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门,不良人分部。
“大人,这是在鲜卑潜伏的弟兄拼死送出来的情报。”
一个青铜面具的不良人跪倒在地,手中拿着一张小纸片,递与了雁门的不良将。
不良将将手中纸条上的情报看了一遍,眼神一阵闪烁,问道:“那名送情报的弟兄呢?”
不良人说道:“已经不治身亡。”
他没有看到,就在不良将听到后,眼神中精光爆闪,问道:“也就是说,不良人中,现在只有咱们两个知道这件事情?”
那人不解其意,但还是说道:“应该没错。”
不良将听后点了点头,说道:“好了,你先下去吧,此事我已经知晓,会上报不良帅的,你的功劳也少不了。”
那人一听,当即拜谢一声,随后退下去。
可他没有看到,在他转身的一瞬间,不良将手中突然出现了一把短刃,寒光凛凛,然后猛然用力将短刀掷了出去,朝着他的后背射了过去。
“噗。”
那人完全没有防备,被不良将一击得手,短刃直接没入他的后背,只露出了刀柄卡在身体外。
“你……你!”
那人完全没有料到,他的顶头上司竟然会对他痛下杀手,艰难地转过身,勉强抬起手指着不良将,一副难以置信的眼神。
不良将又抽出随身的佩剑,在他痛苦的眼神中直接快步走上去,对着他的心脏又是一剑,将他彻底杀死。
临死前,那人的眼神中依旧是难以置信,他曾经想过自己回死在别人的手中,可没想到,自己到头来,竟然会死在了自己上司的手中。
不良将看着他,眼中没有一丝波动,仿佛对他来说,这人不过是一支小鸡,随手可杀,无视了他的眼神,不良将直接将手中的长剑拔出。
“来人,将他的尸体抬出去。”
不良将将他杀死后,立刻淡淡地对着门外道:“来人,将他的尸体抬出去。”
很快,两个同样穿着不良人衣服的人,就从门外进来,将地上的尸体抬了出去,看他们的熟练程度,显然,他们已经不是第一次做了。
少倾,尸体被抬出去,地上那一滩鲜血也很快被人清理干净,若非是空气中,依稀散发着一丝血腥气味,还真想是没有发生任何事情。
不良将再次摊开手,看着手心中的情报,面具后的脸上勾起一个邪魅的笑脸,眼中闪烁着冷酷残忍的目光,看着北方,嗤嗤笑了几声。
居庸关下,一场大战刚刚结束,士卒们正在打扫战场,这已经是今天的第三波进攻了。
已是傍晚,夜幕已经将要降下,张载安排好士卒防守,便回到了他的住处,不知为何,这一阵他总是有些心惊肉跳,好像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思量了好一阵,他也没有发现自己的安排有哪些漏洞,或者是其他的失误,于是强行压着这种感觉,进入了屋内。
入夜,袁绍又开始他大计。
今夜,按照张载的安排,守夜的将领是赵云,他早早就已经吃过晚饭,住进了城头的门楼里。
月黑风高,数天的厮杀,空气中的血腥味始终凝聚在这一片,久久没有飘散,关墙上,早已经被各种颜色染的花哨至极。
子时过半,袁绍大营,突然打开,大约有数万人,口衔枚,马裹足,抬着各种的攻城器械,静悄悄地向着居庸关而去。
来到居庸关前,袁军依旧是由几个人抬着大号的锣鼓,一边敲一边大声叫喊,而关上的守军听到后,象征性地扔下来了一支火把,见到关下没人,就没有再次关注。
循环往复,几乎每半个时辰,就会有一阵锣鼓声,到了最后,守关的士卒,连火把都不再使用,只要没有听到下方有动静,就不再理会骚扰他们的敌人。
终于在临近天亮,正是所有人头脑最为昏沉之时,一股袁军开始有了动作,只见他们悄然靠近关口,分散向关墙的两侧运动,然后后方的士卒继续敲锣打鼓,分散守军的注意力。
有些夜幕的遮挡,又有锣鼓声掩饰袁军的脚步声,虽然他们感觉这次袁军的锣鼓声要比以往都要长,都要响亮。
关内的守军没有感觉到关外丝毫的异样,伸手捂住了耳朵,背靠着墙垛,将头埋在了双腿之间,继续瞌睡。
不过,袁军锣鼓声惊动了赵云,这次声音要比以往都要长,都要响亮,让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赵云直接拿起桌上的头盔,取了他的长枪,推开门,向外走去。
赵云出了门,见到关墙上东倒西歪的守军,没有责怪他们,而是从一旁的火盆中取出一支木棍,在城墙边照了一照,没有发现人影,随手将木棍扔下了关头。
“啪啪。”
几声轻响,在黑夜中显得极为明显,然后突然从关下传来无数的喊杀声,彻底将守卫的士卒惊醒。
就在他们愣神期间,已经有几名袁军士卒登上了关墙。
“敌袭!”
看到敌人,关上的守军立刻没有了睡意,慌乱中拿起自己的武器,准备与来犯的敌人一决生死。
不过袁军准备的极为充分,一时之间已经有数十人登上了关墙,并且人数还在不停地增长中。
看到己方交战不利,赵云大喝一声,命令靠近他一侧的士卒让开,亲自前去对付他们。
这些袁军士卒,没有一人是赵云的一合之敌,被赵云一枪一个,很快就将这边的袁军清楚干净,连忙吩咐士卒推到云梯,或者使用火油,将云梯焚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