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唳伸出手:“来~”
成蟜犹豫了一下,还是抵不住诱惑,颠颠的跑了过来,却在触到鹤唳的手之前,被一个冰凉的东西抵住了脖子。
青山的弯刃,抵在成蟜的颈间,还宽出不少。
成蟜打了个哆嗦,他一动都不敢动,双眼定定的看着近在咫尺的,隔着一个匕首的鹤唳。
鹤唳还是保持着伸手的状态,可在他被匕首抵住时,她的笑容丝毫没有变化,还是那般盈盈的,暖融融的,暖在眼睛里……
曾经还能暖到他骨子里。
她缓缓的收回了手,若有所思的抚着嘴唇:“哼嗯……这样啊……好像也不错……”
虽然她和青山毫无直接交流,但是在这一刻“两个”吕不韦的门客已经用行为描绘出了同一个计划,阴险,有效,忠心耿耿。
而看到还握着剑的立春,成蟜虽小,却也略懂了,他咬着牙,要哭不哭:“鹤唳……”他不敢擦掉下的眼泪,还是忍不住泪流满面:“鹤唳……”
“嘘!”鹤唳竖起一根手指,思索了许久,还是叹口气。
哎,杭朝义都说成蟜长大还是嬴政的将军呢,这时候他就是神,再好的机会也只能强行错过了。
她还是无奈而宠溺的叹口气,举起双手,拍了拍:“来,乖乖,别理她,到姐姐怀里来。”
青山挑了挑眉,不置可否,还是放下了匕首。
可成蟜却犹豫了,他看看鹤唳又看看立春的尸体,都不敢抬头看青山,小小的退后了一步。
“若有动静……”青山低声,“休怪我。”
“那你就随便咯。”鹤唳古文都懒得拽了,“要是他出声儿,也不用劳动你咯。”她说着,从口袋里摸出一副手套,刚要戴,忽然想起什么,笑了起来,一边笑一边收了手套拿起立春的剑:“哎呀呀,抱歉抱歉,职业习惯。”
明白两人的意思,成蟜简直要心碎了,他不敢动也不敢走,傻傻的站着,冷得全身哆嗦。