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也好。”杨广见此,也没有其他的办法,只好答应了。
杨素见杨广还是有些不高兴,便欲转移一下话题,转念一想,便问道:“先前我在外面听见围观,曾听见你似乎做了两首诗啊...”
杨广听到杨素提到诗词方面,也是来了兴趣,道:“不错,我还记得!第一首诗倒像是汉乐府短箫铙歌的曲调,若是没有记错,应该是汉乐府《鼓吹曲·铙歌》的《将进酒》吧,不过好像是没有写完啊!”
杨素见杨广来了兴致,也是有心卖弄道:“晋王说的有理,这第二首诗出其不意的以一个女子的角度出发作诗,乐府《杂曲歌辞》有一调名名曰《长干曲》,倒是与之相似,不过观先生所做,似乎意犹未尽啊,莫非也是未做完?”
缪会业有些惊呆了,不是感叹他们的文学素养,而是感叹他们的做人。你看杨广,这就是一个喜怒无常的典型啊,一会哭一会笑,一会怒气横生,一会又喜笑颜开,怪不得人家说伴君如伴虎啊;再看杨素,该提醒的时候提醒,该附和的时候附和,简直就是为臣典范啊,怪不得那么多忠臣大将都被隋文帝猜忌被贬,只有他只要有功就有赏,一直在升,从未被猜忌。
心下感叹,缪会业嘴上还是说道:“哈哈,哈哈!小子不才啊!二位都猜对了!”
杨广哈哈一笑,显然也是十分得意,道:“不知缪先生心中可有腹稿啊,若是没有,可要罚酒哟!”
杨素在旁边微笑,见杨广如此说,也附和道:“是极,是极!”
缪会业心说考我啊,幸好李白都写完了,于是顺口答道:“那若是我做完了,殿下是否要罚酒啊?”
杨广正待说话,杨素却先开口道:“哈哈哈,理当如此,殿下,你说呢!”
杨广看杨素看着自己,心下豪迈之气顿生:“嗯,这样也算公平。”又一脸玩味的回看杨素道:“越国公,不若这样,若是他吟完第一首,我喝,吟完第二首,你喝,若是有一首未吟完,他喝,如何!”
杨素哈哈哈笑了几声,道:“我没有问题!”又转头问缪会业:“缪先生,你也没问题吧!”
缪会业拱拱手,道:“呵呵,我当然没问题。如此,我变献丑了。”说罢,装模作样的喝了一口酒,然后缓缓的站起身子,在室内踱了起来,便踱边吟道:“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吟到这里,缪会业顿了一下,又看了一眼正坐的二位。二位都没说话,不过那眼神的意思有些戏谑,似乎在说,怎么停了,继续啊。缪会业好像思考了一番,然后继续吟道:“
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
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杯莫停。
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
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
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
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
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
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