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董卓的尸体被看守的士卒点了天灯,吕布也率军前往郿坞,昔日董卓手中的重臣,只剩下李儒一人还在长安。
王允等人的动作很隐秘,就连李儒也没有察觉,等他收到消息后,已经有人领兵攻打他的府邸。
慌忙中,李儒修书一封,命亲信送与张载,又命眼线全部隐藏,然后直接一把火烧了府邸,此后,世上再也没有李儒此人。
李儒府中大火扑灭,众人收拾残局,并命人报与王允,称其尸首已被烧成焦炭,可王允依旧没有放过李儒的尸首,又命人将焦尸枭首。
尚在郿坞的几位将领,得到董卓身亡的消息,又闻吕布将至,不敢与其交锋,直接带着麾下部曲前往凉州。
吕布到了郿坞,见郿坞内无士卒把守,直接闯进去,找到秀儿,将她带在身边,而同行的皇甫嵩,则命士卒将郿坞内良家妇女尽数释放,董氏一族,无论男女老少,尽数诛杀,然后将珠宝黄金充公。
两人押送财宝返回后,王允命人设下酒宴,宴请朝中诸公,庆贺董贼已死,酒宴近半,却听有人来报,街上有人伏于董卓尸体上号哭。
王允大怒,命人将其带来,众人见到后皆是大惊,哭拜董卓的竟然是一代大儒蔡邕。
说起来王允与蔡邕的私交还算不错,可董卓刚死,蔡邕当着长安众人的面哭拜董卓,那不是打他王允的脸么,恼怒之下,王允直接下令把蔡邕打入大牢,择日处死。
好在蔡邕名声极大,朝中大臣多有人为他求情,加上不知谁说了句“他的女婿是并州张子德”,王允只能先把蔡邕关进大牢。
对于张载的大名,王允可谓是如雷贯耳,他原来打算离间董卓与吕布的人选,就是现在张载的小妾,被李儒送给了张载,而且据可靠情报,李儒与张载的私交甚笃,若真是李儒留有什么后手,告诉了张载,张载再借口来到长安,未尝不可能成为第二个董卓。
再说董卓的余孽,李傕、郭汜、张济、樊稠四人,自离开郿坞,驻扎在武功附近,上书朝廷,请求赦免,不想王允恨透了四人,拒不接受,这时,军中的谋士贾诩面见四人,说道:“如今等着朝廷大军来攻,只是取死之道,不如趁着机会反攻长安,替太师正名,事成之后荣华富贵,享受不尽,若不成,再离开也不迟。”
四人听后深以为然,于是鼓动董卓旧部杀奔长安。
而此时,身在晋阳的张载也接到李儒的手书。
信中仅有简单的几句话,大意就是王允等人趁机谋反,利用皇家细作,杀死董卓,他也在劫难逃,希望张载小心提防。
张载收到书信后,立刻招来一众文武,将此事告知他们,同时说明自己想要出兵司隶。
王猛作为张载的首席谋士,自然是最先发言:“主公是想奉天子以令不臣?可这未经朝廷调令,擅自出兵皇城,可是大罪,虽说朝廷无能,但是一旦追究起来,恐怕难堵天下悠悠之口。”
张载摇了摇头,说道:“皇帝和百官一直都把并州当成偏远边塞,是不会来到这里的。”
张载的话刚一说完,王猛立马想到了张载的意图,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主公英明。”
“先生也以为可行?”张载问道。
“可行!”王猛点了点头。
他们两人这番对话,除了王象似有所悟,其他诸将却听的云山雾绕,想了半天,几人也没有明白他们话中的意思。
见到众人一脸迷茫,张载便对王猛说道:“先生就为诸将解惑吧。”
“诺。”王猛拱手一礼,然后看着诸将说道:“长安将乱,吕布不足以统率董卓旧部,必起纷争,届时长安独木难支,若是主公出兵相救,恐怕朝廷不得不重赏主公,安主公之心。”
诸将也并非是只知道舞枪弄棒的武夫,大多都有不俗的谋略,经王猛稍微一点拨,便明白了其中的诀窍。
“此次出兵三万,继光,羲伯镇守后方,其余诸将随我前往长安。”张载见诸将心中了然,当场下令诸将开始准备,立刻引兵前往长安。
此时,李傕,郭汜等人已经聚兵十万,,并且沿途遇到了董卓的另一个女婿牛辅,于是收编了牛辅的军队,并以他为先锋,向长安进发。
虽然王允手中所掌握的探子死伤惨重,但仍有些消息渠道,在牛辅等人进军时,就收到消息。
如今朝中能够掌兵的官员除了皇甫嵩,就只有吕布,但是,城中的部队,大多是吕布在并州时就跟随他的老兵,以及投降的西凉老卒,目前只能靠吕布。
吕布到后,王允将李傕等人进攻长安的行动告诉了他,吕布不屑一笑:“一群鼠辈,何足挂齿。”
王允见他自信满满,便令他出城迎敌,于是吕布点齐兵马,以李肃为先锋,向西进军。
李肃诛杀董卓有功,被王允请旨,封为将军,但并非之前王允所答应的执金吾,更为重要的是,他手中的兵马,还没有之前多,李肃因此对王允心怀怨恨,而且还想吕布手中夺得兵权,与吕布也生出嫌隙。
李肃引兵正遇上牛辅,两人大战一场,牛辅抵挡不住李肃的进攻,败退三十里,双方安营扎寨,可等到了夜晚,牛辅率人前来劫营,李肃没有丝毫防备,被杀得溃不成军。
李肃败走,到了天亮,整顿兵马,竟然折损了近半,又失了锐气,于是原路返回与吕布会合。
吕布早就想要收拾李肃,可是一直没有机会,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