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徐天和于楠还有众家丁,找寻了许久,有的人嗓子都喊的有些沙哑了,但是为了五十金币的奖赏,还在不停叫喊着寒月的名字。> 徐天和于楠走在一起,并肩寻找,两人没有言语,也不愿言语,而在心中,都有了几分不好的猜测,却是谁也不愿意说出来。
“水里有人!”
“我来看看,在哪儿呢?”
“那儿呢,看见了吗!”
“好像是个人啊!赶紧的叫些人过来!”
“哦!哦!”
有一个眼尖的小家丁,看到了沽水塘上有一浮物,定睛仔细辩来,心中一惊,那像是个人,于是赶紧叫来离自己最近的家丁,再来确认一番,另一个家丁看后二话不说就让他去再叫些人来。
徐天二人见那边动静颇大,不知是不是发现了什么,也往那个方向走了去。
待徐天二人走近,几个家丁已经开始在用树枝树藤开始打捞起来了。
这时,陈六突然从后面叫住了二人:“徐爷,您还是在此稍等,等他们打捞上来您再过去看,免得是什么杂物,让徐爷您碍眼。”
说完,陈六大步的站到了他们前面,恭敬行了个礼,然后自己往湖边走去。> 徐天站在原地,不愿往前,于楠的表现已经清楚的告诉了他,那水中的“杂物”就是寒月的尸体,昨日还向自己讨要宝石,笑容轻微的寒月的尸体!
陈六小心的跑到徐天的跟前,说道:“徐爷,您看,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徐天闭上了眼睛,语气极低的说道:“看好于楠,将寒月好好安葬,还有寒月的姑母,也一并安葬了,然后将于楠带回来,去吧......”
陈六应声连连点了点头,便去安排下葬之事。
徐天转身离开,心中除了寒月死去的悲伤,还有一些别的不知名的复杂心绪。
于楠整个人都木讷了,完全无法接受眼前这个事实,懊恼自己昨日明明发现姐姐有心事,却没有陪伴左右,才让这种悲痛之事发生,可世间从来都没有后悔的药,姐姐再也回不来了,姑母也回不来了,从此他就成了真真正正的孤儿,无亲无故的独自存活在这个世上。
陈六丝毫不马虎的让人将寒月的尸体抬起,又遣人接连死了两人,此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该是让城主知道,看看他怎么处理。
徐天回到家中,空空荡荡,无一人在,随意在院中坐下,也不顾及这地上是干净还是脏乱,只一门心思想着心中的事情。
“到这里已有数月,师父因护我被九真门的彦山一掌打死,寒月与自己相近,也死了,于楠也差点送了性命,张子恒,莫不就是那赵子恒,除他之外,我不曾与人结过恩怨,没想到,自己管了个闲事救了别人,却害了身边的人。”
“看来,赵子恒不除是不行了!”
徐天心中思量了一番,目光不自觉的充满了杀气,心中的一团火,燃燃烧起,他现在才明白,有些人,不能只是教训,要让他直接从这个世上消失,才不会继续作害,斩草不除根,春风吹更生!
“暂且等他再出现!”
徐天轻吐一口闷气,站起身来,随手拍拍衣上的乱尘,往里屋走去。
赵子恒此刻正在城主府上,昨晚追杀于楠被人拦下后,他心中惊慌,正觉无处可藏时,便想到了城主,北城最安全的地方莫过于城主的府邸了,只要他能置身于城主府内,便不会被人发现。
城主本不愿他留下的,尤其是听说他杀了一个城民,追杀另一个人时还被他人给拦下了,这种事情若是传出去,他这个城主是没法当下去了。
而赵子恒却诡计多端的,提议城主将此些事情嫁祸给徐天。
段不群细细琢磨了一番,脸上也浮现了一种意味深远的险恶笑容。
这不,陈六带着几人刚将寒月的尸体抬运至城中,段不群的眼线就立刻回去禀报了,接着,陈六便被一人叫到了旁边,传达了城主之意。
陈六心中有些害怕,因为于楠还活生生的站在自己身边,一双看过真相的眼睛和一张可以说出实情的嘴,自己若是帮着城主说瞎话,怕是徐天知道了,自己没有什么好果子吃。
然而,段不群只是将自己的意思传达给他而已,并不是与他商量,传话之人刚走,就有这样一个消息散播出去:
徐天垂涎寒月美貌,强行欺占后,寒月不忍耻辱投河自绝,她的弟弟发现后,回家与姑母相告,却被徐天撞见,杀了他的姑母,还追杀他,徐天真是天理不容的大恶之人!
寒月的尸体正在城中,还未入棺,也不知是谁人相传,众人纷纷围绕过来,就着刚刚听闻的重大消息,七嘴八舌的议论个不休。
于楠听到那些妇人们嘴里的乱言,愤然跳起,为徐天辩解,却不知是谁在人群后面喊了一句:
“他一定是被徐天威胁,怕徐天再杀他灭口!”
一时间,北城哗然一片,于楠有口难辨,愤怒无比却又无奈至极。
“徐大哥,又连累你了,于楠一定会为你证明!”
“张子恒......”
于楠闭上了嘴巴,一人之言不敌众口,还是冷静下来,别又让人变着法儿去损毁徐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