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奉等人随着帝驾一路东行,杨奉等人终于找到了一个摆脱征北军的绝佳地方。
行至沁水,此段河床较为宽阔,水面平静如镜,泛不起一丝波澜,河岸处,正有十数艘或大或小的船只,停靠在岸边,由征北军把守着。
这是张载早已经派出的先头部队,他们的任务就是探路,遇水搭桥,逢山开路,如今到了沁水,当然要负责搜寻船只,只不过他们找遍了附近村落,也只找到了这么十数艘小船。
等杨彪等人来到近前,看着他们所打的征北军的旗号,杨奉与李乐脸色瞬间阴沉,他们本来想到了沁水,再搜寻船只,渡过河后,顺便将船只凿沉,利用沁水摆脱张载,没想到却被张载抢先了一步,将船只给控制在了手中。
“陛下,是征北军的士卒。”而杨彪却是大喜过望,一路上,杨彪不停地思索,怎样才能修复献帝与征北军的裂痕。
如今张载抢先一步将渡口占据,船只也掌握在了手中,若是他在从中斡旋,说不定献帝心中的气就消了。
杨彪看着渡船,以及征北军的士卒,说道:“陛下,这一路,多亏了征北军的照拂,不如咱们先行渡河,然后在对岸扎营,待征北大军完全渡过沁水后,再行上路。”
这些船只都是民间所用的渡船,吃水不深,能够承载的人数很少,整个征北军两万人,若是仅靠这些船只,很难在短时间内渡过沁水。
还没等献帝说话,一旁的杨奉也想到了其中的关窍,灵机一动,阴阳怪气地抢先说道:“杨太尉,如今天色尚早,若要此时扎营,等待征北军,恐怕至少要到明日才能继续赶路,若是当误了陛下返回雒阳的时间,他征北将军担得起这个责任么?”
“陛下……”杨彪刚欲争辩,就被献帝给打断了。
献帝淡淡看了杨彪一眼,说道:“杨太尉不必多言,他征北军精锐,行军速度定然要快出咱们,咱们先行渡河,估计明日早上出发之时,就能追上咱们。”
“可是这本来就是征北军的船只,咱们就这样直接使用,恐怕不好向征北将军交代啊。”杨彪有些为难道。
献帝听到杨彪张口闭口都是征北将军,冷哼一声说道:“吾是君,他是臣,有什么不好交代的!”
“陛下所言极是,张载这征北将军还是皇家所封,更何况征北军征调这些船只,全是因为陛下,咱们直接使用,他征北将军能有个话说。”一旁的杨奉一直挑拨着献帝与征北军的关系,拼命抹杀着征北军的功勋。
听了杨奉的话,献帝点了点头,他现在极度讨厌征北军以及张载,杨奉的一席话直接说到了他的心里。
“众卿随朕前往渡船,准备渡河。”
说罢,献帝下了车驾,寻了其中唯一一艘带着船蓬的小船,向前走去,杨奉也紧随其后。
看到献帝离开,杨彪狠狠地瞪了杨奉的背影一眼,然后也只能追了上去。
这本来是一个,与征北军修复关系的很好的机会,硬生生被杨奉给破坏了。
还没等献帝行至河岸,立刻就被看守船只士卒拦了下来。
“小人拜见陛下,拜见众位大人。”负责看守船只的军候看到献帝等人靠近,挡在了众人的去路上,俯身跪倒。
谁知献帝连理都不理这个军候,径直朝着河岸边走去。
可献帝刚走到半路,突然被征北军将士拦住了。
献帝一张小脸立刻沉了下来,还没发话,一旁的杨奉就指着阻拦献帝士卒的鼻子骂道:“混账,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奉将军之命,特来看守船只,没有将军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靠近。”
听了士卒的话,杨奉怒斥道:“怎么,连陛下也不行么?”
“军令如山,还请大人见谅。”士卒没有因为杨奉抬出献帝的名号,有任何异动,然后任凭杨奉如何骂,他们就是无动于衷,依然守着不让他人上前。
献帝双眼一瞪,转身指着不远处,还在地上跪着的那名军候说道:“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那军候倒也硬气,看着献帝不卑不亢地说道:“陛下,没有将军的吩咐,任何人不得擅动船只。”
“即便是朕也不行么?”献帝冷声说道。
军候没有回答,但是他的态度说明了一切。
“好!很好!”献帝看着这支征北军的小队,咬牙切齿道:“来人,将这群逆贼全部结砍了。”
杨奉见献帝发怒,心中暗乐,然后大手一挥,身后百余名士卒刀剑出鞘,杀气腾腾地看着守船的士卒。
“结阵!”军候见对方亮出武器,也拔出腰间的大刀,准备作战。
“干什么,还不把刀放下!”献帝等人身后传来张载的喊声。
征北军的将士见张载到来,二话不说,直接收起刀枪,静候张载的吩咐。
“张卿这是何意?”献帝看着张载,质问道。
张载躬身一拜,说道:“陛下切莫误会,他们只不过是执行末将的军令而已。”
“哼,还不让来,莫不是要造反不成。”献帝冷哼一声,没有给张载好脸色。
“末将不敢。”张载拱了拱手,让后示意看守船只的士卒退开。
但一旁的杨奉却趁机说道:“征北将军,陛下想要先行渡河,还请将军将所有船只让出来。”
张载看了一眼杨奉,问道:“陛下想要先行渡河依然是没有问题,不过,就算是加上所有的大臣,似乎也用不着所有船只吧?”
“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