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德且慢!”张载还未走出几步,便被人叫住,正是公孙瓒。
诸侯中,除了孙坚外,就数公孙瓒和曹操与张载亲近,其他人或多或少都有些疏远张载。
“伯珪兄,可是有事?”张载转身问道。
公孙瓒对身边的亲卫耳语了几句,然后走到张载面前,狠下心说道:“子德稍等,瓒送你份礼物,以谢子德的救命之恩。”
张载拒绝道:“伯珪兄,这礼物就不必了,你我同属汉臣,见你危急,又岂有不救之理。”
公孙瓒一脸纠结地说道:“子德就莫推辞了,这也是瓒好不容易下定的决心,子德再推辞,瓒就真的后悔了。”
公孙瓒虽然这样说,但他眼中肉疼还是难以掩饰的。
一旁的孙坚和曹操听后,也很好奇,看这公孙瓒仿佛被人割了一刀的样子,这份礼物肯定很重。
“嗒嗒……咴咴!”
“来了!”公孙瓒听到身后的马蹄声说道。
众人随着公孙瓒转身,一名士兵正牵着一匹浑身漆黑,四只蹄下的却又白毛的战马,正缓缓而来。
众人也都明白了,恐怕这马正是公孙瓒要送的礼物。
看着这匹马,公孙瓒说道:“子德,这匹马是在一次与乌丸交战时,在单于的马棚里缴获的,因为瓒军中只有白马,所以这匹马一直放着,也没舍得送人,既然今天你手下大将失了战马,索性就把它送给你吧。”
一旁的孙坚和曹操看的眼冒绿光,他们也是战将出身,爱马如命,有了一匹好马,驰骋战场,足以使大将的武力在提升一节。
“这……伯珪兄,这礼物也太重了,载受之有愧。”张载看着神骏的战马,虽然他真的很想收下,但是还是推辞了。
公孙瓒佯怒道:“怎么,子德是看不上瓒这礼物,还是说瓒的性命还比不上一个畜生?”
张载无奈,说道:“伯珪兄,载不是那个意思……哎,载收下便是。”
看到公孙瓒那你不收下,就不要和我说话的表情,张载只能把这匹骏马收下,然后在众人羡慕的眼光下,将这匹战马送与了雄阔海。
诸事已毕,张载依次拜别曹操等人,与孙坚赶赴汜水关。
虎牢关内,自从吕布被刘备三人击退,今日又与雄阔海打了个不分胜负,他在董卓心中的地位一降再降,虽然没有多说,但见到他也没了以前的热情。
此时董卓正召集众人议事,连日的颓势,现在关内士兵已经没了战心,继续下去恐怕这虎牢关迟早要被联军攻破。
这时,董卓的女婿,也是董卓手下的首席谋士李儒建议道:“主公,眼下兵无战心,固守虎牢关已经是下策,儒近日听闻雒阳城内有童谣传出,说西头一个汉,东头一个汉。鹿走入长安,方可无斯难,儒细思之,觉得这童谣说的很有道理,这‘东头一个汉’指的就是雒阳,‘西头’一个汉便是长安,若是迁都长安,坐拥关内,休养生息,到时候等关外诸侯一散,再各个击破,这天下依旧由主公主宰。”
董卓听后,大笑道:“真不愧是咱家的好女婿,关键时候还得你来拿主意。”
其实到现在,李儒仍然觉得此事有些蹊跷,这童谣是他们离开雒阳前,市井中就已经在流传,仿佛幕后有一只看不见的黑手,操纵这一切。
不过这也给他提了个醒,如今虎牢关已经不可守,而虎牢关之后,雒阳再无险可守,不如退守关中,休养生息,待天下大乱,奉天子以令不臣,这天下依旧是西凉的主宰。
董卓虽然被美色和权利蒙蔽,但是涉及到自身的安危时,却是一点都不含糊,当即命令众人连夜回到雒阳,准备进行迁都的准备。
次日,董卓召集朝廷众臣,然后提出迁都之事。
众臣也都收到袁绍率领关东联军攻打虎牢关的消息,听闻了吕布虎牢关战败的事情。
一些忠心汉室的大臣,已经秘密做好准备,在联军攻打雒阳时,里应外合的准备。
乍闻董卓要迁都长安的消息,朝中公卿自然是连连反对,司徒杨彪,太尉黄琬,更是态度坚决,他们有无数的理由反对。
可这董卓是什么人,说他是悍匪都不会有人反对,他做出的决定,所有人必须同意,何况这雒阳本来就是他的一言之堂。
董卓当场下令罢免几人官职,同时率军逼迫。于是,朝中再也无人敢反对迁都之事。
谋士李儒又建议道:“主公,现在军中粮饷不足,雒阳富家大户家中钱粮肯定不少,不如将他们家产充公,已做军用。”
董卓听后大笑,然后命令李傕,郭汜二人率军五百,查抄城中世家财物。
待众人散去然后眼珠一转,李儒接着对董卓说道:“主公,儒还有一计,可补充军饷。”
董卓一听,来了兴趣,然后问他,什么办法。
李儒阴测测地说道:“主公,这雒阳可有几代皇帝的陵寝……”
李儒自董卓进京以来,献了颇多的计策,无不被董卓采用,只是他所设之计太过毒辣,废少帝,鸠杀何太后,也使得他的名声大恶,如今又献上查抄世家家产之策,再加上发掘皇陵,必定被天下之人唾弃。
不过李儒却一点也不后悔,他本是寒门出身,得到董卓的器重,又将女儿嫁与他为妻,对他言听计从,与这份知遇之恩相比,区区骂名有算得上什么。
董卓也是天不怕地不怕,听了李儒的话也是笑了起来:“文优此计甚妙,咱家马上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