阁的主子。您让奴家将这个消息传出去,是想让碧轩阁炸开锅吗?不行不行。”
苏风暖好笑地,“不是刚刚了维阁主之命是从吗?怎么这眨眼就反驳我不行了?”
老鸨噎了一下,对苏风暖,“除了阁主卸任之事外,碧轩阁上上下下都听姑娘的。您可别拿这事情噎奴家。”
苏风暖见她一脸坚决,她笑着,“罢了,此事以后再。”
老鸨松了一口气。
苏风暖笑着,“我和叶世子是来听曲的,红粉楼最近有出什么新鲜的曲子吗?叫上来几位姑娘,让我和叶世子听听曲,赏赏美人。”
老鸨闻言看了叶裳一眼,叶裳一副漫不经心的神色,她咳了一下,“红粉楼最近是出了几首新曲子,且十分好听。但……”
“但什么?”苏风暖笑问。
老鸨对她道,“但有一件事儿,因为早些时候燕北、西境一直在打仗,奴家就没派人知会麻烦姑娘。”
苏风暖好笑,“什么事儿?。”
老鸨压低声音,“景阳侯府的大姐沈芝兰被瑞悦大长公主的免死金牌保下,但皇上虽然免其死罪,但将其贬为奴籍,国丈府的许姐在安国公和景阳侯府行刑的那一日前往天牢接她,但她没去国丈府,却来了红粉楼自卖自身,奴家斟酌再三,还是收下了她。”
苏风暖一怔,“沈芝兰?来了红粉楼?自卖自身?”
老鸨点头,她早先看向叶裳一副事不关己的神色,就知道叶世子没将这件事儿告诉姑娘。
苏风暖偏头问叶裳,“早先你跟我你将沈妍暗中救出来,通过红粉楼,送去了碧轩阁之事时,怎么没与我提沈芝兰来红粉楼?”
叶裳看着她,“沈妍的事情是我做的,自然要知会你,这沈芝兰的事情与我无关,我做什么长舌妇要告诉你知道?”
苏风暖被气笑,看着叶裳,拉长音,“叶世子,她来红粉楼,真的与你无关吗?”
叶裳肯定道,“自然无关。”
苏风暖轻轻哼了一声,“我看才不是无关,她这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京中无数红粉青楼,她为何别的地方不去,偏偏来了红粉楼?更甚至,许灵依要将她接入国丈府,她都不去,为奴为婢总好过来这红粉烟花之地,就算卖艺不卖身,但也是沾染了风尘。她又不是傻子,为何非要进这红粉楼?难道不是为了你?”
老鸨在一旁,“姑娘得在理,京中人人都知晓叶世子是红粉楼的常客,以为这红粉楼是叶世子的地盘,殊不知这红粉楼是姑娘为了叶世子置办下的。那沈姑娘自然也不知。奴家以为,她就是冲着叶世子来的。”·k·s·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