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尘望着陌生又熟悉的悯天有些意外,又有一些无奈。叹了口气说道:“若师弟日后看到我那柄钝剑,定当替我收好。那是师傅留给我的,还有你的狂刀,我也不知道现在还在何处,但你也一定保管好了。”说完,封尘便飞身上墙,疾走在夜色之中。
回到镖局中已经四更天,天色逐渐亮了起来。封尘回到自己小屋子里看到汨姑娘竟然坐在自己床上,见封尘进来,汨姑娘赶忙问道:“你这是去哪里了?”封尘抓着后脑勺停顿了一下尴尬地说道:“我这是入厕去了。”汨姑娘轻蔑地笑着:“好呀,你竟然背着我们偷溜出去,让小姐知道有你好看的!”封尘尴尬地笑着说:“那倒是不怕,我没做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汨姑娘将一个大木盒拿起来放在桌子上,郑重地说道:“这就是少林高僧的舍利子,你可要看好了!”封尘轻轻接过,捧在怀中:“明日我便快马加鞭送去,姑娘放心吧!”汨姑娘满意地点点头,寻思了一会儿接着说:“还有!和我们家大小姐保持一些距离。”封尘惊异地望着汨姑娘,嘴巴长大,似乎有什么没有说完的话。封尘望着老乞丐跑远的背影,想起当年自己还是武林盟主的时候,丐帮就分污衣派和净衣派两个分支,如今的丐帮也不知是何模样,封尘见白天热闹的江宁城,到了晚上却也是分外凄冷。突然感觉物换星移背后更多的是百姓的无奈,封尘继续朝前面走着,听到有个小孩子在路边哭泣,封尘好心便又跑上前去,看到一个不到五六岁的小男孩抱着一只死掉的小狗哭的泣不成声,封尘问男孩说:“小孩儿,你家怎么这么晚了还不回家?”小男孩没有理会,反而哇哇大哭起来,看着他怀中死掉的小狗说道:“我这个小狗跟着我多年,有听音辨人的能力,可如今却不知道吃了什么,突然就死了。”封尘倒是也略懂一些行医问药的道理,就接过小男孩手中那只可怜的小狗,仔细瞧着,却发现在这小狗的咽喉处卡着一块大馒头,封尘将馒头取出,再一看原来这馒头里被人下了毒。这条小狗也只是误食,虽然药量不大,但是对于一只小狗来说,那便是剧毒。封尘赶紧叫过来小朋友,小心地问:“你这馒头是哪里来的?”小孩指着远处一座大院子说:“白天吕府门前都会发一些干粮和米粥,我在那边领的,就给我的大黄吃了。”封尘再低头看着小狗似乎明白了什么,赶紧将小狗归还小男孩手中,叮嘱道:“切勿再去吕府了,也不要让其他人和你一同去了。”小男孩抱着大黄继续哭腔说道:“我要去后山把大黄埋了。”说完就跑掉了。
一座华丽的知府府邸坐落在江宁城正中央,封尘来回踱步正不知如何从正门进去的时候,突然一辆马车疾驰而来,停在了吕府的后门,封尘赶紧闪到一颗大树后面,只见从马车上跳下来一个矮脚的小农夫,他轻轻敲着门,不多时从门内探出一个婢女的脑袋,那个婢女小声地与车夫在说着什么,然后车夫就将一筐筐新鲜的瓜果从后门搬了进去,临别时,二人还紧紧抱在一起难舍难分。封尘看在眼中自然知道这是吕府的婢女与外人私通,但眼下要想进入吕府这招倒是可以。封尘拿起脚边的小石子朝后门丢去,婢女听到动静赶紧推开那个农夫,农夫吓得跳上马车就疾驰而去。婢女四下张望,看并未有人发现自己。就安心地关门准备进屋,突然封尘从树后疾步飞去,一掌撑住即将关上的后门,婢女在门内小声说道:“不是让你赶紧走么,你怎么又来了?”封尘又一用力推门,婢女在门内反而更紧张起来,语气慌乱道:“你快走吧!今夜吕大人还好不在,不然你我这事情要让旁人知道,可性命难保。”封尘不用力推门,只是用脚尖抵住门槛,让这婢女合不上门,门内那个女子着急了,情绪激动地说:“你再不走,我就喊人了,到时候你在少林也无颜面活了。”封尘心里一惊,这少林和尚看上了吕府的婢女倒是也是稀罕事情。
封尘再用力一推,门被推开,那个婢女也应声倒地。婢女刚要抬脸看去,封尘一掌打在她脖颈后面,那婢女立刻又晕了过去。封尘将这女子拖拽到树旁,刚放在树坑里,只听身后传来几个男子说话的声音,顺着月光看去,应该是府中的下人在巡视府内,其中一个男子说道:“最近吕夫人也是奇怪,总是半夜起来说要去拿些新鲜的瓜果给她。”还有一个男子接着说道:“对啊!送瓜果的还是个秃子,也是奇怪了,每次夫人说是要瓜果,但又不出房门取,只是让身边的婢女到后门拿。”另一个掌着灯笼的男子推了那二人一把:“你俩都别乱说了,赶紧夜巡完回去睡觉。”几个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打了个哈欠继续朝前面走去。倒是封尘听到这些人对话,明白了为什么是婢女出来取瓜果,又趁着吕大人不在的时候。其实是这吕府的夫人同这少林的僧人有私情罢了。
封尘也不知道去哪里寻找自己的钝剑,只知道在吕府的一个专门收藏宝物的阁楼中,那些兵器都被堆砌在一处,自然应该在一个不显眼的地方。封尘顺着花园的小径朝南边一直走着,忽然听到身后有轻盈的脚步声,再当他回头望去,却看不到半个人影。封尘继续朝前面走着,忽然一个白衣少年背着身子拦住了他的去路,虽然在深院之中,但二人说话的声音还是回荡在花园之中。封尘抬眼望去,那背影像极了师弟。刚要激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