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弗兰终于从沉睡中苏醒过来,睁开双眼便看到染透的血色海洋,心中悄然一叹,挥动右手在胸口砰然一击,充斥着魔法阵的血元随之开始涌动,淹没房间的海洋也渐渐消失。
血元彻底散尽后,弗兰发现自己正处在运转中强大的魔法阵内,看来是依靠它的庇护,才使得房间没有遭到打击。
突然感到自己手中空落落的,弗兰立刻慌张地看着四周,爬起来就往桌边跑,“幸好你没事,”吊坠再次回到手中,弗兰心中的失落感再次被驱散,但仔细看去,吊坠上的痕迹已然出现了变化,“不对吧,这痕迹应该只在表面的,现在怎么渗透到了里面?”
如弗兰所见,那一道痕迹已经发生了变化,纤纤红丝宛若树根般,扎根在了吊坠之内,尝试了许多办法后,弗兰也不由得有些气馁,只能暂时放弃研究。
在看到桌上已经空了的酒盅时,纠缠着数种表情的感情再次涌上心头,让弗兰忍不住烦躁起来,但酒已尽,也没有办法再继续下去,只是轻轻地抚摸着手中的吊坠。
许久之后,弗吊坠挂在颈间,“嗯?这又是怎么回事,血精币竟然会变成这样?”目光随着吊坠的动作,不经意间看见了胸口,只见皮肤中的血精币,竟然不知在何时,完全融入了弗兰的肌肤之中。
“啊……我把血狂酒滴在上面,这之后又发生什么了?”弗兰努力地回忆着之前的场景,只是记忆中模糊的样子,让他根本想不起任何东西,回想一男一女的样貌时,更是让他头疼欲裂,大喊道,“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半响之后,平复下脑内的疼痛,弗兰擦掉头上的冷汗,不敢置信地回想着,“老头子肯定知道,这魔法阵上有他的臭味,”终于找到问题的关键,弗兰迫不及待地想要驱动魔法阵,再次打开通信。
“臭小鬼,你到底弄了一件什么东西,竟然能够引动你体内的血元,如果不是我及时出现,你们现在已经全部回到潘多拉了,”就在弗兰输入元素时,魔法阵突然自动运转,特修斯的影像也随之出现,只见他面无表情地叙说着,“吊坠暂时被我封印,在没有我的许可下,不要再用任何酒去接触它,我会为你留意关于它的消息。”
“我知道你对现在的状况非常不解,但我同样没有办法作出解释,在你将血狂酒滴下时,你体内的血元就突然暴动,不受抑制地蜂拥而出,虽然我已经帮你重新压制下去,但是,你体内的血精币发生了变异,已经开始和你的身躯产生作用,至于会发生什么样的变化,还需要你自己多加注意。”
传达的消息片刻结束,魔法阵再次回归平静,庇护着房间的魔法阵也随着崩解,化为片片光雨消失在空间中,弗兰非常清楚特修斯所说的并不是全部的情况,但看到沉寂的魔法阵,他却没有再次向院长发问的想法。
“轰!”还没等弗兰收拾好心情,房间门突然被爆裂的元素炸碎,木门的碎屑随着光芒在空中飞舞着,“弗兰你还打算在里面待多久,要是想死就赶紧去自杀,别浪费老娘的时间,”紫电缭绕的倩影随着出现在房间,冷艳怒视着弗兰。
弗兰嘴角抽搐地看着蓝文儿,颤抖地伸出手想要阻止她的暴行,做出最后的一丝努力,“那个……你听我解释,啊!”悲戚的叫声从房间中传出,惊醒了熟睡中的庚京。
撒拉弗听到这声惨叫,幸灾乐祸地说道,“这混蛋终于舍得出来了,院长拿出十亿学分给他买了杯酒,如果不能把这件事解释清楚,相信蓝文儿会好好照顾他的。”
原来蓝文儿一直守候在门口,是为了弄清楚这件事,只是由特修斯绘制下的魔法阵,根本不是蓝文儿等人能够破解的,所以众人只能老老实实地等着,等弗兰从其中走出来,只是这一等,就是数天之久,让本就没有任何耐心的蓝文儿,在门外彻彻底底地抓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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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说,你并没有喝那盅酒是吗,”蓝文儿冷冽地看着面前的罪人,以最严酷地刑罚逼问着,而她脚下的弗兰不敢有任何迟疑,立刻赌咒发誓道,“我绝对没有尝一滴酒,如有谎言,愿受公主殿下的任何责罚。”
“哼,这次就先放过你了,”蓝文儿把憋闷的怒火发泄的差不多,也就没有心思继续惩罚弗兰,反而非常疑惑地问道,“你之前说你体内的血元再次暴动,才会逼迫院长出手,跨越空间而来……但是,我们为什么没有任何感应?”
说到这里,撒拉弗等人同样感到奇怪,只要弗兰与众人的距离相隔不是极其遥远,手上的印记都会做出反应,但按弗兰所说的情况,手背上的印记恐怕早就变得炽热无比,但这数日内,印记都没有发生任何变化。
只是院长没有必要在这种事上撒谎,这才让中感到更加的不解,弗兰沉思片刻,最后撤开衣衫,露出了胸前异变的血精币,点了点它,猜测道,“也有可能是它搞的鬼,自从我醒来之后,它就不断地散发出特意的气息,如同清凉剂一般,安抚着血元。”
原来与血肉泾渭分明的血精币,竟然有了融合的趋势,而且血精币上模糊的图案,也诡异的出现在弗兰的皮肤之上,只是花纹仍是异常模糊,无法辨认出它的样貌。
“变态,大变态,”就在众人沉思时,一声声地碎碎念响起,弗兰尴尬地扭头看去,只见米希亚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