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尘公子,你的身上还有伤。唉.....都怪我。”白臻在洞中唉声叹气地说道。封尘倒是一如往常:“我已说了此行艰险万分,姑娘还执意要同我前行。”封尘还不知道这深坑是白大小姐吩咐下人做的,若是知道还不定要怎样看待白臻。白臻心中懊恼万分,但又不得说是自己设了陷阱就等封尘入瓮,白大小姐也算是聪明人,将封尘斗篷上的尘土拍去说道:“你我仔细找找,看看这洞中是否还有其他出路,若是没有那就听你的我先上去再将你拉上来。”封尘点点头。白臻摸索着石壁,封尘在一旁看着是否这洞低有其它暗道,正在思索只见。白臻忽然捡起地上的粗树枝喊道:“公子,你看!粗树枝,你我二人可以将这树枝插入土中,然后顺着这树枝所引慢慢爬上去。”封尘一摸石壁,果然被水浸湿之后的石壁松软程度恰能将那粗树枝插入土中。封尘此时对这白臻倒是另眼相看,分外没有那种贵家大小姐的脾气和性格,倒是聪明机灵。
二人就照着白臻说的样子将粗树枝插入土中,封尘先将树枝全部插好,然后在下面保护着白臻,让她先上去,见她安全到了洞口推开那些遮蔽的树枝,这才自己放心地上去。到了上面自己那匹枣红色小马还在,可这马儿却只得坐下一人,便让白姑娘骑在马上,自己拽着缰绳一步步缓缓向前走去。走了半日,二人见快要落山,便准备找个客栈休息。可白姑娘告诉的这条小道别说客栈了,就连人影都没见到。封尘心中本就着急担心海兰珠,毕竟是朋友一场而且遇到皇太极与多尔衮时,她曾帮自己脱困。正想着,白臻突然轻轻拍了封尘肩头一下问道:“公子可是还有其它心事?”封尘笑了一下,摇摇头:“并无他事。”白臻沉默了一下接着说道:“今晚你我二人恐怕要风餐露宿了,就在此地休息一下吧。我记得我和爹爹走过这里,再往前走应该有个可以落脚的山洞,里面遮风挡雨。”封尘这些倒是都听白臻所言,加快了赶路的步伐,不多时就看到白臻说的那个小山洞。
刚迈入洞中,封尘就将白臻一下拦住:“姑娘且慢,此处有人来过。”白臻顺着封尘看去的方向望去,发现在那石桌石凳上面灰尘未落,还放有一些食物,这些恐怕又要让封尘多想,白臻没想到自己吩咐下去的事情,这些下人就是这般笨手笨脚做的,白臻赶紧解释道:“我同爹爹前往盛京的时候,路过这里常见山洞中有食物和水,兴许是过路的旅人留下。”封尘走近那石桌盯着放在桌上的餐具与茶杯,分明是有人刻意拜访在那边,但封尘却没有说破。安心的将桌上东西收拾了一下,转身对白臻说道:“我出去给你找些吃的,这个洞内应该还是安全,你在这里等我。”白臻刚要反驳,却被封尘又说道:“不准悄悄跟着我!”堵住了话匣。
封尘前脚刚出了山洞,那白臻的父亲便进来寻他女儿,见到白臻时,二话没说就问:“快看看这公子的包裹中可有玉玺。”白臻一把将包裹护住:“玉玺没有!”白氏老头一把夺过她手中的包裹,争抢之中包裹内的衣服全部散落一地,在里面竟然有她为他做的那件新衣。白臻脸上露出欣喜神色,白老头却厉声训斥道:“你同他的婚配本就是一场戏,你可别真假戏真做。找到玉玺后,速速回府。”说完就转身消失在洞口。
白臻将洞内又收拾了一番,把那包裹仔细地收拾好放在床上,可这洞中却只有一张窄小的石床,上面虽然铺着毯子,但她生怕封尘会住着不习惯,便准备去洞外寻一些稻草来垫在下面。刚走到洞口就封尘就抱着一些小果子进来:“我见外面树上有些野果,咱们就吃些这个吧。”白臻一下害羞地笑道:“公子为何不去猎得一两只野兔,这山里野兔子最多了。”封尘将果子一边放到桌上一边说道:“弱肉强食本就是万物生存规律,可这些毕竟是生命,上天又有好生之德,我们为何要逆天而行。”白臻见封尘竟然是一个心念苍生,感怀万物的人,便越发的崇拜与欢喜,但父亲交代的事情还要去做,那就是要她断了自己与封尘的念想。
白臻心事重重一眼就被封尘识破:“若姑娘住不惯这荒郊野外还是早些回家的好,毕竟这乡野之间也不安全。”白臻可怜地望着封尘,可他怎么会知道白氏老爷子这么一出戏,就是为了请君入瓮,还又赔了女儿终生幸福。但白臻并非无情无义之人,早在客栈当天就能拿走那玉玺,可她却亲眼见封尘的师弟将包裹带走,自己这么执意跟着封尘一路风尘仆仆,终究不过‘喜欢’二字罢了,她这年龄虽然同悯天也差不了一二岁,但心智的老成早已胜过许多这般岁数的豪门大小姐。白氏一族为阿敏贝勒效命,这阿敏是努尔哈赤弟舒尔哈齐的次子,但也位列四大贝勒之中。阿敏心胸狭窄,又无远见卓识,虽然懂得带兵打仗,当年与萨尔浒之战中,让叶赫部落伤亡惨重。又攻克了沈阳、辽阳等地而得努尔哈赤重视。后金汗王一走,他仗着自己战功卓群也不怎么把他那些弟弟放在眼中,坊间流传着他有自立为王的野心。
白氏自然是扶持这位阿敏贝勒的,那白老头的算盘就是打着等阿敏继承了大位,自己将女儿做他正室,那时白老头自己也是国舅爷了。可这白老头万千没想到自己的女儿竟然在这做戏的招亲中对封尘一见倾心,好几次本有机会将那玉玺夺走,可都让白臻保护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