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李狂张了张嘴,又闭上,他清楚的记得惊蛰的警告。
“没事,说吧。”惊蛰又重新坐下,“我可以给你一颗定心丸,比如说我舍不得杀你,你是一个完美的诱饵。”
“……我想问你在这图什么。”李狂闷闷的说,“真的,别的研究员我不知道,我现在超想抽根烟,来个雪花扎啤,冰块自取,最好有一叠油炸花生米和番薯片,点开一本动作片,速度与激情什么的,吹个空调,恩如果有女朋友或者狗也可以……”
“我想每个人都后悔过。”惊蛰道,“我一来就后悔了,我想我躲什么呢?我做了我该做的,自相残杀什么的,圈子里多的是,对不对?”
“贵圈……咳……”
“但等住习惯了,发现做古代人,如果保证饮食的营养,其实生活真是健康得吓人。”
“这倒也是,这么久不拿手机,我的颈椎病和腰椎间盘突出感觉都好了。”
“哦,说起这个。”惊蛰沉吟了一会儿,忽然问,“我能相信你是个不同于鹤唳的好人吗?”
“……好人还是死人,在你一念之间。”
“很好。”他点点头,“如果,我是说如果,鹤唳真的跟我干起来了,我希望你能以身作则并且传达一个信息。”
“什么?”
“她可以牺牲任何人,但是,不准,碰,柳平澜。”他又强调了一遍,“这是我的底线。”
李狂想了一会儿才想起柳平澜是谁,可还是觉得有点不可思议:“你,老婆,的,弟弟?”
惊蛰往后一靠,微微点头:“劳您记得。”
“我……”李狂不知道该说什么,“你……额……”
姐夫和小舅子!
这特么什么展开!
他恨死了自己硕博都在文科女中度过。
他的思维正在向一条不归路奔腾而去!
妹子,大胸,胖次,你快回来!我需要你们!
他冷静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问:“你这样不会是在说反话吧,你知道鹤唳那性子,你越这么说,她说不定越要这么做啊!”
“如果我不说,她也会看出了我在护着那小子,与其到时候她拿出她做任务的劲不择手段,不如我现在把我的底线交待出来。”他微微凑近,“你认为我这么做很愚蠢吗?相信我,和她玩游戏,就得敞开玩。”
“可是,柳平澜,我……我能问为什么吗?”
惊蛰挑挑眉,观察了一会儿李狂惊恐的表情,忽然笑了:“我说我爱他,你会尖叫吧?”
“不!不!绝对不!”李狂几乎要惨叫起来。
“我确实爱他啊……像自己的儿子一样。”
不,我的思想已经扳不回来了,李狂一脸苍白。他相信惊蛰是出于对鹤唳的了解才自摊底牌,也相信鹤唳确实会如惊蛰所说那般在不伤任务的情况下不去触碰惊蛰的底线,可这远不如他此时脑子里翻腾而过的各种段子,那些该死的腐女同学为掰弯他真的做出了不懈努力。
虽然他也确实依靠偶尔卖腐泡到了好几任女票。
惊蛰饶有趣味的欣赏了一会儿李狂的表情,正准备离开,就听到外面有人叫道:“老爷!言四爷来了!正在花厅等您!”
“夫人在招待?”这是惊蛰的第一个问题。
“……夫人在招待。”小厮诡异的犹豫了一下。
“知道了,你回去吧,我稍后就来。”
惊蛰遣走了小厮,回头见李狂看他的眼神几乎要抽筋了,笑:“是不是看我头顶绿油油的?”
“……”
“太监不去根是对贵族女人最大的仁慈,我既然可以上妓院,她为什么不能招面首呢,对吧。”
“……所以是我太封建?”
“所以说社会在倒退,你信吗?”惊蛰终于走到了门口,“我去了,但愿我老婆能得偿所愿一次。”
他推开门,大步离开。
李狂住在一个偏僻的小院子里,其实一直没有人明显在看守他,但是他每次走出院子,不过十步就会有死人脸的侍卫拦住他,他也就死了心,不再挣扎。
这次,房门敞着,院门敞着,他对着门大喇喇坐着,理着自己的思绪。
最苦恼的还是怎么跟鹤唳解释“惊蛰的底线”的问题。
“要不就反复重申他不是gay好了,他不是gay不是gay不是gay……”
“噗呲!”一个轻轻的气声出现在门边,没一会儿,一颗小脑袋探出来,正是鹤唳那张鬼精的脸,“嘿!有什么心得没?”
“他不是gay!”李狂脱口而出。
“……哈?”
作者有话要说: 再修仙我要升天了……可这特么怎么扭转回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