邺城中,一处人声鼎沸的酒肆,一张靠窗的桌子,几个平民百姓正在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突然一个人,身穿着灰布粗衣,鬼头鬼脑地看了看周围,小声地说道:“你听说了么,韩州牧是晋王杀的。”
虽然男子像是在极力地压低声音,但是他声音有些粗狂,周围的食客也都听的一清二楚,于是他们周围的声音立刻小了下来。
旁边一人惊叫一声:“什么!韩使君是被……呜呜。”可他还没说完,就被同伴立刻捂住了嘴巴。
那人显然也意识到了这里的环境,两人慌乱地坐下,继续小声交谈。
那人的同伴有些不安地扫了一眼周围,压低了声音说道:“你可知道,这样乱说,会掉脑袋的。”
可能是激动,这男子的声音也没有能够压住,周围的人仍然能够听见。
灰衣男子悄悄说道:“是真的,我有个兄弟,是王府的禁卫,他以前就是晋王的亲卫,昨天喝醉了酒,无意中说出来的。”
灰衣男子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接着说道:“听他说,原本韩使君让出了冀州,在晋王麾下当差,但晋王掌控冀州后,害怕他会威胁到他的地位,所以,就悄悄派人把韩使君杀了。”
“不可能吧,韩使君不是病死的么?”男子有些不信,替袁绍争辩道。
灰衣男子嗤声一笑,说道:“你真以为韩使君是病死的?我告诉你,就在韩使君死前,我还见过他一面,完全不像是生病的模样。”
“不是吧,韩使君真的不是病死的?”那人难以置信地问道。
“哼,当然不是,虽然我那兄弟没有多说,但是从他口中听说,是被人划破了喉咙而死的。”灰衣男子显然有些激动,声音渐渐变大,几乎整合酒肆都能听到。
“嘶……”同伴倒吸了一口冷气,说道:“兄弟,你可慎言,这种没有依据的话,还是少说为妙。”
此时酒肆内几乎也没了杂声,灰衣男子的话,已经吸引了他们全部的注意力。
灰衣男子听到同伴的话,语气也稍微收敛了一些,然后说道:“我说的可都是真的,我兄弟就是禁卫营中的梁山,你要不信可以去问他。”
“好好,我信,咱们还是说些别的吧。”同伴显然不想再讨论这个话题,想要将话题转走。
“这两位兄弟,怎么不说了,这话说到了一半,吊人胃口,这样,你们的酒钱算我的,你就给我讲讲,这究竟是怎么回是。”他们桌旁,一个商人打扮的中年男子打断了两人的话,说道。
“这……”两人对视一眼,看着商人,为难地坐在那里。
那商人也是自来熟,要了一坛美酒,倒满了三杯,请他们两人吃酒。
灰衣男子也是贪杯之人,见到美酒,眼中炽热如火,但还是保持了一份理智问道:“你是何人?”
商人叹了口气说道:“实不相瞒,在下乃是中山的商人,受过韩使君的恩惠,所以听到使君遇害另有隐情,就想要听个明白,有恩不报,与qín_shòu何异。”
灰衣男子听后,咬了咬牙说道:“我二人也曾经受到过使君的恩惠,但没有能力报答,不过我们却可以让更多的人知道使君被害的隐秘,如今既然兄台想听,那我就豁出性命了。”
“好,请。”
三人对坐,这次,灰衣男子也毫不压制自己的声音,将他所知道的事情一一说出。
“当真是qín_shòu!”
商人听后直接用力拍了一下桌字,差点将自己的酒杯震倒,酒肆中的许多人听后,脸色也有些不好看。
韩馥虽然没有多大的能力,但是对于治理地方,倒是挺有一手,自他来到冀州,百姓的生活也好了许多,可以说,冀州的百姓都受到过他的恩惠,乍一听闻,他们心中对于晋王也开始生出几分排斥。
“慎言,慎言。”
灰衣男子的同伴立刻劝阻二人,而此时,他们的酒已喝尽,商人当即说道:“你我三人一见如故,不如前去我的落脚之地,我请二位吃酒?”
“好,同去。”
商人立刻结账,三人结伴向着酒肆外面走去。
三人一走,酒肆内顿时炸开了锅,他们中有不少人都是冀州本地人士,受到过韩馥的恩惠,立刻激烈地讨论起来。
不少人认为他们三人是骗子,所说的话,不足为信,他们不认为堂堂的四世三公世家会做出如此下作之事。
不过酒肆中,忽然有一人在商人离去后,突然站起身,撞到了身旁的酒坛,恍然大悟,说道:“原来是他。”
“是谁?”不少人问道。
“他是中山王家的商人,常年在外,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了他。”酒肆中,也有不少人认出这男子,他经常来酒肆中喝酒,所以对他的话,也都信了几分,对于刚才三人的话中的怀疑也少了几分。
一天后,邺城中气氛有些凝重,大街小巷中都在流传袁绍密谋害死韩馥之事,甚至越穿越离谱,到了最后,竟然有人说袁家谋害了前朝的两个皇帝,也就是灵帝和小皇帝。
冀州境内,正酝酿着一股风暴。
紧接着,不知从哪里传来消息,韩馥的遗子韩涛出现在冀州常山内,广招韩馥旧部,想要替他父亲报仇。
一时之间,坊间的传闻就如同病毒般,迅速扩展到整合晋国,就连青州和幽州也能听到一些风声。
不过很快,晋国的官员就做出了应对,贴出告示说明真相,称这只是晋国的敌人造谣,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