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鹏微微一笑,道:“岳掌门不必客气,说起来在下与令狐兄,也属至交好友之流,或许岳掌门心中仍在疑惑在下的来历,其实你不用疑惑,待你再次见到令狐兄之后,向他一问便知。”
“哦?没想到公子与华山派还有此渊源,冲儿能有公子这样的朋友,也算是他的幸运了。”岳不群听了肖鹏的话心中一喜,既然这位武功高强,神秘莫测的肖公子与华山派是友非敌,那么他要提醒的话,一定是对自己有利的。
“岳掌门,在下就不多啰嗦了,我要告诉你的消息是,左冷禅不知道从哪个深山老林,将你华山派剑宗余孽,封不平与成不忧给找了出来,欲借这二人之手,取代你的掌门之位,当然,目的还是为了让华山派支持他五岳合一,岳掌门还需多加防范才是。”
岳不群听完肖鹏的话,几乎瞬间就相信了,这封不平成不忧二人,已在江湖上销声匿迹数十年,若不是真的得到消息,肖公子根本不可能知道二人的名字,这左冷禅,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
“多谢公子相告,岳某一定会小心防范的。”岳不群再次抱拳一礼,对肖鹏诚心道谢道。
肖鹏突然定定的看着岳不群,有些愣神,这岳不群,也是个可怜人呢!暗叹一声,肖鹏的声音突然柔和了几分,“岳掌门,有几句话,本不该由我来说,但肖某不吐不快。”
“公子有话不妨直说,岳某一定洗耳恭听。”岳不群有些疑惑的看向肖鹏,不知道他为何如此神情。
“岳掌门,你知不知道,江湖上有很多人,都说你是个伪君子?但我看得出,岳掌门的所作所为,实际上只是为了光大华山派,你的师父,将剑气之争后的华山派这个烂摊子丢给你,你这些年,一定过得很累吧?”肖鹏的声音此时带着几分空灵。
岳不群闻言浑身一震,愕然的看着肖鹏,他从肖鹏眼中,竟看出了几分……同情,没错,就是同情。
肖鹏接着道:“华山派曾经,本是五岳剑派中,最为兴盛强大的门派,却因为剑气之争的内耗,沦为了几乎垫底的门派,你这些年四处行侠仗义,闯出了‘君子剑’的名号,可谓功成名就。”
“但你其实并不满足于此吧?你一直以来的所思所想,无不是如何恢复华山派昔日辉煌,哪怕,不择手段……岳掌门,我理解你,我真的理解你,我对你的理解,恐怕甚至超过了宁女侠,但我还是要跟你说一句,男儿立于世间,当有所为,有所不为,你好自为之吧!”
肖鹏说完拍拍岳不群的肩膀,独自走开。
岳不群如被人点了穴道一般僵立在原地,抬头茫然的看了一眼肖鹏的背影,他此时突然有些明白了,为什么刘正风宁死也不愿伤害曲洋,因为知己,因为懂。
岳不群此时的感觉,就是他也遇到了这世上唯一一个懂自己的人,岳不群十分扯淡的对肖鹏这个年轻小辈,生出了一丝知己之感。
“我累吗?是啊!我真的很累啊!有所为有所不为吗?肖公子,你又可知道,每个人的有所为都是不一样的?”
岳不群一声叹息,有些神不守舍的回到一众华山弟子身边。
“爹,你怎么了?那个肖公子跟你说了什么啊?”
“我没事,回去再说。”岳不群定定心神,对岳灵珊抬抬手,制止了她的发问。
“诸位,该说的我都说了,我也不想再多说,陆柏,今日我不杀你,你给左冷禅带个信,我刘大哥如今已经正式退出江湖,不再是五岳中人,若他仍不依不饶,咄咄相逼……”
“哼,若我刘大哥一家,有任何一人出了什么事,我便都算在你嵩山派头上,到时候,我肖鹏定叫你嵩山派鸡犬不留,从江湖上除名,别以为我说大话,杀费彬与丁勉,我连三分实力都没用出,你们自己掂量,刘大哥,放了他们吧!”
肖鹏说完,向刘正风点点头,刘正风见此,对米为义挥挥手,一众衡山弟子,这才将架在嵩山弟子脖子上的长剑取下。
陆柏几人步履蹒跚的走到费彬与丁勉的尸身前,自有嵩山弟子为他们松绑,嵩山派此次可谓颜面扫地,面子里子丢了个精光,当下也不敢再多说一句话。
岂不见刚刚就是因为费师兄,多说了那么一句场面话,才引起这家伙暴起杀人的吗?所以当下一众活着的嵩山弟子,带上费彬与丁勉的尸身,仓惶离去。
刘正风见事情完结,心下总算松了口气,脸上也带上了笑容,抱拳对在场的武林中人道:“诸位,刘某的金盆洗手大典,算是彻底完结了,感谢诸位同道前来观礼,请诸位稍事歇息,晚上刘某在府中设宴,向诸位致谢。”
“大哥,你的金盆洗手大典是完结了,可小弟的事还没完呢!”刘正风刚刚说完,肖鹏便接了那么一句,这让正准备离开前厅,散去的武林中人又止住了脚步。
刘正风疑惑的看向肖鹏,道:“肖兄弟还有何事?趁诸位武林同道都还在,你就一并解决了吧!”
“正有此意。”肖鹏对刘正风微笑点头,转向余沧海,道:“余观主,我跟你,可也还有一笔帐要算呢!”
余沧海见肖鹏突然将矛头指向自己,心下不由一跳,紧皱着眉头,小心翼翼的道:“余某也是初次见到公子,可谓往日无冤,近日无仇,咱们有什么帐好算的?”
“哦?之前遇到你的徒弟贾人达他们的时候,他们不是说你在找我吗?我当时就说了,会在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